急症室的一个夜晚

@res

最近看了英国急症科医生的一篇文章，忽然有感而发，也趁今天假期，让大家了解一下我们医生在急症室工作的状况和遇到的趣事，虽然这些事情不是同一个晚上发生的，可是都会常见。
我是一名刚实习完毕的正式医生，最近被吊到一个小城市工作。实习时，我是在一家大城市的医院工作，一般上在急症室工作的实习医生，都是差不多要实习完毕的医生，都至少已经有20个月的工作经验，我当时也不例外。我们急症室值夜班，是从早上从8点开始工作到下午4点，然后回家休息，然后晚上10点再回来工作到第二天的9点，然后再回家休息，当天晚上的10点再回来工作（所以每个星期会值夜班至少2次）。这里，我就只说10点到9点的那一班吧。我们急症室有分4个部分（一般上只有3个，我们医院则是4个），蓝，绿，黄，红，看严重性而分。蓝是最轻微，红是最严重，分秒必争，慢一分钟都可能可以致命那种。

10点
今天晚上我是在绿区值班，也是救护车的医生。拿着背包，打了卡，来到了急症室。经过蓝区，看见人山人海，朋友看见了，很激动的说：“太好了，你们来了，快帮帮我们，我们已经看到发疯了，都还没有机会坐下来吃饭呢！“
放下了背包，就赶紧到蓝区帮忙，看见卡片已经堆了至少10-20张卡，一些是已经等了2个小时。10点钟，门症部关门了，没办法，就跑过来24小时都开着的急症室。拿起了一张卡，看了一看，卡上面写着，“发烧一天”，叫名字“A先生”，病人进来了。A先生很生气走了进来，破口大骂“我在外面等了2个小时，怎么现在叫我？！这是急症室，应该看快一些啊！如果我快死了，是不是死了过后才要看我？！“我心想，如果他真正有看外面的板片，就会知道他不是急症，应该在门症部还没关门之前去看，这样也许还快一些，也可以减少急症室的人潮，让真正急症的病人得到更好的照顾，加上如果能在这里大声狮吼，在外面玩面子书的，能有多病呢？“（是的，你一来到医院，你的动作举动和说话的语气和速度，医生都必须观察，以便让我们分析病人病得多严重）
不多想了，立刻开始问病吧。。。问着问着，时不时帘子会被外面病人打开，望一望，然后又关回。其实真的很想告诉他，如果你是坐在里面的病人，在自己看病检查的时候，我把帘子拉开，你是否会高兴？是否真的不明白什么是尊重别人的私隐？我老板有一次开玩笑的说，“下次如果见到这样的人，你就出去在外面，拉开他的衣服，望一望里面，然后再关回去，再走回进去里面”。当然这样做不行，也不可能这样做，可是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无论你怎么望，急症部还是会先看最紧急的病人。而且，每次这样做，不仅仅打扰别人看病，也拖慢了我们看病的速度。

11点
绿区也开始跟着忙起来了，不得不回去自己的区域工作了。已经有2-3个胸口痛的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做心电图。护士拿着病历卡和刚做好的心电图：”医生，医生，chest pain（胸口痛）“，一般这样的案子，我们必须先看，因为担心会是心肌梗塞。接了过来，读了一读，是个60岁的男士，说胸口痛了一天。
”uncle，之前你有什么病的吗？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啊？“
”没有“
”平时也没吃什么药的咯？”
“没有”
孩子这时候赶过来了，“医生，他说他胸口痛”
“哦，那他平时都是ok的，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什么都有”
“什么是什么都有？“
”就高血压，糖尿病，胆固醇啊“
”那平时都吃什么药？“
”就医生给的要咯“ ”什么药呢？““医院给的，白色圆圆大大粒的“”panadol也是白色圆圆大大粒，也是医院给的。那有带来吗？”“没有”
”那平时都有吃药的吧？“
”呵呵，他不想吃“
”为什么“
”老人家固执咯，我们看他也ok，就没有逼他咯“
我捏了一把冷汗，继续问到”那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早上8点钟，就开始说痛了“
”啊，怎么现在才来？“
”哦，我们要工作，没时间带他来“
”你知道胸口痛是不可以开玩笑的吗？怎么可以等那么久？“
孩子这时也没说什么了。
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即使是70-80岁的病人们，可以很清楚地告诉我们他有什么病，吃着什么药，甚至连分量都记得。就算不记得，也还是有一本书记录着。也许真的是教育的问题吧，我国的病人通常是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病，也不知道吃着什么药，看医生也没有带之前的病历和药物的习惯，也没有收着出院时给的记录/摘要。这使我们工作量增加，使断诊更难，更拖慢了给予治疗的时间，因为要重新验血或做检查，而等报告回来也可能是1-2小时之后了。
看了一看心电图，没什么很令人担心的变化，但安全起见，还是暂时把老翁留在观察室一到两个小时，再重做心电图，也一边等验血报告。
把老翁推到观察室后，回到绿区，救护车推了一个车祸的患者进来。20多岁男士，走近一点，就嗅到了一身酒味。
“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病人没有回答，我继续问“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别吵了，我要睡觉”说着，就继续呼呼大睡
救护员就说”23岁男，在某某路车祸，是个电单车骑士，据说喝了酒，救护车抵达的时候，他有不省人事的“
”好的，谢谢你“，一边道谢，一边忙着拿病人的血压和脉搏。跟着又继续问了”先生，刚才有晕过去吗？先生？”还是不醒，为了要检查病人的清醒度（Glasgow Coma Scale），我们必须做一些痛的感觉，看病人是否有反应，而通常我们都会做sternum rub。

”啊！！！都说了，我要睡觉！别烦我了！“
”先生，这里不是你家，更不是你睡觉的时候。刚才有晕倒吗？”
“有”
”真的？“
”是的“
”人家叫你，你听得到的？“
”是的，刚才有人拉我到马路边，叫我醒，我还是开不到眼睛“
（如果一个人真的晕倒，人家怎么叫你，摇你，打你，你也是不知道的。）
”那好，现在哪里痛？“
”全身痛“
车祸我们担心的是胸腔创伤，内出血，盆骨骨折，脊椎骨折等，所以这几个部分必须检查得更仔细。当要碰他的颈项时，“啊！！！！！！！！！！！！！！”了一声，我说”喂，我还没碰到你呢“，他也不在喊了，可是我手指轻轻碰一碰，”啊！！！！！！！！！！！“又喊起来了。安全起见，也跟着一些国际指引/准则，就安排做CT扫描吧。

12：30am
”医生，电话，你的病人的验血报告出来了”
看了一看报告，也没有什么应该担心的。
”uncle，你可能只是小心脏病，我会叫心脏科医生来看一看”
孩子就问到“那胆固醇，糖尿ok吗？“
”我们没有验“
”可以顺便验一下吗？“
很多人会把急症室当成门诊部来做身体检查。反正都来到了，也顺便做一做身体检查。可是，这不是急症部的工作，如果要验，不只是浪费了我们仅有的资源，改变不了我们的治疗方案，也拖慢了治疗。
所以，还是被拒绝了。

1am
病人从CT扫描回来了。看了扫描，没有骨折，我们也放心了。当要走回去要脱下颈项固定器的时候，病人已经自己脱下，也已经低着头玩电话了。心想，纳税人的RM400-500又被浪费掉了。
”铃！铃！铃！“三个铃声响了，意思是红区有病人了。只要3声铃声响了，全部人必须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东西，第一时间跑到红区帮忙。这次是一个70岁的老婆婆，已经有肾衰竭的病史，已经劝说要洗肾了，可是拒绝了，孩子听说某某人有个传统药方，吃了不用洗肾，随着就吃了一个多月。看一看x光，两边肺也进水了，导致他呼吸困难，必须插喉管帮助呼吸。也看一看验血报告，尿素，钾和肌酸酐指数都过高了，血液也偏酸性了，必须立刻洗肾了。帮忙放了呼吸管后，就打电话给肾脏科医生来看。接着也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接着，是一名30岁的男士，有了艾滋病病毒感染，来到了医院。
“我只会和你们的感染病学的专科医生说话”他哥哥说到。
“为什么？“
”我不想我弟弟的事情让全世界知道“
”可是，你来到了急症部，我们都必须看，不然，感染病学的医生是不会下来看的“
”不可以，你们这些实习医生，没经验的“
这时候，我们的老板也来到了，“那我可以和你说话吗？”
哥哥很勉强的和我老板说起他弟弟的事情。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清楚这病人是为什么进来了医院。可是，我觉得他弟弟以上到病房，哥哥也应该会气爆吧，因为上面大小医生护士等等都会去看他.
"你们不可以抽我的血！都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拿我的血去卖！“
是隔壁传来的声音。走过去看看，是个老伯伯，要被抽血，可是却不要。
”Uncle，我们不会去卖你的血，也不会用你的血去做生化武器，只是要拿去验而已“，心里很想这样回应了，可是还是没回了，用了很官方的回应方法。最后，还是静静的让我们抽血了。

2am
因几乎全部人刚才都跑到红区帮忙，蓝区的卡片又开始堆积起来了。又要帮忙蓝区了。随手拿起张卡，看了一下，“痔疮疼痛”，再看一看，后面夹着一张叫了救护车的记录。
叫了名字病人B就进来了，“uncle，什么事情？”
“痔疮痛咯”
“那为什么叫救护车？”
“因为我不能坐摩多来咯，因为很痛”
“那救护车开很快，路上也不平，一直抖着抖着不会痛吗？”
病人B也没回应
我们会时常接到电话非紧急事件叫救护车，如发烧，泻肚子，脚扭伤，没有交通工具来医院，一些乡下地区的，更是因为为了要去复诊而叫救护车，我们也不能拒绝这些要求，导致很多时候真正需要救护车的病患不够救护车，也浪费了急症部仅有的资源，而公众也经常投诉怎么救护车那么迟才来。一些国家，为了避免公丛滥用救护车和急症室，都会收钱，然后等医生检查过后，断定是否是急症切需要救护车载送，如果是原本收的款项一律退还。可是，在我国并没有这样的规定，是否是好事，我也不知道。
当然，我也遇过一些病人，胸口痛的最后是检查出来是心脏病的，因“不想麻烦其他人”，就不叫救护车，等到孩子放工得空了才来的，结果因来得太迟，我们也不能多做些什么。
很多人会认为，不够救护车，就再买啊。我倒觉得，与其多买救护车，不如从教育大众开始做起吧。
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能怪大众，因为教育公众也是我们的责任，印象中，小时候我不记得老师/父母/任何人告诉我们几时应该叫救护车，怎么叫等，都是入行了才知道的。也许教育部也应该从小教育孩子们，急症部的作用，了解哪些是急症，哪些不是。或者像文章所提到的，拨给111，就会有一些专业的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是否应该用到救护车到急诊部。
不多说，还是赶快继续看病吧
接下来，是26岁的C先生，发烧了一天，其实说早上已经发烧了
“医生，我今天早上没做工，给我今天的病假”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为什么早上没做工，半夜才来拿病假呢？”
“医生，帮帮忙好吗？”
“不行，我只能给你明天的而已”
说着就写了明天的病假纸给了C先生，可是，C先生这时候生气了，又开始大喊大叫了。说什么没医德啦之类的话了。
病假纸是医生的权利，医生诊断后，看病人不适合当天工作而给的。可是，很多人会认为，只要我看医生，就一定可以请病假，所以就吵起来了。
其实没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看过一个D女士，8年前，跌断了腿，当时已经劝说要开刀了，可是拒绝了。8年后，旧患痛，就过来看医生，说不能工作，要一个星期病假，其实也不应该给的，可是出于同情心，我说我也只能给一天，等你去骨科过后，让他们给你更长的吧。可是他生气了，拿起那张病假纸，就在我面前撕掉了。
说着说着，“铃、铃、铃”，铃声又响起来了，放下东西，立刻跑到红区，原来是刚才70岁的老婆婆心脏停顿了，需要做心肺复苏术。带上了手套，就“排队”轮流。心肺复苏术是一个急救就基本要会的东西，可是也是很累人，一个人是几乎没办法一直不停做着心肺复苏术长达30分钟，所以必须轮流，一直换人，以给予最好的心肺复苏术。
“快，肾上腺素1mg!"老板喊道
做了30分钟的心肺复苏术，也给不少的肾上腺素，老婆婆的心跳还是回不来，也只能再次收拾心情，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3am
终于病人数量开始减少了，终于以为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砰”。。。门又打开了。又是E先生。E先生是这里的“熟客”，时不时会过来这里“逛一逛”。今晚他又来了。走过去，“E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怎么又来啦？”，嗅一嗅，又是像平常一样浑身酒臭味。
“我跌倒了”
“你怎么跌倒了？”
“不记得了”
“你登记了没有？”
“没有”
“那你的身份证呢？”
“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我被打抢了“
”那你是跌倒了？还是被打抢？“
”我被人打“
”打哪里？”
“这里”，手指指着脸颊。看了一看，“没有哦，真的被人打？”
说着，E先生开始流泪了，“不要赶我走，我不要走”
照例，还是帮他登记，量血压脉搏，一切正常，转个头，"呼。。。呼。。。呼。。。“E先生，躺在其中一个检验室的床上呼噜呼噜地睡着了。虽然觉得E先生可能只是喝酒后想找个地方睡觉，可是既然来到了急症室，也得从头到尾检查。可是，也没有什么应该担心的东西，给他打了点滴，把他重新分拣到蓝区检查吧。
处理好了E先生，分拣护士带了一个25岁左右的男性（F先生）到了哮喘室，哮喘发作了，需要喷雾器。
一边忙着准备药物，一边开始问病，
”F先生，你有抽烟的吗？“
”有“
”怎么有哮喘病了，还抽烟？必须戒烟了，不然你的哮喘也不能控制啊”
“你管我？！我爱抽就抽！”
其实医生的工作不仅仅是给药给病假，也包括给予劝告，希望病人会改变生活习惯，避免病情恶化或者复发，也减少必须入院的机率。在乡村地区做义工的时候，我也学到了一个道理，其实我们的劝告比我们给的药物的效力更持久，毕竟给的药物可以吃完，可是劝告如果听进去了，是终生受益。一些人会听，一些人嫌我们啰嗦，可是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很多病人也就是不要听医生们的劝告，结果导致一直入院。也不少肾脏/心脏衰竭的病人，总是不听话，不控制自己的喝水量，导致时常肺积水了，必须入院，幸运的，用正压呼吸器就够了（也已经很辛苦了，已经用的是每分钟30公升的氧气打进肺里，把肺气泡打开），如果还是不行，就是要插喉了。
准备好了药物就给了F先生，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因为自己已经尽了能力去劝告，还是不听，不过，心想，如果抽烟这坏习惯他一天不改，我们一定还会再医院见面的。


4am
终于药物也喷完了，肺现在是清了。
”先生，这是你的药，这必须吃完，这几天你也感冒，这里也给了你感冒药。“
”可以给我定量喷雾吸入器吗？“
”哦，你去复诊的时候，没有给你吗？“
”我没有复诊的，一般上都是来这里，在这里复诊“
”在急诊室复诊？怎么可能？”
“是的”
“先生，我们这里是急症室，我们不可能帮你做复诊，不如我写封信给你，明天让你到门诊部那里拿日期复诊吧”
“你给我那东西就可以了，我不要去”
“哮喘如果控制的不好，是可以致命的，所以必须去复诊的“
”你不给就算了，这些药，你自己留着吃吧！“，就把刚才给他的药单丢在桌子上，很生气的转身走人。
我心想，”不用担心，只要你的哮喘一天不控制，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这时候，病人也没剩几个，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原本肚子很饿的，已经饿到不再饿了，只想小睡一下。
然而，还是会有一两个病人，我们也轮流去看，好让大家都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G先生是个有糖尿病的男士，这次来是因为脚有溃疡了。
“Uncle G，你之前有什么病的吗？”
“不知道”
“那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不知道”
“你的脚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
“Uncle，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问我儿子”
“Uncle啊，脚是你的啊，不是你儿子的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能是老人家吧，我国的很多老人家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一般都只依赖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可是如果孩子不在，就不懂得自己控制饮食啊，控制生活习惯等。其实并不是好现象。可是，很无奈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6-7am
“铃。。。”电话响了，是救护车叫人了。在某某路发生了一宗车祸。接到电话，就必须在5分钟内出车。立刻拿起药箱，电击器就立刻走人。开了警笛，救护车就出去了。这时间正好是上班时间，都塞满了车，救护车也走不了。就连救护车通道也被车子堵住了。有些车子会让路，有些不会，有些让不了。好不容易来到了车祸现场。现场也围起了很多人，是名摩多骑士车祸受伤了，没什么大碍，看起来只是皮外伤，其他的有待深一步检查。把他带上车后，就往医院出发了。

7am-8am
回到医院，几乎是累垮了。很希望剩下的一小时多没大事发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因为晚上10点又要回来做夜班，必须”留一点力气“，也需留点精神，等下放工必须驾车回家。
8点钟了，上早班的同事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手头上还有案子的，就会把案子交给早班的人继续处理。

9am
终于可以回家了，拿起背包，带着疲惫的身体，打了卡回家了。很多时候，已经太累了，一心也只想回家休息，早餐也不想吃了。心里庆幸的是，幸好没什么更大的事情发生，也终于熬过了昨晚的夜班，也希望今晚的夜班也可以顺顺利利地到明天的早上。

大致上，这就是我们值夜班一般会遇到的事情。很庆幸的是，大家都很有默契，都很有团队精神。有时候急症部的夜班可以很清闲，也可以很忙，真的很看自己的命运。很多医生也因为这样，不想留在急症科。因为都是领同样的薪水，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每天需要做生死的决定呢？
而病人呢，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如上的，也有一些病人，真的很好聊，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也很会照顾自己，也知道急症室很忙的时候，很有耐心的等候。我们也很感激病人的耐心。我们也会尽快的看。看着病人从刚到医院很喘很辛苦的样子，到能和孩子或孙子高高兴兴走出医院，相信这就是我们做医生得到的最好的回报吧，这也可能就是我想继续留在急症科的原因吧。

hojiak

给急诊的所有医护人员大大的赞

stepbw

辛苦您啦医生，谢谢您无私的付出和贡献, 加油哦 !

jj_86

lz在美里醫院工作嗎？

@res

现在是，实习时不是

盡用話題

你是不是jln ampang很贵那间？

@res

也不是

huenyichong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行行都有说不出的辛苦

jinreung

@res 发表于 13-1-2015 08:35 PM
也不是

那麼得閒寫書……
看來很多人想起你的底。。

@res

假期嘛，写一写东西咯
寻仇吧，我骂那么多人

skyhigh11200

楼主，想问你：
1. supplement 可以空腹吃的对吗？什么时候吃是最好呢？早上？

alicetsm

skyhigh11200 发表于 13-1-2015 10:58 PM
楼主，想问你：
1. supplement 可以空腹吃的对吗？什么时候吃是最好呢？早上？

不需要吃。

凡人一名

给你致敬，希望你可以维持这份魄力

anron1234

谢谢分享 向您致敬 也希望你工作顺利以你的能力来帮到更多的人

bad_khui

就医人的同时也为害了自己的健康，原来我忙起来还不如医生护士的5%。

真田幸村

看了文章真的了解了很多，谢谢急症室的医生和护士，加油，也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jason_81

医生的生活的确不容易。。。与之前的女友分手，就因为她是医生，on call 到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她是医生，但是每次是我告诉她不能吃泡面零食什么的。。。总是觉得她的生活不是人过的。。。最后也只好分手咯，没办法，她太忙了，根本就发展不来。。。拖拖拉拉都过了好多年了，青春也都错过了。。。

购物达人

真希望那些不是很紧急的病人别滥用紧急医疗服务 ，让那些真正需要紧急处理的病患 等等等，最后因为迟了抢救而失去生命 很可怜

vUwBuC

謝謝你的分享，我有讀完整篇。
做醫生真的需要很高的 EQ .. 而且要很聰明。
所以我真心佩服你們。

面對人的工作真的不適合我。
當初看到同學在爭 medic 讀，我根本不稀罕。

所以我選擇了讀化學，面對 chemical 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