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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issie

** 养鬼日记 ** 作者:Am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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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8日. 甘老师的忠告
 
  回到了鬼校,又要继续上鬼课了,早晨吃过早饭向教学楼走去。楼道里同学们来回来去的走着,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只听到支言片语,“那老师好漂亮的。真可谓羞花避月,沉鱼落雁呀。”
 
  甘老师走了过来,大声的对同学们说道:“说什么呢?还不快回教室上课。”
 
  我想很多同学大概都像我一样有些怕这位干扁脸的老师,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便加快了脚步向着各自的教室走去。
 
  就在我刚要进教室的时候,又听到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尽管这声音很低,但还是飘到了我的耳朵里,“荡妇!”我听出了这声音中包含憎恶和仇恨。由不得回头又向楼道里望去。只见那水轻舞,穿着薄薄的淡粉色纱裙,一步一扭的在楼道里走着。水轻舞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我不知道那水轻舞是否听到了甘老师的声音,她的眼睛看着甘老师,脸上仍泛着淡淡的微笑。
 
  在这鬼地方,管好自己的事是最要紧的,我没有过多的去想甘老师的话在说谁,也不知弄清水轻舞为何而笑,只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甘老师紧跟在我后来,也走进了教室关上了门。
 
  甘老师今天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使她不够开心。当老师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不开心,课总是要讲的。甘老师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课了。
 
  “同学们,我们学了养鬼课,我们也已经讲过了何为鬼,鬼一般来讲,是死去的人。
 
  ……”
 
  “废话真多!”我心里恨恨的骂着。
 
  “所谓养鬼,也就是养着死去的人的灵魂。”那沙哑的声音继续着,“有那位同学能告诉我,人死后一定会有灵魂吗?”
 
  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甘老师的问题。对于那些自称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人来说,一定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可对于一个养鬼的人来说,却百分之百的相信人死后一定有灵魂的存在。我们谁也不明白甘老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甘老师深遂如炬的目光扫射在我们的脸上,“没人知道吗?”仍没有人回答。这时甘老师随便的指了一个同学,“你来讲一讲吧,怎么想的怎么讲,没关系的。”
 
  那同学站了起来,“我想,我想,会有的;”那同学似乎觉得回答的还是不够好又补充道,“自从来回推磨坊以后,我相信每一个人……”他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人,而是每一种动物,或者生物体,死后都会有灵魂的存在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了,微笑着坐了下来。
 
  甘老师并没有对这位同学的回答有任何赞赏,又叫道:“皮强,你来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这长着干扁脸的甘老师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我当然知道刚才那同学回答是错误的,我早已听陶博士讲过永恒的死亡,可我却不知道甘老师让我回答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答对了而又受到惩罚。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想,我想,刚才的同学回答得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看着甘老师,甘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她没有叫我坐下,只说道:“看来,没有人能回答对这个问题了。”她的眼睛使劲的盯着我,似乎是对我又似乎是对全班说,“有一种死,死后是没有灵魂的,这种死叫永恒的死。”
 
  我只好点了点头,“老师,我知道了。”
 
  “好吧,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坐下吧!”
 
  我坐了下来,甘老师的话太让我费解了,“什么意思?我刚十五岁,死离我还很遥远,什么意思?这会儿就告诉我,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接着又恨恨的在心里骂道:“只要你别害我,我就不会死,更不会永恒的死。”
 
  虽然心里骂着甘老师,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甘老师的话,让我费解的同时又让我害怕,害怕甘老师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真在我周围酝酿着;害怕甘老师是不是真的占卜到了近来我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我害怕死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正值风华正茂,能不害怕死神的降临吗?我更害怕永恒的死,永恒的死,一定不是正常的死亡,一定是被人所害,而永恒的死亡了,却永远没了报仇的机会。
 
  谁会害我呢?一个新的问题在我脑里产生。痛苦的占居着我大脑的全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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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8日(下). 水轻舞的日语课
 
  推磨坊的选修课从下午排到了晚上,但我和辰子谁都没上过一次选修课;那些嘀哩咕噜的外国语听上去就头痛,还不如在宿舍里睡觉的好。
 
  可今天刚刚吃过中饭,辰子就对我说道:“下午咱们去上日语课吧。”
 
  我斜视着他,“嗬,什么时候爱学习了?”
 
  辰子这家伙也真够厚颜的,他微微一笑说着:“学习,下辈子吧,这辈子爱不了喽。
 
  ”
 
  然后又神秘的说道:“你就真的没听说吗?教日语的是水老师,美极了。”
 
  “我知道是水轻舞,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又不是没见过她,何必到课上去受罪呢?”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辰子把嘴一撇,“别假正经,风尘女子又怎样,美就是美。美吗,就自然让我喜欢,我就爱看。”
 
  “好吧!”我心里想,反正下午没事做,在教室里看着那美人儿讲课,也算是有个事消磨时间。
 
  说着话我们一起走出了餐厅。走出了宿舍楼,想去外面逛一逛再去上那水轻舞的日文课。没想到刚一出楼就看到了爱利雅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心里一阵狂喜,能见到爱利雅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呀。我走上前去,竟然忘记了爱利雅只是一个灵魂,一个影子,我根本无法触摸到她,我把手轻轻的往她柔弱的肩上一拍时,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嵌入了好的肩膀,我才意识到了我们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对于生活在人世间的我她是那样的虚无,突然间心里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滋味,眼泪涌到了眼眶中,我强忍着,不让那泪水流下,轻轻的叫道:“爱利雅。”
 
  爱利雅回过了头来,“皮强是你,能看见你太高兴了。”她的脸上荡起了春天般的笑容。
 
  我可不象她那样高兴,刚刚那虚无的感觉仍刺痛着我的心,但我还是强装出了笑脸,“在等人吗?”
 
  “在等甘老师。”
 
  “在等甘老师。”听了爱利雅的话,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里说,为什么会是等甘老师呢?“爱利雅,如果你等的不是甘老师我会陪你的,现在我只好先走了。你保重吧。”
 
  爱利雅微笑着看着我和辰子,“好的!”她的笑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无瑕,那样的美。这与前两次与我分别时那份忧伤在我心里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也许初恋就是这样的,只要她高兴,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的微笑感染着我,心中那份虚无的刺痛被赶跑了,我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我和辰子离开了爱利雅,辰子的嘴就开始不老实了,“这洋妞,不是帮甘老师辅助教学的吗?”
 
  我点了点头,“她还是我招魂上身的灵魂。”
 
  “难怪呢?已经有了情人,不……”辰子摇着头,“是情鬼才对。当然水轻舞也是鬼,有了这等的洋情鬼,哪里还看得上水轻舞那样的风尘鬼。”
 
  “废话那样多干嘛?”辰子的话让我有些烦感,又感到有些甜蜜蜜的。毕竟我有了初恋的情人,而辰子却远远不及我,他想去上水轻舞的课,也不过是过过眼瘾吧了,他知道水轻舞不可能成为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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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说着话,陶博士不知从那里蹿了出来,“说什么呢,聊的这样开心。”
 
  “没有,没有说什么。”不等辰子说话,我慌忙的说道。
 
  陶博士问道:“去上日语课吗?那可是水轻舞讲的。”
 
  我愣愣的看着陶博士,“你不会也去上高一的日语选修课吧。”
 
  “说对了,我还真的是要去听水轻舞的课。”陶博士显得有几份得意,我知道他得意的是,他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压低了声音,“博士,有本事呀,怎么把水轻舞弄到学校来的?”
 
  “这还不容易。”博士的声音也极低,低得几乎让就在我们身边的辰子也听不大清楚,“那施鬼和江鬼都是色狼,看见绝色的女鬼便会抖起色胆,我放那水轻舞出来在学校周围转了几圈儿,就遇到了施鬼。就这样施鬼把他聘为了高一的日本老师。”
 
  “喂,你们两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博士微笑着,越发的显得得意。
 
  今天来上高一日语选修课的人真多,挤满了教室,我们来时已经没有坐位了,只好站在教室的后面。我看着来的这些同学们,还真的有很多是高二、高三的同学,我想这太好了,陶博士来上这课就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了。
 
  水轻舞开始讲课了,她的日语的确讲得很好,再加上她的优美的动作,飘逸的身体带动着那薄纱裙一齐翩跹,真是美极了。这哪里是上日语课,分别是在欣赏一场优美的舞蹈。
 
  施鬼来了,他那核桃头上的嘴裂开了,丝缝眼笑得更加难以找到了。他首先带头为水轻舞鼓掌,喝彩。
 
  我看看施鬼,再看看水轻舞,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帝,让陶博士的计划顺利的进行吧;快些救出钟校长吧,快些解开缠绕在我们身上的恶毒的咒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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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2003年10月8日(3). 甘老师搅扰日语课
 
  施鬼的掌声停了下来,水轻舞继续讲着课;虽觉得她的日语很流顺,但我却一句也听不懂,不用问为什么,因为我一句日语都不曾学过。我想辰子也和我一样的听不懂。
 
  突然教室里一阵骚乱,男生们发出了“哧哧”的笑声,有的还吹响了口哨儿,女孩子们则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我和辰子傻傻的不知到那水轻舞说了些什么而引起了骚动。我扭头看着施鬼,施鬼核桃头一样的脸荡着春光。两只眼睛也睁得比以往大了一些,眼珠儿也显的更加的明亮。那水轻舞显得越发的得意。来回来去的在讲台上飘动着。
 
  教室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看见甘老师拍着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爱利雅。“精彩呀!”甘老师阴郁的脸上露着一丝嘲讽的微笑,“我还没见过比这更精彩的课。”水轻舞停了下来,看着甘老师。教室里所有的同学也都把目光投到了甘老师那张干扁脸上。“我真的很惭愧,我的养鬼课,竟然比你的课差得远呀。”她停了一下扫视着教室里的众人,目光停在了施鬼的脸上,“不过,我真的搞不清楚,施校长聘来的是日文教师,还是性教育的教师。”
 
  “你--”施鬼看着甘老师气的核桃头涨成了紫红色。
 
  我把目光投到了爱利雅的脸上,爱利雅一脸的无奈,完全没有了在大树上等甘老师那时的心情了。我不知道爱利雅是怎样离开消魂房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等甘老师,更不明白甘老师做了些什么而搅扰了她的好心情。这会儿却知道了刚才为何男同学发笑,女同学羞愧;还有施鬼的春光荡漾也完全是被那水轻舞轻浮的语言调逗的结果。
 
  “听说日本对性有着深入的研究呀。”甘老师没有理施鬼,似乎也没有看出来施鬼气恼的样子,“水老师真的是没有白去日本,不但学会了日语,而且还把那劣等民族,令人作呕的做爱方式也学到了吧!还听说日本人敢在大街上做爱,你是不是也想在教室里课堂上风骚一下。”说完又转向了施校长:“校长我知道自从你和皮老师的事告吹了之后,你就心情郁沉,总想找一个绝色的,可您也不能饥不则食呀,竟然把个风尘女子带到了学校,这样会坏了学校的名声的。”
 
  “你,你给我滚出去。”施鬼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甘老师大叫着。
 
  我从来就不知道这学校里还有一个人不怕施鬼,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施鬼的盛怒并没有跑了甘老师,反而甘老师微笑着说道:“校长,我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师的份上,我还懒得管你呢?你现在这般的饥不则食,会害死你的。”
 
  “害死我?”施鬼突然发出了一阵恐怖的鬼笑,“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还怎么害死我?”
 
  甘老师仍慢慢的说道:“一千多年来,你不知纳了多少妾,但还不是一个个都离你而去投胎转世了。你就从没感到过离别的痛苦吗?这份痛苦你还没受够吗?”
 
  “我不要你管,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子的份上,我立刻就把你送到消魂房。”施鬼暴跳如雷的吼着。
 
  甘老师走到爱利雅身边,拉起了爱利雅的手,“施校长,赶走水轻舞,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这该死的干尸”我心里骂着,她虽没说把爱利雅给了施鬼,但这事不是明摆着吗?
 
  施鬼看了一眼爱利雅,爱利雅低着头,不敢正视施校长;爱利雅低头的样子显着几份羞涩,越发的动人起来。我心里却恨恨的,恨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暴出了,爱利雅我的爱,此时却成了那干尸手中的一个物件,一颗棋子,任干尸摆布。
 
  “你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搅扰学生上课。看我怎样罚你。”施鬼说完怒冲冲的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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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教室里大乱起来,显然课上不下去了。水轻舞愣愣的不知如何收场,她的眼睛看着陶博士,而陶博士却装出没看到的样子,向教室外走去。陶博士一脸的严肃,我知道此时他心里很害怕,害那具干尸看出来水轻舞来者不善;怕自己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我和辰子跟在陶博士的后面也向教室外走去。辰子象刚刚看过一出好戏一样,显得很是高兴。
 
  而此时我更关心的是爱利雅,我快步的走到了爱利雅身边心里默默的念起了招魂咒招魂咒并没有把爱利雅的灵魂招入我躯体的房间,我看见甘老师那干枯的手爪仍在紧紧的抓住爱利雅玉一般的手腕。
 
  大概是爱利雅感觉到了我的招唤,她看了我一样,眼中包含着无限的柔情,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表现出无奈。
 
  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爱利雅,陶博士和辰子走远了,我仍站在那里注视着爱利雅。
 
  甘老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的注意力全在水轻舞身上,她看着水轻舞那愣愣的傻傻的样子,笑着说道:“难怪只是秦淮第九艳,你怎比得了陈元元,柳如是,李香君等诸八艳呢?她们那里会像你这般愣愣傻傻的样子。”说完拉起爱利雅走去。
 
  显形鬼甘老师拉着未显形鬼爱利雅,两条腿走路的甘老师接着只会飘移的爱利雅,恰像一个人拖着一个没有飞起的飞筝。我不知道爱利雅是否会痛苦,但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心里痛苦极了。我悄悄的念了避鬼咒悄悄的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甘老师拉着爱利雅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她放开了爱利雅,让爱利雅等她,便一个人走了进去。此时我虽然关心爱利雅,但我更关心甘老师会与校长说些什么,更关心陶博士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这不仅是为了救出陶博士的外公,更重要的是要解开所有推磨坊学生身上的毒咒,救出所有推磨坊消魂房中的鬼奴,使鬼域也充满和平、自由、平等。于上我便又悄悄的随在甘老师的背后溜进了校长的办公室;说实话我很怕,我不知道避鬼咒能否避开一个显形的鬼。我想如果避不开的话,到时只能扯慌吧。
 
  还好,这避鬼咒真的是很灵,我就在甘老师的背后那施鬼和那具干尸竟然没有发现我。
 
  施鬼看到了甘老师怒吼道:“你来有脸来见我,当着那样多学生的面,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顾不顾我的颜面。”
 
  甘老师收起了满脸的笑容,“我顾你的颜面,更顾你的灵魂不受侵害,更顾你的事业。所以管不了那样多了……”
 
  “算了吧!”施鬼努力的睁大了那两只细缝的眼睛,“你还不是因为她来自东瀛,才与她过不去吗?”甘老师没有说话,只听施鬼继续下去,“我知道你死于日本的屠刀下,我知道你生前是个爱国志士,我知道你对日本人的仇恨。但你也不能乱发脾气呀。……”
 
  我真的没有想到甘老师竟然后有这样光荣的生前背景,我虽恨她用骷髅虫伤我,但又不得不对这个爱国志士和她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肃然起敬。施鬼的话停了下来,他两眼看着甘老师。
 
  甘老师干扁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施鬼,还是因为自己生前的光荣历史而笑,她慢慢的对施鬼说道:“校长,你要把这几天的事联系起来看。先是皮强和辰子吃过通阴枣,而这通阴枣又不知是何人所赐,后是他们的家长擅闯校园,然后又是水轻舞的出现,恐怕这皮强、辰子和水轻舞是一伙的,他们来者不善呀。”
 
  甘老师的话真真的恼人,我何时与水轻舞成了一伙的了,我和辰子及水轻舞不过都是陶博士请来帮忙的。现在甘老师竟然一句也没提到陶博士。我又想起了在养鬼课上甘老师的那句忠告:“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看来她是在怀疑我,她是在告诉我别把他们这群鬼惹恼了。
 
  施校长对甘老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擅闯学校,你也别忘了他们的家长是带着警察来的,显然就不是养鬼界的人,既然不是养鬼领域的人,还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吗?
 
  没有,根本没有,你太多虑了。”
 
  甘老师又抢着说道:“那么,通阴枣儿事件又怎样理解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想来两个十五岁的孩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并且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养鬼界的菜鸟,这从他们并不认识骷髅虫就可以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把他们派到这里来的,想必会教他们很多鬼域的东西,他们也就不会被骷髅虫所伤了。”甘老师听着施鬼的话点了点头,显然她认为施鬼的话是有道理的,施鬼见自己的话得到了弟子的认可,又继续说道:“放心吧,那水轻舞是新近刚从日本回来的,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个娃娃。”施鬼站起了身,“我老了,已经做了一千多年的鬼了,投不了胎,魂魄也得有个去处了,那钟老头子死也不肯为我研制新的显形药,没有新的显形药,我的魂魄没有几年就地消散了。想来这也是我灵魂的一个去处,你就别在管为师那些事情了,让我再快活几年吧。”
 
  “老师!”听了施鬼的话,甘老师的情绪显得很是悲哀,“好好的,说这些干嘛!我们自己不是也在研制新的显形药吗?”
 
  施鬼笑了笑“你知道我们没有丝毫的进展,你先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甘老师点了点头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我随在他的后面也溜出了校办,我要赶快去找陶博士,把我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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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9日. 爱利雅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离开教学楼以后,以也没找见陶博士,致使诸多问题无人相商。以致于夜难成寐,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就能看到爱利雅那飘逸的身影。爱利雅怎么与甘老师混到了一处,真真的让人想不通。那样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会与一个相貌丑陋内心残忍的女鬼混在一起呢?
 
  天亮了,起了床,无心去吃饭,无精打采的向教室里走去。今天竟然是我第一个到了教室,教室里还空无一人,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黑板,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甘老师在怀疑我,也许她还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整治我,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初入养鬼界的菜鸟根本无法与一个多年老鬼,况且还是有着高深法.术的老鬼相搏呀。可想一想,我确实又是在与他们相拼呀,否则我为什么要去帮助陶博士呢?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去帮助陶博士了。帮助他吧,我将把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不帮他吧,谁能又帮我帮所有推磨坊的人解除那该死的恶毒的誓言呢?左思右想,我总也想不出一个更好更恰当的办法,我把头埋在双臂下,苦苦的思索着。
 
  “强子这样早。”我抬起头来,看见小姑姑飘了进来。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辰子呢?怎么今天没在一起?”
 
  “他吃饭去了。”我用最简单的语言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去吃?”小姑姑有些穷追不舍的问。
 
  “不饿。”
 
  “哎--”小姑姑一声长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昨天的一些事情我听说了,你真的要小心一些了。”小姑姑看着我,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姑姑已经与我人鬼相隔,但却仍为我担心,为我忧伤,这又让我怎能忍心呢,“姑姑,没事的?甘老师的话没有任何根据。”
 
  “没事就好,下午我在宿舍外的大树下等你,你千万记住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包括辰子。”我点了点头,姑姑也没再说什么飘悠悠的穿过墙避走了。
 
  教室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我痛苦的思索也随着人的增多而被打碎了。我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调皮的在教室里打闹嘻笑。
 
  甘老师来了,爱利雅也来了,又开始了养鬼课。
 
  安静下来的教室又使我回到了痛苦之中,我无心听甘老师讲课,也不愿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只把眼睛看着爱利雅。我想的希望爱利雅也多看上我一眼。可是爱利雅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甘老师认真的听着甘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似乎我根本不在教室中,似乎我们不曾认识。
 
  好不容易下课了,甘老师夹起讲台上的课本,拿起水,看了一眼爱利雅,但却没用那干枯如柴的手去碰那皓腕玉指,一个人匆匆的走了。
 
  太好了她没带走爱利雅,我心里一阵猛喜,立即念起了招魂咒,一下子就把爱利利收到了我躯体的房间。真的让人激动,我的灵魂似乎在这个房间里太狐独了,我的灵魂似乎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爱利雅的到来。爱利雅来了,终于来了,我看到了我的灵魂一下子把爱利雅拥有了怀里久久的--。我开始用意识与爱利雅交流,“爱利雅,别走了,请长住在我躯体的房间,请让我用我的躯体保护你的灵魂。”
 
  爱利雅摇了摇头,“是甘老师把我从消魂房里赎了出来,我必须听从她的。我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一提起甘老师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憎恶,一阵颤动,“为什么?甘老师为什么把你从消魂房里赎出?”我终于提出了闷在我心里的问题。
 

她说我客死它乡,孤魂野鬼,又被骗做了鬼奴甚是可怜。”


    “可怜,就她恶魔一样的人物也会怜香惜玉吗?”我冲爱利雅怒吼着。
 
  “也许,也许你误会她了?”
 
  “误会”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用骷髅虫伤我是误会吗?不顾你的情感,不顾我的感情,准备把你这样花一样的人儿嫁给那施鬼是误会吗?用永恒的死来威胁我是误会吗?当众羞辱我小姑姑是误会吗?”
 
  “哎--”爱利雅也发出了一声长叹,“你是人,又怎么可以理解一只鬼呢?甘老师她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不是恶鬼,只是鬼做事的方式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
 
  “那呢你呢?你难道不是一只鬼魂吗?为什么我能接受你,我能爱上你呢?”
 
  “强子你真的爱我吗?能告诉我通阴枣是谁给你的吗?能告诉我,你被骷髅虫伤了以后是谁为你疗伤的吗?”
 
  爱利雅的问题使我大大的吃了一惊,一个问题马上在我脑中产生了,爱利雅现在会不会是甘老师的奸细呢?“不会是甘老师让你来问我的吧?”
 
  爱利雅什么也没说,投下一个鄙视的目光,飘飘的离开了我躯体的房间。我的心又是一阵空腔腔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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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9日.(下) 寒香玉坠
 
  爱利雅就这样的走出了我的躯体,就这样的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恋的痛苦。
 
  甘老师又回到了教室,新的一节养鬼课又开始了,可我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听什么课。
 
  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节课。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上午。
 
  早上没吃饭,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也越发的显得没有精神了。心里虽烦得要死,但还是跟着辰子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吃过饭辰子和陶博士又去上水轻舞的日语课了,而我没有去,我到了宿舍外的大树下来等小姑姑。
 
  大树下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穿梭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戏笑打闹一切都很正常,从同学们的情绪上丝毫看不出这所学校与别的普遍学校有什么不同。我想也许是一个多的时间,同学们大都已经习惯了与鬼打交道。一切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小姑姑来了,飘飘的从教学楼里飘了出来,飘到了我的身边。“强子,你来的很早呀!”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吃完饭没事,就到这里来了。来听姑姑的教诲。”
 
  “贫嘴!” 姑姑微微的一笑,继续说道:“你告诉姑姑那通阴枣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了摇头,“姑姑,咱们谈点别的好吗?”
 
  “强子,你可知道吃过通阴枣的人自己的血和心脏也会变成一种绝好的通阴药吗?”
 
  “知道!”我点了点头。
 
  “姑姑怕的是那给你通阴枣的人是不怀好意呀!”
 
  “姑姑放心,我想不会的。”
 
  “你想不会,那只是你想,不等于是事实,你知道给你通阴枣的人又是怎样想的吗?
 
  
  “姑姑,人活在世上,不能去怀疑一切,如果那样的话,会整天生活的恐怖之中,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姑姑看着我,无话可说了,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的说道:“告诉我,被骷髅虫伤后你用了什么药?”
 
  “姑姑别问好吗?”
 
  姑姑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用了太水、太土?”我没有回答姑姑的话,姑姑又继续说道:“那人送了你通阴枣儿,又给你用了太水、太土。这三样东西可谓是地府中最珍贵之物了,没有点目的会给你用吗?这三样东西都用到了你的身上,恐怕你已经是几百年难遇的一味通阴好药了。我担心的是送你药的人,故意让你变成一味好药,日后他用呀!”说到这里姑姑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似乎马上就有人要杀了我。来喝我的血,掏我的心,吃我的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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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姑姑多虑了。他不会害我的。”
 
  不等我话音落定,姑姑又抢着说道:“就算退一万步,那人根本就无害你之意,可你也会随时有危险的,你现在在众养鬼徒的眼里,就如同当初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在妖怪们的眼里一样,你的肉已经是一盘唐僧肉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养鬼徒们杀掉吃掉。”
 
  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大吃了一惊,我怯生生的说道:“当年去西天取经的唐僧不曾被妖怪吃掉,今天的我也不会成为养鬼徒餐桌上的美食的。那日有一个鬼欲喝我的血,我被人救了,那人对那鬼说,吃了我的血三天后就会魂飞魄散鬼也难做的。”
 
  “我说的是养鬼徒,并不是说鬼。”姑姑把“养鬼徒”三个字说得很重,似乎我这个养鬼徒就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养鬼徒似的,“你的血肉对鬼是一剂毒药,而对于人,对于一个养鬼徒就不同了。”
 
  这一回小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害怕了,我胆怯的,小声的问道:“姑姑你说我现在如何是好?”
 
  姑姑犹豫了一下,“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一切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说完小姑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玉坠,递到了我的面前,“这个玉坠你应该见过,这是你奶奶在我结婚时送给我的,听说是祖传的寒香玉坠,我生前曾去寺院为这寒流香玉坠开了光;死后这玉坠也随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又去找过高僧法师第二次为这玉坠开光,这玉坠上带有阴阳两世的法力,应该会对你有一些帮助的。”
 
  我接过了寒香玉坠“姑姑,我不可以要你的东西的。”
 
  “哎--,事到如今我已经是没法子了,也只好死马只当活马医了;我已经到了这个世界里,这玉坠跟着我也没多大用了,或许这东西能有些法力会保你不死,这玉坠如果没有太大的法办,我想也会保你阴魂不散,千万别让甘老师说中了,永恒的死了呀。”姑姑说完慢慢的飘走了,但她还是那样的不放心,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仿佛我真的就要赴刑场一般。我望着小姑姑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姑姑那句“死马只当活马医”的话刺激着我,似乎我的死已成定数,避过这灾祸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姑姑的话无疑在我心里形了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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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9日.
 
  一连十天没有写这日记了,想来这十天还算是平字,那甘老师并没有找我的麻烦。甘老师每天上课都带着爱利雅,爱利雅认真的听着她的课。我想甘老师一定是收了爱利雅做弟子,要把养鬼术教给爱利雅。爱利雅也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就真的不理我了,她仍然是利用课间进到我躯体的房间与我聊天;我也小心的回避着关于甘老师的话题,只聊一些养鬼的心得体会吧了。
 
  十天了仍没有机会与陶博士谈起那日在校办的见闻,我似乎觉得这该死的博士在有意躲着我,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十天来最重要的是,我依然平安的活着,并没有像小姑姑所说的那样严重。心里负担也在逐渐的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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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2003年10月25日(上) 鬼节血药
 
  今天又是周六了,可今天不是回家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最无聊的了。这要是在普通的中学里,也许那里的同学位会用讲鬼故事在消磨时光,而在推磨坊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学养鬼的人,不会有兴趣去听什么鬼故事,养鬼徒们每个人的经历都比任何鬼故事更神奇。宿舍里的四个同学,八只眼睛相互注视着,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下午陶博士来到了我们宿舍,他神神秘秘的把辰子叫了出去;看着他那样子,我也懒得跟他们一起去,只在宿舍里呆坐着。
 
  只听宿舍门口辰子大喊道:“不行,你小子够狠的呀!”
 
  又听那陶博士说道:“求你了!”
 
  “不,不……”这又是辰子的声音。
 
  后面陶博士一定又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了。我知道那陶博士的法术不是辰子所能及的,陶博士向辰子提出的要求,辰子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会采取非常手段的。我得出去看看,不能让陶博士随意的欺负辰子。
 
  我走出宿舍大声的喊道:“干嘛,干嘛,你们这般大喊大叫的。”
 
  陶博士看见了我,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强子,我只是想取一点辰子的血,就一点,来做一种药,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很难进行了。”
 
  “为什么取他的血。”我也把声音压的极低。
 
  “因为他吃过通阴枣,他的血最合适。”
 
  “你也吃过通阴枣。”我盯着陶博士说道。
 
  “可我是十几年前吃的,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药力了,否则我还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吗?”陶博士说的很是诚肯。
 
  “那么取我的吧。辰子他胆小。”说着话,我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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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博士仍是摇了摇头,“不行,你用了太水和太土,你的血会出鬼命的。”
 
  我知道他所说的鬼命,就是会害得鬼魂飞魄散的,看来小姑姑说的没错,我的血对于一个鬼来讲是毒药。
 
  “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我再决定是否支持你,是否帮你说服辰子。”
 
  “好吧!”陶博士把我和辰子带出了宿舍楼,我们坐在楼外的大树下,他开始讲他的计划。“你们也看出来了那甘鬼在怀疑水轻舞,甘鬼的怀疑会破坏我的计划的,我必须让施鬼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计划才好继续进行。”陶博士看了看我和辰子,我和辰子点了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赞许,博士继续说道:“今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有一句话叫‘十月一送寒衣’,这也算是一个鬼节吧,群鬼们今天大都会得的人间的亲月好友们烧来的钱,得了钱的鬼们在这一天也会好好的吃上一顿的,所以晚上会有一个鬼宴的。施鬼在这里主宰着这一方群鬼们的命运,很多鬼在今天会给施鬼送礼的,这些礼也不外乎就是一些鬼们爱吃的东西;甘鬼是施鬼的弟子,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给施鬼送一份很独特的礼物的,近来我利用避鬼咒跟踪了甘鬼几日,发现她在加紧研究新的显药,好像是已经成功了,我想她一定会在今天把这显形药送给施鬼。你们知道的,这对我外公是一个更大的威胁。我必须想办法除掉甘鬼,让施鬼永远不能相信甘鬼,最有效的方法是就是调包。用辰子的血和骷髅虫所吐出的药液,制成一剂药,让施鬼吃下去,施鬼一定会觉得痛苦难奈,一定会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做鬼奴。而我又制了另一种药,让水轻舞去给施鬼,施鬼会感到神魂皆爽,他会相信水轻舞的。那时我们的计划又可继续进行了。”
 
  “是个好计划。”我首先点头肯定了陶博士的计划。
 
  “什么好计划,什么好计划。”辰子大声的喊着。
 
  我在辰子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声点,让哪只鬼听了去,我们三个都得死。”
 
  辰子压低了声音,“没取你的血,你就说是好计划。”
 
  我看着辰子,“辰子你忘了当初为我小姑姑的事,你说我自私,现在你又算什么,只不过取一点点你的血,又伤不着你,死不了你的。这般大惊小怪的干嘛。”原本离开宿舍跟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帮辰子不受陶博士的欺负,没想到此时我却站到了陶博士的一边,来劝说辰子。
 
  辰子噘着嘴想了一会才说道:“强子,你这家伙,怎么这会儿帮助外人欺负我,你不会不知道,我晕血的。”
 
  “辰子,”我慢慢的说道:“我不是在帮外人欺负你,你想想咱们身上缠绕着那恶毒的誓言,我们必须同心协力跟施鬼斗下去,救出钟校长来。否则我们永远没好日子过呀。
 
   
  辰子再也找不到词儿了,免强的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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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5日(下) 观鬼宴
 
  陶博士取了辰子的血,脸上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对我们说道:“晚上我来找你们一起去观鬼宴。”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我和辰子一起向宿舍走去,路上辰子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他仍在生气。此时我也无甚好说的,只好保持着沉默。
 
  到了宿舍,同屋的同学告诉我,爱利雅来找过我,见我不在又走了。
 
  我很奇怪,对于一个鬼,要找到一个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爱利雅为什么没去宿舍外的大树下找我呢?莫非是她看到了我们三人,莫非是她躲起来偷听了我们三人的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不会把我们的话告诉甘老师呢?陶博士的调包计划还能顺利完成吗?此时不是我不相信爱利雅,而是她与甘老师走得太近了,使我不得不担心呀!但是担心也是没用的,此时陶博士已经走了,去了何处我也不知?只好任事情发展下去了。
 
  我和辰子一直等到了晚饭以后,陶博士才来找我们,他给了我们每人一颗豆子一样的东西,告诉我是这是避鬼丹,戴在身上就可以避鬼了,避鬼咒对于施鬼那样法术高的鬼来讲,是很难不被发现的。
 
  我摇了摇头,“不会吧博士,那天我就是用了避鬼咒溜进了校长办公室,甘老师和施鬼都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博士听了我的话吃了一惊,“你太冒险了,也是他们太大意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敢溜进校长办公室,才没有开启灵魂的第三只眼看看四周的,否则你死定了。”
 
  “灵魂还有第三只眼?”我不解的问道。
 
  “不只是灵魂,人也有第三只眼,那第三只眼是一只隐性眼,它长在眉心处,一般修练多年的大法师,才能达到开启第三只眼的法术,那第三只眼是很厉害的,他能看到两只显性眼看不到的东西。鬼的第三只眼也一样,能看到那两只眼看不到的东西,你用的是最低级的避鬼咒,只要施鬼或甘鬼稍加留心就会看到你,你以后可不敢再冒这险了。”
 
  经博士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有些后怕,我想那天甘鬼和施甘都过于激动,所以才没发现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接着博士又说道:“这避鬼丹是避鬼术中最高级的一种,一定可以避过甘鬼的,但能不能避过施鬼,我却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我想,在这鬼节里,他的周围有众鬼的围绕,他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善闯鬼宴的人,何况活着的人都不愿意去看鬼吃东西。”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出了宿舍楼,两楼之间鬼影攒动着,陶博士又说道:“众鬼们在收人间的人为他们烧来的钱。”
 
  我和辰子没有说什么,只紧紧的跟在博士的后面,“嘟嘟嘟--”一串口哨从博士口里吹出,瞬间宿舍楼和教学楼也不知藏到了何方,眼前却出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好漂亮的大房子。房子四周都有鬼影,似乎是众鬼正在这里集会一般。
 
  我不得不承认,来到这地方确实让我害怕,已经来了害怕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害怕本身就很具有刺激性和挑战性,这会儿我的心“咚咚”的跳着,紧紧的跟着博士一起向房子里走去。一进门看到了一个大厅,这大厅足足可以容下二百多人,大厅在四周点了无数的蜡烛,蜡烛一跳一跳的如鬼火一般。大厅的中间放着一个好大的桌子,施鬼坐在上坐,他的左侧是甘老师,右侧是水轻舞,在下面是江老师、甫老师和几个叫不上姓名的鬼老师。当然众鬼师中并无小姑姑,小姑姑是鬼奴,我想她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的。甘老师绷着干扁的脸,用她那特有的深遂的眼睛斜视着水轻舞;水轻舞一声不发的低着头坐在那里,她早已没有了刚到学校时的张狂了,她似乎有些怕甘老师,总是在回避着甘老师的目光。除了这些师鬼,还有一些小鬼,小鬼们是无权上桌的,小鬼们围着施鬼,一句一句的说着什么,还有鬼不断的拿出东西来送给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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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施鬼把众鬼们送来的礼物打开放到了桌上,我向那桌上望去,“哇--”恶心的我险些就吐了出来,胃里吃过的饭又在跟我过不去,它不顺着肠子老老实实的往下走,而是又在往上撞了起来。那桌上放着的,有完整的婴孩,有人的心脏,还有苍白的人手和血淋淋的人头,那人还睁着眼睛,显然是死不暝目呀。
 
  正看着众小鬼们又抬上一个人来,众鬼把那人放到了桌上便都离开了。那人已经被剖开了腹,肋骨一条条的清晰开见,心肝肺和肠子露在了外面。看样子这人是刚刚开死去,血还没有凝固,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流着。不大功夫餐桌上已经鲜血成流,又一滴滴的滴到了地上。
 
  那施鬼甚是高兴“哈,哈--”一阵开怀的大笑,“今天可都是鲜货呀,想来这味道一定不错。”说完从那人的胸腔一把就把心脏掏了出来,美美的吃了起来。甘老师也伸手取了肝脏成为她口中的餐物,那水轻舞伸出长舌一点一点的舔食着桌上的血,她抬起头来时,我看到血染红了她白净的脸蛋儿,一条血丝从嘴角向下垂着,好不吓人。
 
  甘老师吃过完了那人的肝脏,又劈下那婴孩了一条大腿,递给了施鬼,“校长这可是好东西呀,不过我还有一样更好的东西送给您。”
 
  什么东西?”施鬼笑着看着这得意的门生,大概那日甘老师大闹日语课羞辱了他的事,他早已忘记了。
 
  甘老师“啪啪”拍了两下手,只见从大厅的一个角门,爱利雅走了出来,显然爱利雅是吃了显形的药,否则她怎么可能两条腿走路呢。爱利雅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金黄色的头发闪着光彩,脸上扑了粉,显得白里透红的,白白的修长的手染着手色的指甲,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只里面装着褐色液体的瓶子,慢悠悠的飘飘然的走到了施鬼面前,“施校长--”莺声醉倒群鬼,群鬼眼睛都直了,看着这等娇人美鬼。
 
  那施校长也忍不住的抓住了爱利雅的手,甘老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施校长我把这盘中之物和这捧盘之人都送予校长,请校长笑纳。”
 
  一听这话我的肺都要炸了,爱利雅--玉一样的小人儿,怎么可以就这般的送给了核桃头千年老鬼呢?简直太没天理了。爱利雅下午时去找我,是不是为了这事,是不是想对我说说她心里的委屈,可怜她竟是满腹委屈没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我的两眼湿了,我想我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甘老师脸上一丝得意,又瞪上一眼水轻舞,那水轻舞的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甘老师又说道:“爱利雅,快打开瓶子让校长尝尝这东西如何?”
 
  施鬼看着甘老师,“小甘呀,这瓶中是什么东西?”
 
  “是我新研制的显形药,我用过了,比原来的好了很多。原来的药,用的剂量太大了,每天要喝上两三瓶儿,而且用了那药总有一种燥热的感觉,现在这药每天半瓶即可,没有的燥热的感觉,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施鬼显得很高兴,伸出了大手指,“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没有谁能比得了你呀。”
 
  这时爱利雅已经把盘子放到了桌上,已经把那瓶中的液体倒在了杯中,款款的递了过去,“施校长请--”。真是莺声悦耳,缠绵醉人。
 
  施鬼又在爱利雅白嫩的小手上抓了一把,笑咪咪的看着美人儿端起杯子一饮而进,接着施鬼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他捂着肚子“这是什么东西……。”施鬼的核桃头已经变成了绿色。
 
  甘老师和爱利雅也是大为吃惊,“怎么会这样?”甘老师不解的大声的喊着。
 
 爱利雅全身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显然她是吓死了。
 
  施鬼痛苦的抬起了头,他不想听甘老师和爱利雅做任何解释,吃力的吼道:“把小甘和这爱利雅,给我送进消魂房--”
 
  随着施鬼的话音,不知从那里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堆青面獠相貌极其丑陋的鬼来,那鬼个个身高二米以上,体魄健壮,他们走到了甘老师和爱利雅身边,一言不发押起他们就走。
 
  我看着陶博士,陶博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此时我心里真的是恨恨的,我帮助了陶博士,却害得爱利雅再入消魂房。早知这样,我真的不该帮他呀,爱利雅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
 
  再看看那水轻舞,水轻舞似乎显得非常的着急,她扶着施鬼,一个劲儿的叫着“施校长,施校长……”施鬼已晕了过去,再也无法应答了。鬼是很少流泪的,此时水轻舞竟然流了泪--血泪。众鬼师们帮助水轻舞一走抬着施鬼走了。这鬼宴就在这忙乱中,紧张中,疑惑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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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5日(3) 午夜黑影
 
  树倒狐孙散,宴撤鬼魅去。鬼师们走了,小鬼们走了,整个大厅再也看不到了那攒动的鬼影子。
 
  陶博士一步步的向餐厅走去,而我却恶心的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唯恐离餐桌近了,把这些污物沾到身上。辰子笑着“刺激,真刺激呀!”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恶心吗?”辰子没再说什么,却把目光投向了陶博士,这时我才注意到,那陶博士此时竟然拿起了施鬼丢在桌上的婴孩的大腿,我和辰子都吓坏了,“莫非陶博士也是一只显形的鬼,而我们却一直不知道吗?”
 
  陶博士看着我和辰子,没有把婴孩的大腿放入口中,“什么刺激,什么恶心,都不是,是残忍,这群魔鬼,竟然能害死这刚出生的婴孩,拿来果腹,竟然用人的心肝当食物,残忍,残忍到了极点。”陶博士的语气中充满了气愤,说完他重重的把婴孩的大腿摔到了桌上。突然他语气一转又变得悲伤了起来,“谁知道,那一天我们就会成为这群魔鬼的果腹之食呀。”
 

陶博士的话真真的吓了我一跳,“会吗?他们也会这样吃掉我们吗?”
 
  陶博士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想了一会儿才说,也许现在不会,但是从你踏入推磨坊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奴隶,永远都是他们的奴隶,即使死去也无法逃脱奴隶的命运。现在如果他们杀掉学生以后谁还敢来推磨坊,所以他们杀我们不在今朝,但是今生我们却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天呀!”我仰天长叫道,“天呀!太没公理了,父亲的十万元钱为我换成的是奴隶之身。永远的奴隶呀!”说完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陶博士离开餐桌又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拍着我的肩,“所以我们必须跟他们斗下去,也只有斗下去,我们才有生的希望。”
 
  我看着陶博士点了点头。我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有跟着陶博士干到底了。
 
  “现在我们还有一件紧迫的事情要做。”陶博士又开始发布命令了。我和辰子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甘鬼的实验室里,一定还有关于显形药的资料,我们必须去那里找到那些资料,如果那些资料落到那一个鬼师的手里,我们的计划都会彻底的破产的,恐怕我们再没有机会与这群魔鬼斗下去了。
 
  一提起甘老师的实验室,我不由的想起了骷髅虫,她的办公室里全是骷髅虫,实验室里谁能说清有没有骷髅虫呢?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儿,那儿没有骷髅虫吧。”
 
  陶博士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有。不过,不管有什么,我们都必须去。”
 
  此时辰子脸上那露出了为难色,“那东西真的把我吓着了。”
 
  陶博士看着我们,微微的一笑,又轻轻的拍着我们的肩:“哥们,不会这般胆小吧!
 
  再说你们只要听我的,那东西是伤不了你们的。”
 
  我看了一眼辰子,“辰子走吧,这是咱们唯一的生的希望。再难也得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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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已是午夜,,我们仨人一起走出了大厅,那陶博士又吹起了口哨,哨声“嘟嘟--”
 
  我听不出这些哨声有什么区别,我想也许是我的耳朵太不灵敏了,也许是我太不懂音乐了,反正我听着都是一样的哨声,可是那富丽堂皇的漂亮的大房子不见了,一排平房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样多房间,那一处是甘老师的实验室。”我轻声的问着陶博士。
 
  陶博士没有回答,只轻轻的说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里有人(或者是鬼)在低低的哭泣,顺着哭声我们走了过去,是一个女鬼在哭,血泪顺着眼角,挂在脸上一条红线,好不吓人呀。再仔细的看来,那女鬼不是别人恰是冷寒。冷寒虽长我们几岁,但也是我们熟悉的人,这会儿做了鬼,怎的还有这般伤心的事情,我忘了我身上有避鬼丹,走到了冷寒身边问道:“冷寒姐姐,你怎么了?
 
  
 
  原来这避鬼丹,只能让鬼看不见人,并不能使鬼听不见声,那冷寒四处看了看,“谁?谁在跟我说话?”
 
   陶博士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再发出声音,拉着我走了。
 
   我心里惦记着冷寒,回头看着她,她那血泪还有往下流着,冷寒喃喃的说道:“爹妈呀,你们可知道,当年我考不上高中,命不致死,可你们为了能在众人面前脸上有光,硬是想让我考大学,花了十万元把我送到了推磨坊中学,我考上了大学,考上了复旦,你们光荣了,可是那又怎样,我仍是什么都不会,你们的虚荣心满足了,可却害我丢了性命。
 
   死对于别人也许是一种解脱,可对于我不是,死了的我成了鬼奴。在消魂房里忍爱着痛苦。今天趁群鬼们过节,看守有失漏之机逃出了消魂房,可我却不知该去何方?……”
 
   渐渐的我走远了,听不到冷寒还说了些什么?但心里的感觉却是难以想像的痛苦,冷寒的结果,不正是我们推磨坊中学全体学生未来的命运吗?
 
   陶博士带着我和辰子来到了这排平房的第三间房子,那房间被一只大锁锁住了,我看着辰子,“辰子,从小你不是就喜欢开锁吗?这会看你的了?”
 
   “没问题!”辰子刚要动那锁,一下子被博士拦住了,这不是一般的锁,它需要的是暗号,而不是动手。
 
   我看着陶博士“你知道这暗号吗?”
 
   “现在还不知道。”陶博士两眼紧紧的盯住那锁回答道。看了好一阵子,陶博士说道“我试试”说完,“汪汪”的学了两声狗叫,可那锁却是纹丝未动,依旧冷着脸挂在那里。陶博士摇了摇头,自语道:“怎么会不对呢”。接着又学了两声青蛙叫,可锁还是在门上锁着。
 
   突然“嗒,嗒”的脚步声向这里走出来,我随着声音看去,一个黑影正在向我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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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2003年10月25日(3) 洗劫实验室
 
   脚步声越来越清楚了,人影儿也越来越清晰了,我看清楚了,来的是江老师。我捅了一下陶博士,小声的说道:“江老师来了。”
 
   陶博士不敢再去试开那锁,转过身来看着江老师。江老师毫不犹豫的冲我们走了过来,我心跳的厉害,不会是这具该死的僵尸发现我们了吧。月光下我看着陶博士,他的脸如雕塑一般一点点表情也没有,我想一惯自信的他,这会儿恐怕他的心也和我的心一样乱跳着。大概他还是坚信他的避鬼丹的作用,他闪到了一边,把门整个儿让了出来。那江老师走到门前,上去敲了门,显然他看不见我们。否则的话,这会我们要倒楣了。
 
   门内传来了甘老师的声音“谁呀?”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很是疑惑,甘老师明明是被押到消魂房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陶博士的计划败露,那群鬼师们将计就计的使我们暴露出来,还是那甘老师法术高深,自已从消魂房里跑了回来,那冷寒都可以逃出消魂房,甘老师当然更有办法离开那鬼地方了。我盯着陶博士的脸,只见他也皱了一下眉头,有可能他现在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江老师,并没有回答自己是谁,只冲着那门学了两声鸡叫,真是奇了那锁咔的一下子开了,斜挂在门吊上。江老师推门走了进去。没容我们跟进,门已被虚掩上了。门里面传来了唏哩哗啦翻找东西的声音,又传来了起动电脑的声音。一时间我们仨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清楚,那些教材落到江老师手里,我们的全盘计划就全完了,这真可谓一招走错,全盘皆输呀!过了好几分钟,那陶博士似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用最低的声音对我们说“等一等,千万别动,我这就来。”
 
   说完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平房,向我们刚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不大一会,只见两个影子一个飘移着,一个走动着向我们靠了过来。近了我才看出,那飘移着的,恰是我们来时遇到的冷寒,那走动的是陶博士,也不知陶博士又用了什么歪门法术,那冷寒两眼发直的飘在博士的前面,一直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从门外向门里看着那,冷寒疯狂的抬起两手向坐在桌前的江老师脖子掐了过去,江老师猛的回过头来,怒斥道:“死鬼你不要命了。”说完用力的推开了冷寒。冷寒嘴里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凄惨的笑声。江老师定了定神,“你胆敢从消魂房里逃出,看我不把你送回去,打你个魂飞魄散。”说完揪着冷寒的头发拖出了实验室,拽着就走了,我想他是把冷寒又送回消魂房了。
 
   陶博士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该我们进去了。”
 
   此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在今天好不容易离开了消魂房的爱利雅被送回消魂房了,几经磨难逃出消魂房的冷寒姐姐也又被押回了消魂房。她们,她们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去消魂房受难呢,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而造成的。
 
   心里想着,我愣愣的没有动,陶博士推了我一把,“干嘛呢?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
 
    
   此时我只有无奈的跟着陶博士走进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的电脑开着,显然那电脑是有密码的,江老师并有没解开密码。陶博士吩咐道:“我搞这台计算机,辰子在门口儿放风,强子翻翻柜子和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
 
   我摊开了两手,“你没看到吗?这抽屉全已经被江老师打开过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东西,就算有东西也被江老师拿走了。”
 
   “好吗!那你就再看看有没有江老师漏掉没找到的地方,你再看看那些试管里,烧杯里有没有什么试验时残余的药液,通通把他们倒掉。
 
   我按着陶博士的吩咐去做了,此时我心里问自己,我是像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呢?
 
   还是更像一个贼呢?我无法回答自己,只有机械的干着手里的事情。那江老师还真的有没翻到的一放,在一个抽屉下,我发现了一个夹层隔板,看来这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我打开了夹隔,一枚银制的勋章在黑暗中发着白色的光。顺手拿起那勋章一看,上面写着“甘香雨烈士永垂不朽。”翻过面来另一面写着,“纪念在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的甘香雨烈士十周年。”
 
   看着这勋章,爱利雅的话又在心里荡起:“甘老师他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我问自己,我错了吗?我真的误会了甘老师吗?这个想法刚一露头,眼前又出现了甘老师吃人肝的镜头,那残忍可怕的镜头,清清楚楚的印在脑中,恐怕想抹掉是不容易的。我告诉自己,只有恶鬼,才会吃人的心肝。
 
   这会儿陶博士的电脑大概已经搞定了,他说道:“好了,我们快撤。”辰子最胆小,有了陶博士这句话,他一步就跨出了实验室,我和陶博士也跟着离开了实验室。
 
   陶博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俩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我们俩人做出任何反应便消失在夜幕中了。
 
   我和辰子心里都很害怕,眼睛不断的向四周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陶博士不知从那里又钻了出来,对我们说道:“不行,附近的几间房子不是打不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你们还得再多等一会。”
 
   “天呀!这样下去,一会儿那一个鬼师又来了,我们还不死定了。”我向博士抱怨道。
 
   “你们有避鬼丹。”只要你们别出声,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又匆匆的离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我听到了脚步声,是陶博士回来了吗?寻声望去,来的却又是江老师。刚才江老师来这实验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会儿他又重新返回来了。
 
   江老师走进了实验室,大概他又去鼓捣那台电脑去了,“他妈的,怎么会是这样?”
 
   江老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心仍在乱跳着,我真的怕江老师看出点什么,明天倒楣的是我们这些学生们。
 
   陶博士终于回来了,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江老师在里面。”
 
   他笑了笑,把一枝发着金光的东西丢在了实验室的门口,对我和辰子说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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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6日
 
   回到宿舍时,已是凌晨,一晚上发生的事,让我脑子里又成了一堆乱麻,爱利雅颤抖的身影,冷寒姐姐满面的血泪,不断的在我脑中交替的出现着。我真恨这该死的陶博士,为了他的计划,难道就可以这些娇弱的女孩子们的灵魂再入消魂房吗?内心深入又在不断的谴责自己,为什么要帮助博士,而害了这些女孩子们。
 
   翻来覆去的久久难以入眠,把床搞得“吱吱……”乱声的,同宿舍的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哥们你要干嘛,半夜三更的才回来,还不老老实实的睡着。”
 
   另一个同学干脆坐了起来,“强子,是不是又跟高三那个什么陶气鼠出去玩了,玩什么东西玩到了半夜。”
 
   辰子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今天可刺激,可好玩了……”
 
   不等辰子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半夜了,没人想听你说什么刺激的事,睡觉!”
 
   我心骂着,这该死的辰子,当初吓的险些尿了裤子,这会儿刚刚离开了那危险之境就又活了。
 
   辰子无趣的躺下了,那两个同学见我们并不想说什么,也又接着睡了,我也不再在床上烙饼了。痛苦的一个姿势的躺着,好累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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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7日 江甫之争
 
   今天是周一该上课去了,前两节课是养鬼课,我心里在想,甘老师被施鬼送进了消魂房谁来给我们讲课呢?我走进教室时,会不会看到站在讲台上的仍是有着那张干扁脸的甘老师呢?有一句话叫做贼心虚,周六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一天多了,心里都不能安静,总觉得校方一定会知道周六晚上的事全是我们捣的鬼,如果那样,恐怕……,想着想着餐厅上那被剖了腹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真害怕,长此下去,我想我会精神分裂的。
 
   心事重重,脚步也格外的重,格外的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教学楼,往常站在楼门口的是施校长,而今天那里却缺少了那棵核桃头,同学们,脚步匆匆的走着,显形的两条腿走出的鬼师和不显形的飘移着的鬼师们在楼里穿梭。
 
   “水老师,施校长怎么样了?”这是教我们英语的甫老师的声音,我一直对这个老师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儿,他的问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站在了一个弯角处,像是等人的样子,停了下来,听他们说下去。
 
   那水轻舞又是一阵抽泣:“甫老师呀,你说这甘老师可是够狠的,怎么就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连老师也害呢?”
 
   “是呀!是呀!”甫老师应和着。
 
   “多亏了我从日本学会了制一种药,才稍稍缓解了校长的痛苦。可是终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呀。”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甫老师也表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水轻舞抹了一下脸上滴下来的血泪,“校长说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可那人一定不肯。”
 
   “谁?”甫老师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水轻舞摇了摇头,“不知道,校长没有说。”
 
   “是钟校长!”随着声音江老师走了过来。
 
   “钟校长是谁?”水轻舞问道。
 
   江老师没有回答水轻舞的话,眼睛看着甫老师,“其实,校长错了,这世上不只一个人能救校长,还有一个人救得了校长。”
 
   “那人是谁?”水轻舞似乎很是着急,想尽快的找到能救施校长的人。
 
   江老师仍是不理他,他慢慢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发簪在甫老师眼前晃了一下,“甫老师我的话没错吧。下毒的人,当然应该是可以解开这毒的人了。”
 
   那甫老师盯着江老师问道:“我的发簪,怎么到你手里的?”这时我明白了,那天陶博士丢到甘老师实验室门口的竟然是甫老师的发簪,他这样做一定是怕江老师怀疑到我们或者又来逼问全校的同学,给同学们带来麻烦。所以故意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我心里在暗暗的发笑,这江老师也真是个笨家伙,竟然就上当了。
 
   “甫老师的记性太糟了,刚刚隔了一个天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甫老师去了哪儿?”江老师继续说道。
 
   甫老师摇了摇头,“我哪里也没去,从昨早晨就找不到发簪了……,心里甚是奇怪,大概该是丢到那天的宴会上了吧。”
 
   江老师露出了一个坏笑,“我可不是在宴会上找到的。”江老师低着头围着甫老师转了两个圈儿,“甫老师那天离开宴会以后,又去了何处呢?”
 
   甫老师似乎是感到了江老师是在意在戏弄自己,她再也不能那样心平气和的与江老师说话了,“我去那儿,你管的着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算我的事,不就是一个破发簪了,你拿着好了,我不要了。”
 
   水轻舞好像也嗅到了火药味儿,忙说道:“算了吧,算了吧,都少说一句,校长这会儿重病,我们也就别在弄出点是非来了。”
 
   江老师纵了一下鼻子,歪了歪嘴,“校长的病因何而起呀!”
 
   “当然是因甘老师。”不等甫老师回答,水轻舞抢先说道,“她见校长喜欢我,就大发了醋性,可她的相貌又太寒酸了,校长虽是她的老师,他们之间有的是师生之情,校长是不可能与她产生儿女私情的。”水轻舞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色,继续说道:“因此,他与校长结下了仇,才来害校长,这叫情杀。”
 
   江老师摇了摇头,“你才来这学校几天呀,甘老师与校长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想像了到的,甘老师根本就不可能害校长。而是有人把甘老师的显形药调了包。”说着这话,眼睛依就在瞟着甫老师,“也是呀,同是施校长的弟子,但却受到不同的待遇,要是我,我也会嫉妒的。”江老师拉着长音,把这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你说什么?”甫老师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依你说是我有意陷害甘老师和校长了?”
 
   江老师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甫老师,你火什么?我点你甫老师的名字了吗?干嘛那样心虚呢?”
 
   此时甫老师突然改变了战略,她也笑笑说:“生前的市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死后,却跑这学校做了勤杂工,要是我才会气死呢?是谁害得校长不是很清楚吗?”
 
   水轻舞看了看江老师,又瞧了瞧甫老师,摇了摇头,“江老师是你错了,甘老师敢在日语课上大肆羞辱我和校长,怎的就不敢下药害校长呢?”
 
   江老师毫不势弱的说道:“就你也值得羞辱吗?你生前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最清楚吗?说的好听是秦淮第九艳,说白了不就是妓女吗?”
 
   水轻舞被气得脸腾的一下子变成了红紫血,“你,你,真不可礼遇。”说完一甩手蹬蹬的向我们教室里走去,原来学校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把甘老师所有的养鬼课变成了水轻舞的日语课,养鬼课何时继续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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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7日(下) 鬼打墙
 
   群龙不可无首,众鬼焉可缺魁?
 
   水轻舞走进了教室,全班的同学先是愣愣的看着她,显然心里都不明白养鬼课怎么来了日语老师。接着就议论开了,“怎么养鬼课来了日语老师?”“没听学校里那些老师议论吗?甘老师被押进消魂房了,恐怕将来在这鬼校里再上不了这门最最重要的课了。”
 
   “学校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可以把我们这样重要的课给停了呢?”嘿,虽说全班的同学都有些怕甘老师,但是看来,还没有谁对这养鬼课没兴趣。养鬼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讲是那样的新奇。
 
   “安静!安静!”水轻舞用教鞭敲着桌子,同学们静了下来,水轻舞又娇声嫩气的,带有几份得意的说道:“同学们,甘老师他以后再也不能来教你们了,施校长这会儿又病了,一时间没有给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养鬼课老师,只好先把这养鬼课改成了日语课。”
 
   “不,我们要上养鬼课。”一个同学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接着全班乱了,“我们要上养鬼课”的呼声一片。
 
   “同学们呀--”水轻舞说着话,一扭屁股走下了讲台,“现在校长病了,有什么办法呢?校长是养鬼高手,等校长的病好了,他来为你们上养鬼课。要比甘老师讲得好很多,耽误不了你们的课程。”
 
   终究我们这些人只是高一的孩子,终究我们来这里只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这里对多数同学还有些陌生,尤其学的又是这样不平凡的课,讲课的老师又都是这样一些从未见过的鬼师;现地大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全班同学无奈的安静了下来,听水轻舞又开始在讲台上讲起了那些让我头痛的日语。
 
   头痛的一节课过去了,很想到外面透透气,让外面的风吹走那“咿哩哇啦”的鬼子语,刚一走出教室就感到了今天楼道的气氛有些不对,楼道里有很多同学还有鬼师,大家纷纷议论着,“怎么回事?怎么走不出去了呢?”
 
   “鬼打墙,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一个同学很自信的说道。
 
   “是谁搞出了这鬼打墙?”一个老师大声的喊着?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大家仍向无头的苍蝇一个乱转着,乱撞着,企图能从这鬼打墙中冲出去。
 
   听到“鬼打墙”三这个字我的好奇心又来了,“咿哩哇啦”的鬼子语一下子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头也不痛了,像吃过兴奋剂一样的兴奋了起来。我马上加入到了乱撞的行列,真想凭借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从这鬼打墙中走出去,那样我一定会受到全校同学的另眼看待,那样也许我会一举成为学校名人。可是走了好几圈,我才发现,也许是我并不聪明,也许是鬼打墙太过于鬼迷了,我跟本就无法离开楼道,不论我怎么走,最终都回到了我的教室门口。
 
   早已过了上课的时间,但此时遇到了这鬼打墙谁还有兴趣去上课呢?走累了我的,依在教室的门框上,看着同学们仍在那里穿梭着,有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愉快,他们像是在解一道什么难道,玩一个什么游戏一样,这会儿正玩在兴趣头上。有的脸上露出了忧郁,他们害怕这鬼打墙,将永远的把他们困在这里直到死去。还有的脸上很是平静,也许他们没有兴趣去玩这鬼打墙的游戏,而且他们知道这游戏终会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人就是这样,无论遇到多么复杂的事情,不同的人总能的不同的态度。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仿佛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笑什么呢?”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博士是你?你能走出这鬼打墙吗?”我回过头来,看着陶博士说道。
 
   “这有什么难,这东西不过是我们班上几个养鬼术学得还算不错……”他似乎是怕我听不明白似的解释道“我是说他们不只学会了老师讲的养鬼术,而且还学了很多连教我们的那些老师也不一定会的养鬼术。那些家伙有点本事,搞出了这东西。”
 
   “可是你看,那些平日里能穿墙而过的鬼师们,此时也穿不过去了,走不出去了。”
 
   在我看来是鬼就应该能穿墙而过,因为鬼是无形的,墙是有形的,有形的东西又怎么能限制的了无形的鬼呢?
 
   看来陶博士并不想给我解释为什么鬼出走出这样的鬼打墙,他只是笑着说道:“如果是甘老师或者施校长,准能走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陶博士没有叫施校长为施鬼,“现在甘老师和施校长都不在了,当然小鬼该当家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笑得是那校的轻松愉快。我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成功而笑。说完陶博士拉着我向外走去,这家伙还当真的有些本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出了那鬼打墙,回过头来,看不到楼里那些有着不同表情的同学们了,也看不见了鬼打墙中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这会儿却变成了无头苍蝇的鬼师们了。我看四下里望着这地方很眼生,似乎这地方我从来就没来过,我真不知道这该死的陶博士又把我骗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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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5-2008 03: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7日(3) 窃听鬼对话
 
  我一把扯住了陶博士,急急的问道,“这是哪儿?哥们你这是又把我骗到哪儿来了。
 
    
   “这是施鬼的家。”他恨恨的说道,仿佛他来的目的是要把施鬼吞进腹中。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要命了?”我真恨他,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就又把我带到了这危险的地方。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拿给我看,“你看这是什么?”
 
   “007。你买他干什么?”
  “放到施鬼家去?”
 
   “可他会发现的,他是一个有着很高法术的养鬼高手,怎么可能不让他发现呢?”
 
   “他现在吃了我的药,法力大打折扣,再高的法术也使不出来。我又在这东西上放上避鬼丹,他一定发现不了的。”
 
   “可你叫我来干嘛?这点事,你自己干得了?”我真恨这家伙总把我带到危险的地方。
 
   “真不够朋友?竟然跟我这样说呢?”陶博士很不高兴的说道,“我帮了你多少次,现在不过一点点小忙你就不想帮吗?”我没吱声,低着头,想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也有几份惭愧。是的,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他给了我太多的帮助,我怎好拒绝他什么呢?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又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博士见我不吱声了,继续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吧,看着点有什么人呀鬼呀的过来了,咳两声,给个信号。”
 
   已经又身临险境了,我还能怎样,何况真的是欠人家的情呀,这会儿只有给他放风吧。
 
   博士快步的走了,我四下里看着,竖起耳朵听着,四周没有一个鬼影儿,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静静的,风都停止了呼吸,在这过份安静的环境里,我的心却不能安静,我听着心的跳动,我感到了紧张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我望着博士去的方向真的希望他快些,快些回来,赶快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看来两只眼睛要照看四面八方真的不够用,我恨恨的想该死的博士,这回你可害死我了。我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是甘老师,更是把我的魂儿都要吓丢了,这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自己逃走,再也不跟着我跑到这危险境地来了。
 
   “我,我……”一时间我,不知该编出一个什么样的谎言,甘老师深遂的眼晴看着我,我感到她已经看到了我那乱跳的心。
 
   “快说--”
 
   “是学校里有几个学生搞出了鬼打墙,把同学和老师都困在了教学楼里,我觉得挺好玩的,我想我很聪明,能凭借着原来学过的一些八卦和阵法之类的东西走出来,结果没想到走到了这里,想回却回不去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这样低劣的谎话,能否骗得了这甘老师。我低着头,不敢正视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
 
   “是真的吗?”甘老师又把他那冷如冰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硬是把我的头搬了起来,用她那特有的,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要从我的眼睛看到我了心脏,看到我的脚底。深遂的目光,冷冰冰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呀。
 
   “真的,真的!”这几个字我提高了声音,一是给自己壮胆,使自己保持镇定,二是给陶博士送个信儿,使他有机会躲避一下。
 
   知道这陶博士真不愧是“傻博士”,恰在这时走了过来,他恭恭敬敬的给甘老师鞠了一个躬:“甘老师好!”
 
   “荷!你也在这里,你们一起来的吗?”
 
   “不,我听说施校长病了,想来看看他。”听了博士这话我多少放了些心,看来这施鬼的住所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不可踏入之地。也许这甘老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来罚我。
 
   “你看到校长了吗?”甘老师的眼睛转向了陶博士。寒冷的目光在博士身上扫射。
 
   “校长在睡着,我隔窗看了一眼,不敢打扰校长,便又回来了。”陶博士镇定自如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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