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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華夏魂

[转帖]被湮没的明末烈士和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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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也难怪黄裳先生发议论说“看来严譄是受了明末议国本议大礼风气的影响,觉得这些都是国家大事,不妨议论,并可得到好名声的。不知新朝定鼎一百年来,最讨厌的正是明末这些‘清议’,严禁的也是立党****及因此而形成的宗旅势力。这些都是他不明时势的取死之道。”
    
    类似因为上书被处死的有吴英之狱,乾隆四十五年,已经六十岁的广西人吴英,“投递所著《策书》一本,内容有请蠲免钱粮,添设社仓、革除盐商、盗案连坐、禁止种烟、裁减寺僧五条”,结果是广西巡抚奏报“妄称皇上遵太后遗命各省钱粮其恩未远,其泽未长,并叠犯皇上御名,殊属丧心病狂,……应比照大逆凌迟处死”,除此以外,三个儿子,一个弟弟,两个侄子,也连坐斩立决。[6]
    
    在清廷这些所谓明君圣主统治下,通过正规途径上谏的人,战战兢兢,惟恐不小心就招来凌迟杀头之祸。如果偏偏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那该怎么办呢?于是有人想出了一个法子,假托当朝官员的名义,写了一个奏稿,批评乾隆的过失,并且做成是已经给乾隆批复过的样子,是抄录出来的邸报新闻。一般的下级官吏和普通百姓分辨不出真假,信以为真,看到有人居然在乾隆这样人类历史上也空前绝后的暴君昏君治下,为民上书,指摘其过失,而乾隆居然还能虚心阅览批复,自然兴奋异常,纷纷抄录传播,以至于当时边远偏僻地区都有流传。这就是清廷历史上轰动一时的“伪孙嘉淦奏稿案”
    
    在1998年到1999年的八期《历史档案》上登载有中国历史档案馆整理的《乾隆年间伪孙嘉淦奏稿案史料选》一到八,略略看下其中的内容,真是可以让人慨叹无穷。满清主子的暴虐和其奴才的恐惧有时真是出于人类的想象力之外
    
    编选者王澈在前言里说“乾隆十六年前后,一份假托工部尚书孙嘉淦名义的奏稿在社会上流传着。奏稿指斥乾隆帝南巡扰民及金川用兵,直书‘五不可解十大过 ’,并遍劾满朝权贵。十六年七月。云贵总督硕色密奏此事后,乾隆帝下令追查,结果在全国十七个内地行省中都发现了伪稿的踪迹,牵连者竟达千人以上。现从馆藏宫中朱批奏折及军机处录副奏折中选辑部分史料,供研究参考。”[7]
    
    在《清史纪史本末》对这个案件也有记载。“鲁生遂与时达等伪为嘉淦谏止南巡,疏累万言,指斥乘舆,遍劾阁臣鄂尔泰,张廷玉等,传播远近。……此案文武吏牵连获罪者几及千人,蔓延至于七八省,而嘉淦自是亦不自安,未几以忧卒”。
    
    也即被冒名的孙嘉淦在这个案子爆发后,被活活吓死了,可见乾隆之统治恐怖到什么程度。如果通过正常的途径可以表达意见的话,那么当事人自然不必采用这样的手法。大概实在是想说的话憋的太厉害,但又没有胆子用真名,所以才冒他人之名。但作者可能对满清凶虐的程度仍旧是缺乏充分估计,以至这个案件牵连众多无辜受害。最初的作者被抓到后凌迟自然是不必说了。就是看过和传抄过人都有罪,轻者受几个月皮肉之苦,重则因为恐惧和受不了拷打一命呜呼。
    
    以常理而论,既然是伪冒成奏稿的形式,那么文中内容,就算再激烈,也在一定尺度限制以内,否则被人一眼看穿,无从伪冒了。虽然未见原文,但从当时一些涉案者的供词来看,也可以验证这一点。比如《陈公绶供折》里“又供:小的见了钱玉珍的稿底,还道是真的,也平淡得狠〔很〕,自然京报有的,不曾抄存,仍给钱玉珍放在瓶口子里的。”[8]
    
    有趣的是,即便这样以奏稿形式包装表达的内容,就已经让满清的大小奴才吓的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看看相关官员给乾隆的奏折中所用的词句,简直可以想见他们胆战心惊,战栗发抖,咬牙切齿赌咒发誓表忠心的嘴脸,不妨随便摘抄几句。比如《云贵总督硕色为报提塘吴士周禀内伪稿事奏折》中说
    
    “臣批阅之下,不胜骇异。伏思我皇上宵吁勤劳,明并日月,现在薄海内外莫不熙同风,即赏功罚罪亦无不执中至当。今传播词内种种妄诞,不一而足,则显系大恶逆徒逞其狂悖,平〔凭〕空捏造,希图妄行传播,不法已极。臣恨不能寝皮食肉,……此等逆徒,虽凌迟不足以蔽其辜,臣不胜痛恨之至”
    
    同一人另一奏折内:
    
    “臣查阅所抄传播逆词,竟系平〔凭〕空捏造谤毁圣主,臣恨不能寝皮食肉。……臣自披阅逆词之日,忿气满胸,切齿痛恨,昼不能食,夜不能寝,辗转思维,恐其传至滇省惑乱人心。……再,此事关系重大,恐致迟误,臣用火牌驰奏,合并陈明。谨奏”
    
    篇幅所限,不一一列举,大抵凡是官员就这一事件给乾隆上书,都必定大表自己如何切齿痛恨,食肉寝皮云云。不过一则内容特别有意思,似乎乾隆底下的官员奴才被这个案件已经吓得近于神经衰弱,草木皆兵,处于崩溃的边缘了,甚至连手下人员为了办案,作为证据抄送稿子,都足可让他们觉得罪孽深重,魂飞魄散。《闽浙总督喀尔吉善为参奏抄腾伪稿上呈之参将李兆事奏折》中说
    
    “十一月二十八日,忽接提标中军参将李兆呈报拿获僧人亦蕃传抄伪稿一案,将搜获伪稿照抄一纸,上盖参将衙门印信,票缴到臣。臣拆阅之下,不胜惊骇。此等大逆之词,为臣子者,即寓目尚且不敢,而参将李兆竟将搜获大逆之词抄膳,用印呈送,昏馈糊涂,实出臣意料之外。臣现将抄送原折密行咨呈军机处查收销毁,一面密咨抚臣潘思集、提臣谭行义严查该营上下衙门,如有混行抄送存案之伪稿,悉行查出,汇送抚臣咨呈军机处查销。至参将李兆虽系武夫,周知大礼,然见此大逆之词,竟行抄腊呈送,昏馈糊涂至此已极,岂堪仍居将领之任,为备弃表率。除经摘印委员接署外,相应据实参奏,请旨将李兆革职。仍钦遵十月二十九日所奉署镇远总兵唐开中一案谕旨,救交该部,侯究出首恶全案完结之日,分别请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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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随便看一下里面的奏折标题,那些看过或传抄过这个稿子而被抓捕的人,因为害怕自杀就有好几位,如《浙闽总督喀尔吉善等为查明在押案犯包琳自缢事奏折》,《江苏巡抚庄有恭为报伪稿案内李柱国等供词及施秉乾自尽事奏折》,而这些人大多不过是凑巧看过或传过这个稿子,并非是真正作者,清廷凶虐恐怖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恐怕在人类历史上也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例子来。
    
    发表自己的意见,随时有被清廷凌迟或杀头的危险,那么对古人的意见表示一下赞同,总应该没有事情了吧?不然!满清的仁慈英明之君是不会这么宽容的!
    
    黄裳先生在《笔祸史谈丛》里就举了这么一个案子“有时不必出于自作,批点前人之作也可以构成罪案。程明諲因妄作寿文,圈点成语,被问官捉住,问道: ‘《后汉书"赵壹传》内五言诗二首,你何以独取‘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二句,密加圈点,且批‘古今同慨’四字’”[10]
    
    可见直接批评满清固然有罪,不是批评,只是不颂圣,发几句牢骚,有戳穿满清所谓盛世谎言的嫌疑同样有罪。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有危险,就算批点古人的意见同样有危险。这就是满清统治下恐怖黑暗所能达到的程度,明代的魏忠贤怎敢望其一二?
    
    最后照例是官员奴才们奏请将程明諲照大拟凌迟,然后乾隆大发慈悲,将凌迟“改为斩立诀”
    
    类似的案子还有一个,“山东的地方官从一个乡下读书人家里抄出了几部禁书,此外还发现所批的晋江统之《徙戎论》,当作要案上奏,结果得圣谕,‘斩立决’ 了。读书人在旧书上写些批语,发点议论,原是平常事,为什么会招来如此的严惩呢?首先是因为江统的文字,但他是古人,只索罢了,现在今人又来加批,称之为 “意思深长”,这就不可恕了。……江统的原文结尾说:‘以四海之广,上民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后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上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新为长也’这里所议论的夷夏之防,正是清初的大避讳,以清之臣民竟自赏识这样的文字,自然是大逆无疑了。”[11]
    
    黄裳这里没有提到这个乡下读书人的名字,这是应该补上的,此人是魏塾[12],他敢批点《徙戎论》,确实比批点《赵壹传》性质要严重得多了,将其从凌迟改为斩立决,从乾隆一伙一贯的作风来看,倒也确为名副其实的宽大处理了。
    
    不过以上都是被人揭发,官方抓住抄家审查后的结果,如果预先把自己的作品送审,应该不至于被处死了吧?也不然!
    
    比如,乾隆三十二年,蔡显因为恐惧于清廷文字狱的淫威,又自以为所著书中并无什么干碍之处,于是“赴松江府呈首自著《闻渔闲闲录》一册”。两江总督高晋、江苏巡抚明德奏闻给乾隆,结果真是猪羊入屠夫家,鲜肉送虎狼口。乾隆岂能放过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经过他仔细检阅后,找出罪状“如称戴名世以《南山集》弃世;钱名世以年案得罪;又风雨从所好,南北杳难分,及题友袈裟照有莫教行化乌肠国,风雨龙王欲怒嗔等,则是有心隐跃其词,甘与恶逆之人为伍”,原来在满清主子看来,就算对他们的行为不加任何评论的记述,就已经是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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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蔡显在被严刑拷打之下“不能置辩,惟称草野无知,原有寓意,今天夺其魄,自行败露,罪该万死,实无可辞”[13]
    
    其后“接刑部议覆,将蔡显依律凌迟处死,长子蔡必照拟斩立决,次子包大、三子大慈保同伊妾朱氏及未字女三女俱解给付功臣之家为奴”,最后大概他又大发慈悲,将凌迟改为斩首了。而“高晋、明德亦以平日既不能预发其奸,迨自行败露,而又未能悉心签出,而自请交部议处”[14]
    
    乾隆时期的文字狱实在太多,不可能一一列举,这里引用黄裳一些话,“ 在乾隆中,诗文中最忌讳的是明字。李驎的(虹峰集》内有“杞人忧转切、翘首待重明’、‘日有明兮,自东方兮,照八荒兮,民悦康兮,我思孔氏兮,夜未央兮” 都是大逆不道的证据。戴移孝《碧落后人诗集》案中,连其祖父遗诗中“长明宁易得”句也认为是“悖逆显然”。官民的忌讳明字可以说是达到了神经错乱的地步。就连因私仇诬陷者也由此而捏造出莫须有的书名来如卓长龄等《忆鸣诗集》案(‘忆鸣’者谐音‘忆明’也)”
    
    
    
    黄裳说他们忌讳“明”字达到神经错乱的地步,其实若说满清的奴才被主子的暴虐难测吓得神经错乱或许有之,但满清主子头脑应该还是清醒得很,他们就是要刻意制造这样人人自危,战栗发抖的恐怖气氛。
    
    司马相如在《上林赋》里提到皇家打猎,光是被盛大阵势吓死和累死的野兽飞禽就无数。而康熙乾隆这些暴君希望的就是自己统治下的人们都象被围猎的猎物一样在恐怖气氛中觳觫发抖,战战兢兢,不用他们费力就自投罗网,战栗而死。
    
    
    2、康熙时期同样黑暗
    
    以上所说都是乾隆时期的情形,或许有人认为康熙要比乾隆好一些,其实也不然。康熙前期,满清统治尚未完全安定,所以还不敢把网收的太紧,纯粹属于饥鹰饶半截肝肠挂,凶屠放片刻猪羊假,但恐怖气氛也已经足可以把大部分人吓得心悸胆破。如果真以为康熙是个什么仁善之主,那就大错特错。
    
    2002年第2期的《清史研究》上有一篇文章《从陈四案管窥康熙五十年前后的社会控制》[15]
    
    根据该文介绍“陈四,山西太原人,因康熙四十四年(1705)四十五年(1706)山西省歉收不能度日,遂于四十六年(1707)带领妻子儿女及亲戚一百三十余口外出逃荒,卖艺被人诬告抢劫。经过审理,办案官员得出的结论是‘伊等无军械,且于地方并无滋事,至于班汉杰等人衣服,亦未抢取’”
    
    结果这个案件被康熙得知后,大为不满,康熙不满的最关键一条理由就是陈四言康熙四十四、四十五年歉收,而康熙在四十二年西巡陕西以来,“每年督抚俱报丰稔,陈四显然出语欺讹”,于是“令刑部再议’”。
    
    康熙既然让再议,那些办理案件的官员,自然再不敢得出陈四无罪的结论,结果十月,刑部议定“陈四等因‘鸩党抢夺’被判斩立决,其他陈四的家人俱发往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原任督抚,以及一大批相关官员以“纵容滋蔓”,溺职等罪过,降五级,降四级不等。”
    
    而康熙之所以要心狠手辣来对付一个卖艺人家庭,按他自己的说法是陈四等人成群结队,“即使无谋反之行,未必无谋反之心”。
    
    这种逻辑自然比莫须有还要高明,你这个陈四既然不识好歹敢给我康熙盛世抹黑,那我说你“未必无谋反之心”自然不是冤枉你。
    
    那么是否真的是陈四无中生有,明明是丰稔,他偏要说成是歉收呢,硬要抹黑康熙盛世么?同文中列举了一些雍正时期的纪录,我们从中可以对康熙时期人民生活窥见一二。“雍正二年(1724)汪景祺西行山陕曾经记述‘(山西)安邑、夏县、临晋、蒲州素称富饶,三十年来,有司脧民以奉上官,取之闾左者十倍正供,桁杨桎梏至卖儿贴妇己偿还,此人事之害也。此邦不见雨雪者数年矣,岁歉无收,赤地千里。弱者转沟壑,强者率流亡,十室九空,流离无告,此天时之灾也。不但贫者饥寒切身,不能延旦夕之命,虽富家亦岌岌无以自保’”
    
    “雍正初年,岳钟琪任川陕总督时,其《请减丁银疏》曾道:‘皇上御极以来,比年丰收,从前逃荒之民,到处皆渐次复业,而惟延安府不敢来归,抑且现在者皆云思去’”
    
    虽然是雍正初期一些官员的记述,但汪景祺所谓的“三十年来”自然要前推到康熙时期,而岳钟琪所谓的“从前逃荒之民”自然也是康熙时期逃荒的。
    
    由事实可见,那个被康熙杀头的陈四并没有“出语欺讹”,倒是康熙和他的那些大臣“出语欺讹”了。
    
    康熙和他的孙子乾隆一样了,为了维护所谓盛世的谎言,是绝对不惜几条人命的。任何敢于戳穿他们谎言,给他们的所谓盛世煞风景的人,都是自寻死路
    
    王成兰说得比较客观,陈四案件“另一方面又暴露了统治者一贯的恐惧,……于是不惜采用屠 戮手段进行震慑企图以此来维护‘盛世’的繁荣”
    
    
    
    还有一个《南山集》案的受害者戴名世也是中了自己错觉和幻想的害!他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顷余有志于先朝文献,欲勒为一书。所至辄访求遗编,颇略具。而今侨寓秦淮之上,闻秦淮一二遗民所著书甚富。当其存时,冀世有传之者而不得,深惧零落,往往悲涕不能自休。死而付其子孙。余诣其家,殷勤访谒,欲得而为雕刻流传之。乃其子孙拒之甚坚,惟恐其书卷之流布而姓名之彰者。呜呼,祖父死不数年而其子孙视之不啻如仇雠,其终必至于磨灭。……”[16]
    
    这段话是好证据,表明康熙时期,满清的凶焰已经让大部分人战栗危惧,所以才有戴名世所说的“子孙拒之甚坚,惟恐其书卷之流布而姓名之彰者”“祖父死不数年而其子孙视之不啻如仇雠”的现象发生,而戴名世却天真的认为满清文网已宽,这只是那些遗民子孙不孝而已。可悲的是,他最终就死在了自己的天真上。
    
    他为南明争正统说了这么一段话“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愈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两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探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山泽之间,有仅仅志其梗概,所谓存十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己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渐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17]
    
    他为南明争正统,自然被满清头目如康熙之流切齿痛恨!他所谓的“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话音未落,以康熙为首的清廷统治者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最后落了个斩首的结局,家人和亲友都被发配为奴!
    3、明代更开明,所以皇帝更被丑化,清代极端黑暗,所以皇帝被无限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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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纵观以上列举乾隆康熙两朝的冤案暴行,我们应该已经可以得到明确的结论。黄裳先生说“翻看《清代文字狱档》,其中有些案子论性质都是可以归入《笑林广记》一类的。然而读了以后却笑不出来。那结局往往是很悲惨的。人的价值已经贱如泥沙,而掌握着人的命运者也已堕落在禽兽之下。”[18]
    
    又说“清代文字狱为什么会出现大量‘几乎无事的悲剧’.看来实在是必然的。上面是皇帝,手下跟着一批奴才,老百姓全是虫蚁,被随意捉来玩弄,像猫逮住老鼠一样.并不立即干掉,只是尽情摆弄,直到尽兴时才一日咬死,还得赶在他剩下一口气之前。”[19]
    
    这样的评论确实很精要。明代太监和锦衣卫始终只是少数,大部分时间掀不起什么风浪,而到了满清统治下,则几乎人人都化为太监,人人成了锦衣卫,而这样说,似乎还侮辱了明代的太监与锦衣卫,因为从疯狂暴虐,神经错乱,以及想象力丰富的程度来说,他们还实在不能与满清统治下的这些臣民,这些奴才走狗相媲美,不能望其项背。
    
    除了我们上面部分论述的乾隆康熙时期的文字狱情况之外,这种恐怖黑暗的情形,也可以从当时出使清廷的朝鲜使者的记载那里窥见一斑。
    
    “他(指康熙五十一年出使清廷的朝鲜使者闵镇远)在路上又遇见一个自称是明皇室后人的读书人,也说:‘见老爷们所着衣冠,不胜钦羡,吾之所着,即与牛马何异?’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笔谈问答的纸投人火中焚化,‘流涕呜咽曰:恐有人窃听,慎之慎之’。”[20]
    
    “在这种‘避席畏闻文字狱’的气氛中,朝鲜人敏感地察觉到一种学术和思想的窒息,他们很形象地记载了清人的谨慎小心。比如,前引王鹄亭与朴趾源说了 ‘禁书事’后,朴趾源注意到他急忙把笔谈的纸撕掉,免得留下违碍的证据;潘庭筠听到洪大容锐‘宫中大事’,就大惊失色,‘随书随裂,举措慌忙’,他承认自己是 ‘平生怕死之人’,但是就是这个自称‘怕死’的人,却写下了一句‘茫茫宇宙,舍周何适’。但是,当人问他这句话的意思时,他又转回来锐:‘此乃草率之语,大指亦不过谓中华乃万国所宗,今天子圣神文武,为臣者当爱戴归依之意而已。尊周所以尊国朝也。’这番言不由衷的话让洪大容感到‘盖汉人于当今,反同羁旅之臣,谨慎嫌畏,其势然矣’”
    
    “朝鲜使者在和中国学者笔谈时,发现汉族文人与外国人的交往,常常是很犯忌讳的事情。《蓟山纪程》卷三纪载,江西人王庶绩与朝鲜使者徐长辅说,中国人与外国人的交往,是干犯律例的,‘生于斯,长于斯,即得受此一番拘束’,而且在笔淡中,凡是‘其稍涉忌讳者,或裂而取之,或全取之’,他们尽可能不留任何证据。比如,在和周应文讨论衣冠式样的时候,因为把‘明朝’字样‘低一字以示尊之之意’,一个姓蒋的六十岁老监生就在看后立即毁去,使得洪氏很感慨,‘汉人之畏慎每如此’。而朴趾源更明白地总结说,清廷皇帝钳制舆论的用心良苦,而汉人深自掩饰的心思也相当深刻,凡写几行文字都要‘铺张列朝之功德,感激当世之恩泽’,常常‘开口称颂,举笔谀佞’‘与人语,虽寻常酬答之事,语后即焚,不留片纸’,所以 ‘汉人之心苦矣’。”[21]
    
    在这样年复一年的强制性的颂圣中,颂圣从强制变成了习惯,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从难受变成了欣然,从恶心变成了舒服,于是谎言也就变成真理,于是人们真以为自己歌颂的那个对象是所谓的圣人明君,自己所处的社会是什么繁荣盛世!
    
    当时间流逝,康熙乾隆时代的人都死掉了,后代人没有亲身经历,就更把谎言信以为真,不再分辨那些颂圣的言辞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形成的。
    
    可以说,如果把康熙,乾隆这类禽兽皇帝放在明代那样开放的舆论环境下接受考验,那么他们比起明代最糟糕的皇帝,所能得到恶评,应该多百倍千倍。
    
    
    
    然而,现在我来说清廷所谓最好的皇帝都比明代最差的皇帝都要糟糕,人品都要恶劣,我岂非要被大多数人视为疯子,视为偏激?尽管在我看来,这确实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判断。
    
    把公认明代最糟糕皇帝之一的明武宗和康熙乾隆比较一下:明武宗可以说动受掣肘牵制,远不能如意;清廷的康熙乾隆基本是随心所欲,想出游几次就出游几次,想建造多奢华的游乐场所就建造多奢华。
    
    明武宗的行为在当时就受到大臣们肆无忌惮的非议抨击乃至丑化夸大,即便试图用廷杖来惩戒那些阻止他的官员,结果也依然不奏效,相反,那些受到惩罚的官员成为舆论的英雄,道德的楷模,他们的行为更被推崇,乃至起来进谏皇帝的人一波接一波,前仆后继,成为风尚;而在清廷康熙乾隆时期,那些试图劝谏皇帝的人,不但没有好下场,而且被羞辱的无地自容。
    
    从这两点不同来说,应该讲是明朝的皇帝权力更受限制,明朝的大臣人格更独立,明朝的舆论更自由,是明朝的优越进步的地方。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也正是因为这两点,丑化明朝皇帝的言论可以毫无阻碍的宣扬传播,而在清廷那里,只有阿谀颂圣的言辞才能保存流传。结果反而造成了,在一般愚人那里,同样性质的行为,程度要轻得多的明武宗被评成荒淫无道,而程度要严重得多的康熙乾隆,自然还是他们心目中的明君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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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满清的屠刀下,不要说皇帝暴行,恶行的充分揭露,就是一些正常的批评,建议都难以存留;不要说对满清社会黑暗丑陋的彻底批判,就是稍微对所谓的盛世有些异议,结果就是家破人亡。人们战战兢兢,觳觫发抖,恐惧不安,惟恐说的哪句话,写的哪个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除了颂圣,还是颂圣,别无选择。
    
    明代在皇帝的同时代,各种丑化攻击的皇帝的言论就可以自由散布流传,甚至直接呈送给皇帝看,而清代尤其是康熙乾隆时期,这类言论一经发现,不仅发布这些言论的人要遭受凌迟砍头,即便仅仅阅读传播,都难逃罪名。
    
    明代不但各种私修史书里可以充满对本朝历代皇帝的批评非议乃至造谣污蔑性质的攻击,就是官修史书比如明实录里也往往充满对皇帝行为的蓄意歪曲丑化,对一些过失夸大渲染;而清代呢,私人修史,自然是清廷主子奴才严厉打击的对象,官方钦定的史书自然更是谎话连篇重重粉饰!
    
    结果因为明代空气更自由,更进步,更开放,更宽容,所以明代被丑化得厉害,因为满清更专制,更落后,更封闭,更残暴,反而被美化粉饰得天花乱坠!
    
    但以上说的这些有什么用?愚人们是不会去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的,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习惯接受的印象究竟如何而已!于是绝大部分人心目中,康熙乾隆依然是英明圣主;黑暗窒息,人民极度贫穷的社会依然被吹嘘成所谓辉煌盛世。而真正繁荣,富裕,宽松,开放的大明,在大部分人心目中却依然是黑暗压抑专制的代名词,是宦官横行,皇帝都残暴变态的社会!
    
    这就是谎言定律的神奇作用!大部分人被愚弄而不知,还自以为对历史很了解,人之可悲可怜,一至于斯!在明清评价的问题上,谎言定律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1] 王彬《清代文字狱纪略》,见王彬主编《清代禁书总述》 中国书店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第53页
    
    [2] 引自黄裳,《笔祸史谈丛》,第35页
    
    [3] 同上
    
    [4] 同上
    
    [5] 同上
    
    [6] 王彬《清代文字狱纪略》,见王彬主编《清代禁书总述》 中国书店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第64页
    
    [7]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乾隆年间伪孙嘉淦奏稿案史料选(一)》,《历史档案》,1998年第1期
    
    [8] 同上
    
    [9]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乾隆年间伪孙嘉淦奏稿案史料选(五)》,《历史档案》,1999年第1期
    
    [10]黄裳,《笔祸史谈丛》,北京出版社,2004年1月版,第39页
    
    [11]同上,第52页
    
    [12] 王彬《清代文字狱纪略》,见王彬主编《清代禁书总述》 中国书店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第62页
    
    [13]黄裳,《笔祸史谈丛》,北京出版社,2004年1月版,第24页
    
    [14]王彬《清代文字狱纪略》,见王彬主编《清代禁书总述》中国书店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第47页
    
    [15]王成兰《从陈四案管窥康熙五十年前后的社会控制》,《清史研究》,2002年第2期
    
    [16] 转引自黄裳,《笔祸史谈丛》,北京出版社,2004年1月版,第77页
    
    [17]王彬《清代文字狱纪略》,见王彬主编《清代禁书总述》中国书店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第37页
    
    [18]黄裳,《笔祸史谈丛》,北京出版社,2004年1月版,第38页
    
    [19] 同上,第45页
    
    [20]葛兆光《大明衣冠今何在》,《史学月刊》 2005年第10期
    
    [21]葛兆光《从“朝天”到“燕行”—17世纪中叶后东亚文化共同体的解体》,《中华文史论丛》 2006年 01期
    
    
    
    四、对明清重新评价,尤其是恢复明朝名誉的重大意义
    
    但对于那些不甘心被谎言定律所束缚的人,对于那些希望自己的头脑不被长期以来一直被灌输的那些东西所误导的人,还是应该大声疾呼一下,必须彻底抛弃原来那些印象,必须对明清进行彻底的重新评价,这是不容轻忽的问题,而并非可有可无的事情!
    
    对明清廷的重新评价,所牵涉的并不仅仅是这两个朝代本身,牵涉的更是一系列更为严肃的问题,牵涉到究竟如何评价中国文化,究竟如何看待一个民族被侵略被奴役的后果,牵涉到中国文化究竟应该如何继续发展!
    
    对明清的重新评价,不仅仅是不断揭露批判满清的丑恶黑暗,不仅仅是明确明朝与清廷的本质区别,彻底驳斥一切试图把明清合论的做法,更重要的是为明朝彻底正名,彻底洗去泼在明朝身上的脏水,是还原明朝在中国历史上应有的地位!
    
    或许有些人也同意对满清的揭露批判,但一提到明朝,却依然是鄙夷不屑的态度,认为就算明朝比满清好一些,那也好的有限。他们心目里中国的鼎盛辉煌时期应该是汉唐,强汉盛唐才让他们热血沸腾,心神向往。
    
    然而这样的看法,本质上依旧是谎言定律遗毒未消的结果,本质仍旧是在歪曲历史真相,依旧是在为满清这类政权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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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从事实的分析看,这类看法本身就是建立在长期灌输的成见偏见之上,经不起事实的核验。无论从政治,还是经济,文化,科技,思想等等诸多领域,宋明比起汉唐都有着巨大的本质性进步。再从对外的开放以及影响程度来说,汉唐也根本无法与明朝相比拟,从国家保持强盛的时间来说,汉从汉武帝之后就已经衰落不振,唐从安史之乱后更是名存实亡,藩镇割据,而明朝在其接近灭亡的万历时代,依然能出兵朝鲜,驱赶日本侵略者,这是无从比肩的。从弊政来说,汉唐的外戚宦官权臣军阀的势力远比明朝厉害百倍,仅以宦官一项,汉唐的宦官可以废立皇帝,可以直接掌握兵权,明代宦官望尘莫及。至于社会活力,开放程度,明朝更是遥遥领先。
    
    那为什么在事实对比如此明显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依然会把汉唐作为中国文明鼎盛的观念视为金科玉律呢?
    
    这本质上还是长期有意识灌输得来的结果,本质上还是奴性长期积淀的结果!在满清时期,任何对明朝的赞颂都是有杀头危险的,就如黄裳先生所说“官民的忌讳明字可以说是达到了神经错乱的地步”。既然当时直接指摘清廷的黑暗有杀头的危险,赞颂明朝同样有杀头的危险,那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是批评明朝的缺点,而这种批评的主观动机倒还未必是迎合满清主子,而是人的自我保护本能的作用,另外也可以视为一种病态的发泄与转移。既然慑于满清屠刀淫威,对当时的黑暗恐怖不能说半个不字,那么从明朝历史中搜罗一些阴暗丑陋处,大加鞭挞,也算是找一个发泄郁闷不满的出口。而在大面上依然不失以前朝之黑暗丑陋来衬托本朝之辉煌圣明,决无危险之虞。
    
    而清廷的主子如康熙乾隆之流在这个过程中还不妨给明朝来一些冠冕堂皇的赞扬,“慷慨”的给几句好评,比如 “治隆唐宋”之类,甚至臣子奴才们对明朝人事评价过于贬低的时候,还可以训斥一下,显示一下自己的“宽广”气度,“公正”心胸。当然这只是主子的特权!如果哪个奴才会错了意,真的诚意去赞颂明朝的话,那恐怕一只脚就已经跨入阎王殿了,不落个凌迟的结局,只被砍头就该叩谢天恩了。甚至诗歌里隐约带到一丁半点 “一世无日月”“天所照临皆日月”“翘首待重明” “长明宁易得”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当大部分文人学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注意力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几乎都只能集中在明朝的阴暗缺陷之处的时候,即便所具体列举出来之阴暗缺陷都确为真实,那么这种对事实的一边倒选择性陈述已经构成了对历史真相最大程度的歪曲,已经造成了大部分人对明朝最恶劣的偏见。
    
    对许多人来说,既然赞颂明朝很危险,而汉唐离的比较远,赞颂一下,危险相对小许多。久而久之,所造成的舆论就是,汉唐成了所谓中国文明的鼎盛,而明朝则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而满清的主子奴才或者现在那些为满清张目的人,也乐见这种舆论的形成。因为按照这种舆论,中国由汉族建立的文明实际上是在汉唐以后,不断走下坡路,不断倒退衰落,不断僵化保守,是已经缺乏活力的文明了。
    
    按照这种逻辑,既然汉族文明已经是倒退衰落的文明,缺乏活力的文明,走下坡路的文明,那么外来野蛮民族的侵略,征服奴役,就不但是罪恶的,反而是所谓的“输血”,是带来“新鲜血液”,侵略无罪,征服有功,汉奸进步的结论自然水到渠成,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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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者有些人退一步,承认满清统治的黑暗停滞,也可以顺水推舟,把责任退给汉文明本身,说成是明朝的延续,依然可以为满清的侵略奴役开脱罪责!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说,为明朝正名,牵涉的不仅仅是明朝本身,而是“究竟如何评价中国文化,究竟如何看待一个民族被侵略被奴役的后果,牵涉到中国文化究竟应该如何继续发展”,可以说明朝是整个中国历史的关键和枢纽所在,不理解明朝,就根本谈不上理解中国的历史,中国的文化!
    
    应该大声疾呼,用事实来击破那些竭力贬低明朝的谎言滥调,来还明朝之真面目!
    
    明朝是中国历史上经济最繁荣,人民最富裕的时期,即便到了明朝晚期,末期,北方发生严重自然灾害的情况,看看一些明人的笔记,南方依然是繁荣如盛世。
    
    明朝也是中国历史上人们精神最为自由,思想最为解放的时期。
    
    明朝是中国历史上出产思想家质量最高,数量最多的一个时代!象王艮这样从盐丁出身,而成为天下闻名,世人尊敬仰慕的平民思想家,乃至被称为圣人,更是秦汉以来所未曾有的。东林党人领袖顾宪成曾经这样描绘过王艮以及他在明人心目中地位“弟闻泰州一灶丁,公然登坛唱法,上无严圣贤,下无严公卿,遂成一代伟人。至于今,但闻仰之,诵之,不闻笑之,呵之也。”
    
    由一个灶丁一跃而成为明朝的一代思想伟人巨人,学生弟子遍布天下,甚至其他学派党派(东林党是王学之对立产物,而泰州学派本身是王学的分支,而且走的更远更激进)的领袖也不得不敬佩称赞歌颂,这也是只有在明代才可能发生的现象,在任何其他朝代都是无法想象。
    
    此外如王廷相这样彻底的唯物主义思想家,王阳明这样的唯心主义思想家,何心隐这样的狂侠思想家,高攀龙顾宪成这样的政治思想家,张溥这样的在野政治领袖,戚继光这样的军事思想家,徐光启这样的科技思想家,徐霞客这样的地理思想家,吴有性这样的医学思想家,还有唐伯虎,徐文长,汤显祖,吴承恩,袁中道,冯梦龙等一系列千古流芳的艺术家,还有方以智,王夫之,傅山,顾炎武,黄宗羲,朱舜水等等明朝社会生长培育出来的人物,群星璀璨,让人眼花缭乱。
    
    为什么明朝如此富有活力生机的社会,却被丑化歪曲成黑暗压抑停滞的社会,这是值得许多人深思反省的问题!
    
    现在的人对明的感情已经太淡薄,淡薄的近于凉血!
    
    现在的人不知道,如果说中国人最应该感谢历史上哪个朝代,那就是明朝。是明朝让中国在经历蒙元侵略统治之后重新崛起,是明朝恢复了中华衣冠制度,典章文物,审美情趣,是明朝把中华文化发扬到一个新的高度,是明朝第一次向西方世界全面展示中华文明辉煌灿烂的程度,是明朝保留和激扬了中国人的骨气,刚劲之气。对比一下原本同样站在世界文明颠峰的阿拉伯文明,在经受蒙元侵略之后,却没有类似朱元璋一样的人物重振雄风,至今陷于愚昧保守,至今沦为西方附庸的局面,难道我们居然吝啬于对明朝的这一点感谢!
    
    
    
    现在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烈士遗民对明朝提出过如此多的批评,但他们对明朝的感情浓烈的似乎任何化学溶剂都无法稀释!
    
    明遗民归庄在明亡后所作的《万古愁》以“混沌元包,却被那老盘皇无端罗唣。生喇喇捏两丸金弹子,撮几粒碎尘铙”开头,磅礴喷洒,淋漓痛快地嘲尽了从盘古开天辟地到明建国以前的历代圣贤帝王,惟独说到明朝的时候,文辞一改嘲虐,倾注了浓烈的感情!
    
    “唯有我大明太祖,定鼎金陵早。驱貔虎,礼英豪,东征西讨,雾散烟消。将一片不见天日的山前山后,洗净得风清月皎;将一番极龌龊不堪的异言异报,生劈开中华夷獠。真个是南冲瘴海标铜柱,北碎冰崖试宝刀。更可喜十七叶圣子神孙,一个个垂裳问道,食旰衣宵。
    
    “谁知道天地变,孽芽萌,生几个翦毛,挟几把短刀,不提防竟冲破了崤岷道。望秦川欃枪正高,指燕云旌旗正摇,一霎时把二百七十年神京生踹做妖狐淖。
    
    “痛痛痛,痛那十七年的圣天子,掩面向煤山吊。痛痛痛,痛那掌上珍的小公主,一剑向昭阳倒。痛痛痛,痛那有令德的东宫,生砍做血虾蟆。痛痛痛,痛那无罪过的二王,竟做了一对开刀料。痛痛痛,痛那咏关雎效脱簪的贤国母,横尸在殿阶前,没一个老宫娥来悲悼。痛痛痛,痛那受宝册坐长信的懿安后,只身儿失陷在贼窝巢。我恨恨恨,恨只恨这些左班官,平日里受皇恩,沾青诰,乌纱罩首,金带横腰。今日里,一个个稽首贼廷,还揣着几篇儿劝进表。更有那叫做识字文人,还草几句儿登极诏。那些不管事的蠢公侯,如羊如豕,多押在东城奥。夹拶着追金宝。娇滴滴的女妖娆,白日里姿淫嬲。俊翩翩的缙绅儿,多牵去做供奉龙阳料。更可恨九衢万姓悲无主,三殿千官庆早朝,万劫也难逃。”
    
    王夫之在《黄书》也对明朝和历朝做了对比,对明代皇帝做了公正的评价,“明兴,家法忠质,宫廷清洁,无别馆离宫之崇饰,无龙舟、步辇、驰道旁午之游观,无置骑飞舸,千里割鲜、铜狄花石之供,无算车、料产、均输、酒酢、子母责息之利谋,观道尽矣。而贪沿下游。极重不复者,法教不施,而风俗苟简也”[1]
    
    这段话的意思很清楚,明代的问题不是皇帝太贪婪,或者政府对民间剥削太严重,而是“贪沿下游”,这个“下游”指的是什么?或许不能确切知道,但理解为下层的官员,乃至普通的商人百姓,应该说八九不离十
    
    明遗民王余佑(号五公山人)写的这首诗也可以看出起对明朝深厚的感情
    
    “为避风波镇闭门,安心不说旧朝恩。无端梦起兰根土,自取青山拭泪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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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2009 10: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明遗民顾梦游说“余生曾作太平民,及见神宗全盛治。城内连云百万家,临流争僦笙歌次。”[3]
    
    冯梦龙在明亡后迅速编印的《甲申纪事》中记载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上至朝臣,下至普通平民的忠烈之士殉国的事迹,其中有一则是来自他家乡。“吴门许文学琰,字玉重,……欲向贵人求起义不得,号恸求死”,三次自杀,一次投江,被人救起,“投缳门侧”,又被救归,结果“家人进餐,先生怒甚,其嚼瓯咽之,喉肿,绝粒五日,又作一绝而逝”。
    
    冯梦龙为此作了好几首诗以作悼念,其中一句诗是“合眼休言万事空,无穷幽愤郁胸中”[4]
    
    明朝的遗民林古度“儿时一万历钱,佩之终身”,他有诗说“登高空忆梅花岭,买醉都无万历钱”[5]
    
    大学者,大思想家,也是明朝的遗民傅山有诗说“苦楚四十年,矢作崇祯人”[6]
    
    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些在历经满清森严文网之后侥幸保存下来的明遗民对明朝的赞颂之辞呢?又有几个人知道当时人民对明朝的深厚感情呢?倒是对从遗民那里摘录出来批评明朝的文字津津乐道,渲染不已。
    
    明朝是中国历史上被污蔑的最厉害的朝代,被丑化的最厉害的朝代,被糟蹋的最厉害的朝代,但却恰恰是中国历史上最值得骄傲与自豪的朝代。
    
    为什么李自成的义子乃至义孙,最后成了拥护明朝最坚定,抵抗清军最顽强的力量,为什么他们在南明时期,不再打自己的旗号了,而完全成了忠于明朝的力量。这未尝不是出于内疚,未尝不是出于赎罪!
    
    到最后弹尽粮绝,重重围困,山穷水尽的时候,任何其他功利的想法实际上都已经不存在。当我们说李来亨的茅麓山的时候,他不是作为李自成的孙子,而是作为在整个大陆都已经沦陷的时候,仍旧打着明朝旗号抗清的明军将领,他们是“明军”!
      甚至姚雪垠的《李自成》的结尾,写到这最后一曲悲歌的时候,反复强调的也不是他们的闯王余部的身份,而是强调他们的明军身份!这其中用意何在,读者自当深思。
    
    不理解明朝,也就不可能理解明末那些遗民,那些抗清烈士的行为和他们的感情!
    
    不为明朝正名,所谓的传统文化的复兴,所谓的爱国主义热情,始终不过是玩弄清廷以及他的后继者袁世凯、蒋介石之流尊孔的把戏!
    
    [1] 王夫之,《黄书.大正第6》,《船山全书》第十二册,第530页
    
    [2]时志明著《山魂水魄——明末清初节烈诗人山水诗论》,凤凰出版社,2006年7月,第357页
    
    [3] 转引自范金民《明代南京经济探析》,《南京经济史论文选》第27-38页
    
    [4] 《冯梦龙全集.第十三卷》,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00年,第217-218页
    
    [5]时志明著《山魂水魄——明末清初节烈诗人山水诗论》,凤凰出版社,2006年7月,第330页
    
    [6] 同上,第3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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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2009 11: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杜車別的東西,我現在是直接跳過的。因為這個人的言論一向來很偏激,而且不但沒有了解現在的研究已經可以證明他的說法已經不對,錯誤甚多。想不到還有人相信他說的東西。

小朋友,少讀點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讀書。
加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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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2009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纵使文章过于偏激,但是明末烈士和遗民的崇高气节是不容置疑和被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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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009 02: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清照的贡献也是不允许被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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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9 01: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廣袖飄飄 于 17-1-2009 04:04 PM 发表
纵使文章过于偏激,但是明末烈士和遗民的崇高气节是不容置疑和被抹杀的!

并命抗清的当然值得崇拜
但清朝南下时,南明都还在搞内斗,努力的证明自已才是真命天子 ,明朝本来就是亡在自已(汉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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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6: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Heinrich 于 13-1-2009 11:10 PM 发表 杜車別的東西,我現在是直接跳過的。因為這個人的言論一向來很偏激,而且不但沒有了解現在的研究已經可以證明他的說法已經不對,錯誤甚多。想不到還有人相信他說的東西。小朋友,少讀點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 ...

我們讀的是要找出歷史真相的書。不讀那些歌頌滿清的假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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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7: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3# invierno 的帖子

歷史真相的書?
抱歉哦,我講的許多東西都是當今歷史學界裡面的東西,這些由專業史家所創作的著作,是當今最為接近事實的東西。

而構出你的那套大漢沙文主義的東西,只要有點水準的人,都知道是亂來的東西。

要不要學真的好東西?我倒是可以指點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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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Heinrich 于 5-2-2009 07:03 PM 发表 歷史真相的書?抱歉哦,我講的許多東西都是當今歷史學界裡面的東西,這些由專業史家所創作的著作,是當今最為接近事實的東西。而構出你的那套大漢沙文主義的東西,只要有點水準的人,都知道是亂來的東西。 ...

專業歷史家把中國和滿清分的很清楚。chinese=中國人,tartar=滿洲人。
可以隨便到書店買一本看看。記得買英文的。

[ 本帖最后由 invierno 于 5-2-2009 09:06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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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5# invierno 的帖子

請問你看的是那本書呀?
一般上是習慣用manchurian﹝有點拼錯,但是manchu這個辭輟是基本的﹞來指滿州人。

不是英文書就是正確的喔。
記得找專業的史學學者寫的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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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對了,看到你的言論,應該是沒有看過那些現在的史學學者的著作,所以也怪不得會搞錯。

請多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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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4# Heinrich 的帖子

外國書上所用的CONQUEST是侵略、征服的意思。不是你的專業史家慣用的“統一”。
如果說滿清統一中國,那明末的抗爭就比較沒意義,但如果是侵略的話,那抗爭就是非常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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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Heinrich 于 5-2-2009 09:12 PM 发表 對了,看到你的言論,應該是沒有看過那些現在的史學學者的著作,所以也怪不得會搞錯。請多用功~

請問是哪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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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2-2009 09: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9# invierno 的帖子

請問是哪一本書?

一堆史家都在這樣用。如果有真的看過,就不會發表之前的那些言論,也不會問這個蠢問題了。

外國書上所用的CONQUEST是侵略、征服的意思。不是你的專業史家慣用的“統一”。
如果說滿清統一中國,那明末的抗爭就比較沒意義,但如果是侵略的話,那抗爭就是非常有意義的


我從來沒有在這裡用“統一”一詞,如果要以此作為誣衊我的手法,也未免太差勁了。

的確是有用征服侵略等字來講述滿清入關,因為這個是事實。反滿的活動也是事實,這個也沒有異議。

但是問題卻在於,你因為別人用侵略等字眼來形容,因此就認為否定清代是合理的。這種想法根本大錯特錯。

你看什麼鬼書,竟然還可以看成這樣子。到底有沒有讀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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