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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atcc0531

血色鬼婴 ** 更新 + 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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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3 03: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勒展在床上翻滾著,最後終于滿身大汗的整開雙眼。

  略帶血絲的雙眼驚恐的看床邊牆上掛著的五幅宛冰送過來的關于鬼嬰的畫像,那畫像里面的嬰兒仿佛在對著自己微笑。

  勒展的意志漸漸清晰,他將雙眼離開畫像看了看床頭的鬧鍾,一點鍾整。

  他將鬧鍾放回去轉身看了看畢純,畢純此時正做在電腦前瘋狂的打著字。勒展看著她的背影,開始慢慢的回味著剛才的那個可怕的夢。

  其實夢並不是真正的可怕,可怕的是那個夢正好是勒展不願回憶的過去。

  夢里的男人是勒展的父親,他是一個逃犯。父親搬進去以後村里的人都繞著他。當時的勒展只有五歲,父親帶著他一起孤獨的生活在這個寂寞的村莊。勒展還有一個母親,也許村里的人都不會知道,因為她一年只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給父親仍下一點錢,而這點錢就是父親一年的口糧。

  母親是個花肢招展的女子,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香氣。

  勒展恨母親,因為她從沒向別的孩子的母親那樣關心過自己。勒展也恨父親,他覺得父親不是個男人。

  在那個寂寞的村莊生活了三年,勒展八歲的時候父親病倒了,父親的身子瘦的可怕,勒展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過了這麼多年,勒展甚至已經忘記了父親的摸樣,還有那個花肢招展的女子。

  但他卻清楚的記得母親那悲慘的笑聲,那段記憶他永遠也模不掉。

  勒展想到這里繼續看著畢純的背影,甚至連自己最愛的畢純他都沒曾說過這個可怕的記憶,而畢純從來不過問勒展的過去,但畢純是想知道的,這一點勒展非常的清楚。

  勒展自己苦笑了一下從床上起來走進廚房猛猛的喝了口涼水又回到了床上,他看著畢純的背影眼皮無比的沉重,最後畢純的影子逐漸的模糊,勒展調換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間已經子時,城市的另一端。

  不算華麗的酒店。

  女子穿著一身潔淨的睡衣,手里拿著厚厚的資料仔細的端詳著。

  一點不可否認,這樣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確實給房間增添了不少生機,即使是在夜晚房間里依然清新明亮。

  女子一張一張的翻閱著厚厚的資料,臉上浮現出一種興奮的神情。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女子將手上的資料放下滿意的伸了伸懶腰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男人的相片。

  相片里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精神無比。女子把相片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口然後輕聲的說:“李冉……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女子說完此話房間里傳出了她輕盈的笑聲。

  那笑聲回蕩在午夜的空氣里,竟讓坐在電腦前認真打著論文的李冉打起一個激靈。

  李冉猛然的看了一下四周,他的房間沒有開燈,此時除了電腦的光亮之外便漆黑一片。“那里來的笑聲?”李冉撓了撓凌亂的頭發輕聲的問著自己,不過最後他苦笑了一下:“看來晚上熬夜不是好事,耳朵怎麼也不好使了呢。”李冉這樣安慰著自己又從新把思緒回到論文上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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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3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夜如此漫長。

  李冉的論文已近結尾,雖然寫的很不盡人意但總算是快寫完了。他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已經三點了?李冉小聲的叨咕著從電腦旁離開上客廳里沖了一杯咖啡又回到了電腦前。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這讓李冉有些頭暈,他猛的喝了口咖啡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清醒了許多,他將咖啡放在一邊剛打算繼續自己的論文可腦袋忽然之間又變得昏沉。“看來是太勞累了。”李冉想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並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在加上跟……

  李冉想到昨天跟自稱夢菲然的女人的風流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又想起來了。”他努力的使自己忘記那段,可越是這樣腦袋里卻不斷的回放當時的情景。這讓李冉看這電腦竟有些發呆,等他再次回過神來時竟發現自己在文檔上打了王陵兩個大字,李冉打了個冷戰將字刪除,等論文從新回到原始的稿子時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這些文字,那些文字好象會動一般上下的亂竄,即使李冉努力的使眼睛睜到最大可依然還是如此。

  文字上下的竄動,李冉的意志越來越模糊,模糊的電腦屏幕,模糊的文字,恍惚中他看見那些文字在自動的從新排整。

  “李冉,還記得我麼!我叫夢菲然。”忽然一個聲音傳進了李冉的耳朵,他努力的晃動著腦袋,屏幕上的文字竟然全變成了夢菲然的名字,他想動,可身體好象完全的失去了知覺,那個聲音依然在繼續,如此動聽的聲音竟讓李冉覺得渾身無比的放松,他的眼睛無比的沉重,李冉看了看擺在電腦旁的鬧鍾,上面顯示著:凌晨三點三十分。最後他的雙眼慢慢的合上,他的容顏無比的安詳,仿佛世間的一切,此時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是的,此時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李冉在夢中來到了一條不到半米寬的小路,路的兩旁是密麻的森林。這里是那?他這樣的問著自己,然而並沒有聲音回答他,不到半米寬的小路無限的延伸著,他好奇的向前走著。

  他不知道這里是那,兩邊的森林當住了他的視線,他只能向前走,盲目的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李冉的身後忽然穿來了大口的喘息聲,好象人很多,他將頭轉過去。確實有很多人,大約五六個男人正急促的向他跑過來,領頭的一個老人手里抱著一個瘦若的男人。

  當幾個男人跑到大約離李冉十米處領頭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李冉向上去問一問這里是那里,可眼前的情景讓他無法上前。

  領頭男人收里抱著的瘦弱男人肚子正在不斷的漲大,圓圓的向個皮球。男人得了什麼病?李冉好奇的看著這一切,時間分秒的過去。

  領頭男人背後的幾個男人好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其中有一個個子比較高大的男人向前走了幾步,想看看發生什麼事。

  就在同時,領頭男人後里抱著的男人肚子忽然暴開。鮮血……李冉的視線里看見的只有鮮血。鮮血噴在了每個人的身上,領頭的男人驚叫著將手里的男人仍在了地上,被仍在地上的男人肚子里不段的擁出鮮血,最後竟然在鮮血里伸出一只手。

  李冉的眼睛幾乎將要掉了下來,一只手?一只幼小的手?鮮血里那只幼小的手不斷的晃動,最後竟然露出了一個幼兒的身軀。嬰兒?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就在人們還沒有反映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從領頭男人的背後走出一個強壯的男人雙手拿著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向了嬰兒……

  強壯的男人打死了嬰兒從李冉的身邊跑了……跑進了黑暗的森林。領頭男人將嬰兒抱起搖了搖頭走了……

  不到半米的小路上又剩下了李冉一個人,太陽忽然陰了下來,黑暗的森林里異常的詭異,李冉站在道路的中央盲目的左右搖晃,最後正當他剛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忽然發現自己的手里正拿著那根打死嬰兒的木棍……

  “啊!……”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2-7-2013 04:12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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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3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聲劃破夜空的尖叫,一段隱藏于人心的故事。

  李冉的叫聲吵醒了正在隔壁屋熟睡的父母,李冉的母親揉了揉眼睛急忙的起身:“老頭,快起來看看兒子怎麼了。”李冉的父親翻了個身:“可能做夢了吧!沒事”老人雖然這麼說著,可身子已經離開了床同李冉的母親一同向李冉的臥室走去。

  “當……當……當。冉冉啊!起來沒?”李冉的母親輕聲的敲了幾下門柔聲的問道,臥室里沒有任何的回映。李冉的母親小心的將臥室的門打開探頭向里面望去。

  李冉此時正來回反動著身體,李冉的母親慌忙的走到李冉的面前,李冉的父親也急忙走了過來:“冉冉?怎麼了?”李冉的父親疑問著,母親將李冉抱起摸了摸額頭:“誒呀,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腦袋這麼熱。”李冉母親說著將李冉放下跑去自己的臥室拿藥,李冉的父親皺著眉頭看著李冉輕聲的說了句:“這麼大人了還不知照顧自己。”

  李冉的母親忙著從自己臥室里拿來了藥剛要給李冉往嘴里送,李冉忽然醒了……

  是的,李冉醒了。他兩只眼睛通紅,剛睜開眼睛手壁就開始胡亂的晃動。李冉的母親沒反映過來被李冉推倒了地上,李冉的父親見此狀一把抓住李冉,李冉被父親這麼一抓雙手到是不亂動了嘴上卻開始含糊不清的說著:“孩子……滿身帶血的孩子……,鬼……鬼嬰……”

  “這孩子!……”李冉的父親剛想說什麼可頓了頓沒說出來,他將李冉抓起狠狠的打了幾下李冉的腦袋。李冉憔悴的晃動了一下腦袋,他的意志慢慢的清醒:“父親?母親?你們怎麼在這里?”李冉剛一清醒過來就看見兩位老人站在眼前好奇的問。“冉冉啊!你昨天一整天到底去哪里了?”李冉的母親聽見孩子說什麼血又鬼的擔心的問,李冉母親的話音剛落,父親便接過了話:“肯定又出去鬼混了,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去弄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李冉的父親幾乎是喊著將話說完,李冉從床上坐起來委屈的底下頭默默的說:“搞什麼?大半夜上我屋子問話?”李冉的父親聽兒子這麼一說更加的火氣:“你還問我們?剛才你差點死了……”李冉的母親見老頭子上了火氣推了推他:“別跟孩子吵吵了,回屋睡覺去。”可李冉卻也上了火氣:“至于麼?我就做了個夢就死了?我看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老糊塗?”李冉的父親兩眼瞪的溜圓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母親:“這就是你交出來的孩子?敢罵老子了……”李冉的母親見壯忙插嘴道:“李冉,你就少說兩句吧!你父親是擔心你被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害了。”“母親!這都什麼年代了,那有什麼鬼神的!真不知道父親怎麼就那麼忌諱這些事。”李冉說著用眼睛看了眼父親,站在李冉前面的父親氣得渾身發抖:“不管怎樣,我不准你以後在談論一句這樣的話,還有……你的那個什麼朋友,你要是在跟他鬼混在一起我殺了你。”李冉的父親激烈的說著來回的走動。朋友?李冉忽然想起了畢純的對象,看來父親是在說勒展。李冉喘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卻被母親搶在了前面:“老頭子,回屋睡覺去。你在這里竟添亂……”“添亂?那我不管你們了”李冉的父親大吼了一聲便轉身出了臥室。

  屋里一下安靜了,李冉的母親走到李冉的跟前摸了摸他的頭發:“冉冉,別生氣,你父親就這樣!”李冉看了看母親笑了笑:“我怎麼能跟父親生氣呢!我只是受不了他那倔強。”見李冉笑了母親也微微的笑了笑:“呵呵,他太擔心你了,怕你出什麼事。”“能出什麼事?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滿著我?”李冉這樣說著,母親忽然臉色一變皺了皺眉頭輕說:“沒什麼,可能我們太封建了。”李冉看了看母親的臉向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母親,為什麼我們家的祖訓上會有一條永遠敬奉鬼神?”母親聽李冉這麼一說臉色更加的難看:“你看過祖訓?”“恩,偶然看見的。”李冉輕聲的回答著母親。母親歎了口氣:“這一條是你父親後加上去的,哎。”李冉聽後更加的好奇:“為什麼要加上這麼一條?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李冉並沒忌諱直接問道。母親搖了搖頭,“那些事情是你父親一直想忘記的,所以一提到關于鬼神的事情他就特別的敏感。”母親說著站起身體,李冉卻不放口的問:“那些事情?難道父親年輕的時候見到過鬼?”“孩子,你就別問了。我們不想對你提是怕害了你。”母親見李冉不松口宛然說了句,李冉卻站起身將母親再次撈到床上坐下:“母親,你就跟我說說吧!我保證不跟父親提起。”李冉裝了個可愛的姿態,母親笑了笑又歎了口氣:“哎,看來你長大了,該讓你知道這些事了。”

  母親說完這話,李冉開心的坐在母親的對面,母親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開始默默的講述著那個不被人知道的事實……

  各位讀者現在讓我們休息休息喝杯清茶關注一下此時的時間:二零零六年五月十五日凌晨五點整。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2-7-2013 04:12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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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3 04: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點整,天空灰亮。

  勒展疲憊的翻了翻身體,他整開朦朧的雙眼看見畢純此時已經爬在電腦桌前熟睡過去。勒展無奈的搖了搖頭支起疲憊的身體從床上下來,他走到畢純身邊將她輕輕的抱起,小心的向床邊走去。

  五幅詭異的畫讓勒展眩暈,他差點跌倒身體搖晃了一下勉強的站住。他將畢純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自己也躺在了床上,“反正時間還早。”勒展這樣想著單手摟著畢純將眼睛閉上。

  自從他和畢純住在一起以來,這已經是他不只一次這樣了。畢純為了寫作拼上了性命,如果不是勒展幾年來無微不至的照料,畢純恐怕早就爬下了。勒展也不只一次勸過畢純不要這樣的拼命,但畢純就是不聽,勒展真的怕,怕如果哪天畢純一睡不醒他該怎麼辦?勒展想到這將畢純摟的更緊了些,嘴唇貼在畢純的臉上小心的親吻著……

  那吻……

  那呼吸……

  那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誰……”宛冰輕輕的吐出這樣一句話。“小宛啊,爸爸去上班了,吃的都在廚房,給你准備好了!”宛冰父親的聲音讓宛冰睜開朦朧的雙眼,“恩!”宛冰簡單回答了一句,她用勁力氣將頭仰起給了父親一吻:“一路平安。”宛冰的父親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門,宛冰看著父親的背影,那背影蒼老了許多,記得在宛冰年少的時候她的父親還擁有著比直的腰板,時間過的真快啊……

  父親走出了門,宛冰這樣想著雙眼落在了簡鵬送給她那幅全都是圈圈的畫,有些像蔡俊筆下的旋轉門,一圈一圈的讓人頭腦混沌。

  宛冰這樣望著,腦袋再次昏沉,但她的眼神卻不肯移開,就這樣一直的盯著,她仿佛在試圖找出條紋中的黑洞。然而她的神情越來越呆滯,仿若沒有思想的人類。

  也許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思想,似睜非睜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幅畫,那幅畫……那幅畫忽然像那雙深邃的眼睛,黑黑的瞳孔仿佛隱藏著許多不被人了解的秘密。

  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他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又如此陌生,他的一切一切在宛冰的眼里……都是秘密。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2-7-2013 04:11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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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3 04: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七點。

  宛冰也許連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在半睡半醒中過了整整兩個小時,那幅掛在牆上的黑白畫依然在旋轉,白色的條紋在無限的延伸,那黑洞的最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麼?那雙深邃的瞳孔里又有怎樣的故事?那聲音……那聲音從何傳來,清脆,清脆。

  那清脆的音樂震回了宛冰的靈魂,她雙手匆忙的從床邊的櫃子上拿起電話!

  “小宛,今天我放假的最後一天打算好好的陪陪你。”李冉的話語從電話的令一端傳來,他的聲音給宛冰澆上了一盆涼水,讓宛冰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怎麼不說話?我知道這兩天沒能好好的陪你,論文幾乎快把我弄瘋了……好拉,乖乖今天叫上勒展他們一起去玩……好不?”李冉看宛冰沒說話又是解釋又是哄,宛冰在電話里笑了笑卻不知自己該說什麼,那些撒嬌的話不知都跑到那里去了。

  “還在氣?”李冉疑惑的問。宛冰深吸了口氣勉強的說出了一個字:“沒……”

  “沒生氣就好,趕快收拾收拾,我一會去接你……你給畢純她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也出來。”李冉聽到了回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真怕自己說錯了話而讓宛冰察覺出什麼,還好宛冰只是在耍孩子脾氣,李冉這樣想著急忙的洗了洗臉穿上一身運動裝向門外走去……

  伴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李冉的母親在房間里輕輕的歎了口氣。

  “跟他說了?”李冉的父親低聲的對老伴說。

  “恩,這些事也該讓他知道的,這樣他以後就不會不理解我們了。”李冉的母親若有所思的說,栗然的父親從床上站起,似乎有些激動的說:“屁!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他會相信這些才怪。”

  “文懷啊!別多想了。你也知道他是年輕人,我們不該約束他這些的。也許是咱太迷信了……”李冉的母親拍了拍文懷的肩膀說道。

  “說到底連你也不信,跟了我大半輩子難道我會騙你?到時候它真的找到咱後悔也晚了……”李冉的父親聲音忽然柔和了下來,說完這句話便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李冉的母親也不在說話,獨自回想著三十年前那個可怕的雨夜:

  是的,沒錯。那個夜晚下著很大的雨。

  她在李文懷給她安排的破舊草屋里來回渡著步子,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安,與李文懷整整相識了三年,終于熬到了他完成所有的學業可以帶她回家見父母了,可李文懷卻怕這樣忽然就把她帶回去父母無法接受便給她安排在村外的毛草屋,讓她在這里等,他先回去通報一聲。從這里走到村子也不過只有半天,可她卻在這里整整呆了兩天沒見李文懷的影子,難道李文懷的父母不同意?她想到這里心里一涼,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心里被失望所占據。她將自己帶過來的行李收拾了一下,如果李文懷明天在不出現,她就離開……

  時間已近午夜,大雨越加的瘋狂。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雷響草屋的門開了,她看見李文懷書生似的臉龐上掛滿了泥土,身上被雨水淋濕,一雙無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她焦急的跑過去問怎麼了,可他的口里只是呆呆的重複著兩個字:鬼嬰……鬼嬰……鬼嬰……

  她的心被這兩個字揪了起來,她把李文懷扶到土炕上替他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這時她才發現,他的手里拿著一把刀,閃閃發亮。她驚恐的搶過刀仍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清脆的響聲驚醒了李文懷,他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她,然後用顫抖的語氣說:我殺了人……殺了很多,我不想……這不是我的想法…是它……是鬼嬰。

  她怕急了,她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李文懷用顫抖的聲音說完這些話忽然像發了瘋似的一把拉起她,沖進了雨夜……

  一晃50年過去了,兩位老人一直活在噩夢里,永遠的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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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八點整,吉林大街上一輛白色捷達行駛在公路上,車里坐著宛冰和勒展,勒展坐在後座,睡意朦朧。一個小時前宛冰打來了電話說約畢純和他出去玩一天,掛上電話以後他無論是怎樣叫也叫不起熟睡的畢純,勒展一想今天可能又要一個人閑逛便一個人過來了。

  “勒展!畢純呢?”宛冰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回過頭看著勒展。

  “昨晚寫了一夜的小說,此時正在睡覺呢!”勒展看著窗外的風景散漫的回答著。

  “你該好好的管管她了,這樣拼命早晚會累壞的。”李冉一邊開車以便對勒展教訓道。勒展簡單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何嘗不想讓畢純好好的休息休息呢!

  “最近在寫什麼小說?還是上次的麼?”宛冰接著李冉的話繼續的問道。

  “不是……在寫關于鬼嬰的。”勒展不經意的回答讓宛冰想起三天前采訪小梅時的場景。

  “鬼嬰啊!我可以幫你提供點內幕偶。”李冉聽到這幾個字忽然精神了起來,早上母親說的話在他的耳邊回蕩。

  “是麼?說說看。”勒展可能因為昨晚的那個夢沒有睡好,有氣無力的說著。

  “呵呵!這絕對是內幕偶,到時候畢純的書暢銷你們得請我吃飯。”李冉一邊自豪的說著,一邊回頭看了勒展一眼。勒展擺了擺手臂:“什麼內幕啊!聽聽看。”聽李冉這麼一說勒展道是提起了些興趣,宛冰卻一句話也沒說在一旁靜靜的坐著。

  “是聽我母親說的,關于我父親的。”李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傳說正是鬼娃盛行的時候,聽母親說當時我父親學完知識回去看見家里供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便大發雷霆砸碎了石像,還把鬼娃大罵一通。當時人們很封建,侮辱了神靈可是大罪,你們猜他們怎麼處置的我父親?”李冉興奮的說著,勒展卻眉頭緊皺了起來,李冉說的這些話似乎有些熟悉。

  “難道伯父伯母不喜歡提鬼神的事跟這有關系?”沉默了半天的宛冰呆呆的看著李冉忽然想起了李冉曾經對她說的。

  “可能是吧!當時村里人把我父親五花大綁抬到了村外搭建的台子上,說是要拿我父親的性命贖罪。”李冉說道這里再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後坐的勒展,勒展臉色變得煞白,表情無比的凝重。

  “他們把我父親放到台子上以後就用刀子將我父親砍死了……聽母親說是因為奶奶的求情最後父親得到了鬼娃的寬恕才又活過來的。”李冉說到這里似乎心情也有些沉重。

  “你的父親叫什麼?”勒展聽李冉說完用顫抖的聲音問著,他的心此時已經跳到了嗓子里,李冉說的那段話,他終于想起了在那里看見過……

  “怎麼?想用真名把這段寫出來啊!這可不行被我父親發現會被打死的,還是用化名吧”李冉聽勒展這樣問誤以為真的要把父親寫進去。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李文懷?”勒展此時腦海里被疑問所占滿,畢純怎麼會知道這段屬于上一代的事?而且敘述的竟真的和李冉所說一樣,難道真的是巧合麼?

  李冉聽勒展說出了自己父親的名字心里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名字?”

  “沒什麼……以前聽你說過。”勒展盡量演示著內心的恐懼,李冉到是沒在意開始和宛冰談論著關于婚禮的事,他們沒有發現此時勒展的異常。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勒展在心里反複的問著這個問題,可卻找不到絲毫的答案。此時他真的希望這一切是巧合,一個巧的不能在巧的巧合。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35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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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車整整行駛了整三十分鍾,最終停在了吉林市北山腳下。

  車停好後三人相繼下車,李冉跑過去買了三張門票後拉起宛冰走進了北山公園,勒展一直跟在後面表情凝重。

  有時候這個世界還真是巧合,老天就是愛拿無知的人類開玩笑。

  正當三人剛走進北山正門時勒展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讓宛冰心里微微的一顫,當那張臉逐漸的走進,那雙深邃的眼睛讓宛冰不敢抬頭。

  “簡鵬?你怎麼在這?”勒展見到老同學好奇的問,簡鵬掠過宛冰拍了拍勒展的肩膀說道:“剛跟朋友過來談些事情,你怎麼有時間來這玩?”勒展勉強的笑了笑將李冉拉了過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冉旁邊的是她的女朋友宛冰。”

  “你好!”簡鵬禮貌的向李冉打了招呼又看了看宛冰笑了笑,宛冰一直不敢抬頭,她怕,她真的怕了。“這位是我大學的同學,叫簡鵬,現在是個心理專家。”

  勒展剛介紹完李冉便走上前抓起簡鵬的手:“厲害,學心理的啊,有緣在這里見面就跟我們一起游玩吧。”

  宛冰聽見這樣的話心狂亂的跳動,她無意間抓起李冉的手。簡鵬聽了李冉的話看了看勒展,勒展點了點頭:“正好咱倆在好好聊聊,上次你急著走也沒聊上幾句。”簡鵬聽到勒展的話便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回該輪到宛冰不安了。

  她緊緊的抓著李冉的手,她希望李冉可以讓她清醒,她怕她為那雙眼睛而瘋狂,她怕讓身邊的李冉發現什麼,她更怕的是……失去李冉。

  李冉和簡鵬好象很談的來,一路上談論著許多關于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此時,另一面。

  詭異的房間里五幅來自地獄的鬼畫不安的跳動著,離畫不遠的電腦桌前,那個被勒展撿回來的娃娃發出了詭異的微笑。

  床上畢純反動了兩下身子忽然睜開了雙眼,空洞的雙眼里寫滿了詭異與神秘。她緩慢的站起身,機械般的向電腦前走去,她摸了摸坐在一旁的娃娃,然後慢慢將電腦打開……

  三分鍾後,畢純找到了存儲小說的文擋,她緩慢的將文擋拉到最後開始在鍵盤上敲打著揭開命運的密碼……

      李冉竟然放縱了自己的欲望,他背叛了宛冰,他辜負了宛冰對他的愛,他這樣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夢菲然將會永遠的纏著他……他不知道夢菲然是什麼人,但我知道,李冉該受到懲罰,鬼娃不會放過他,他將受到鬼娃的詛咒……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3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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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吉林,北山。

  “來吉林玩風景較好的就是這里了,感覺怎麼樣?”

  “恩……還不錯,這里很熱鬧啊!”

  “那是了,改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在帶你去一下別的地方,相比之下你就會覺得這里的好了。”

  “呵呵!那我可真要好好的游玩幾天了。”

  李冉跟簡鵬你一嘴我一嘴的聊著,勒展跟宛冰仿佛成了陌生人,李冉不會注意到宛冰的不對,從與宛冰相識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粗心大意的男人,他從來都看不出宛冰的心事。到現在李冉甚至都不知道宛冰喜歡吃什麼,但宛冰卻惟獨喜歡他的粗心,宛冰討厭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是那樣她會瘋掉,但為什麼她又喜歡上那雙深邃的眼神呢?宛冰想著慢慢的抬起頭,她想看一看李冉眼睛卻落在了簡鵬的身上,肩膀很寬闊,這樣的肩膀靠在上面應該會很舒服……

  “宛冰?”勒展見宛冰做神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什麼?”宛冰被勒展這麼一拍清醒了過來緊張的胡亂說了一句。

  “李冉問你累沒?”勒展說著指了指李冉,宛冰看向李冉,李冉也正在看著她,“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李冉看宛冰臉色不大好便柔聲的說道。

  “去前面吧!正好有個算卦的,我去測一下最近的運道如何!”說話的是勒展,他指著不遠處身穿道袍的老人說道。李冉聽到勒展的話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不就是研究這個的麼?怎麼還……”李冉有些嘲笑的說著。

  “自己永遠無法了解自己的命。”李冉還沒等說完勒展便解釋了一句徑直的向老人的方向走去,“那咱倆也測測?”李冉看著勒展的身影摟起身邊的宛冰也走了過去。跟在最後的是簡鵬,他詭異的笑容在臉上浮現了出來,只是一個瞬間,便恢複了正常。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3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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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勒展走到老人面前鞠了個躬坐在椅子上。

  “小伙,要算什麼?”老人上下打量著勒展用蒼老的聲音問。

  “幫我測一下最近的運道。”勒展回答。

  老人聽完後擰著眉頭盯著勒展看了半天:“氣色還好,眉間並無暗光,但小伙你眉頭緊皺似乎出了什麼事?”

  “算是吧!不知大師認為是好還是壞?”勒展低頭又抬起慢慢的說。老人聽到勒展的話笑了笑,“好與壞乃人定,凶與吉乃天定,來抽個簽吧。”老人說完拿起擺放在前方的竹筒搖了兩下放在勒展的前面,勒展看了看隨手拿出一簽,“狂風大雨人死亡,風吹人衣主疾病。”勒展看見此簽心里一顫,不用老人說他也知道,此乃下簽。

  “寫什麼?李冉坐在勒展的身後探了探頭,勒展用手擋住將簽送到老人眼前又將簽放回竹筒,老人皺了皺眉頭:”小伙,把手伸出來我看看。“勒展照做,老人凝視了好久慢悠悠的說道:”小伙最近所遇之事雖重,但不用理會,緣到之時自然平息,無性命之憂。但切記凡事不要過于直拙。“勒展聽到老人的話若有所思撓了撓頭發,揉聲的說道:”謝謝大師。“勒展剛道完謝坐在身後的李冉便說道:”大師,幫我也算一掛。“李冉說完還沒等老人說話便從竹筒拿起一簽遞給老人,老人看了看開口說道:”不知你想算何事?“李冉聽見老人的問話隨口說道:”就算一算婚姻吧!“李冉說完老人點了點頭:”見嫁娶及孝主凶,男子化為尼姑凶。“李冉聽見兩個凶字急忙的問:”什麼意思?“老人搖了搖頭有氣的說:”此掛對于事業來說乃上簽,但對婚姻……乃下簽。“李冉聽老人這麼一說看了看身邊的宛冰又小心的重複了一邊:”下簽?“老人點了點頭磕蔌了兩聲繼續說道:”最近要小心了,可能會有人來破壞你的婚姻。此關如過會幸福一生。“老人說完李冉笑了笑:”我才不信這個呢!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李冉說著摟起宛冰。老人看了看宛冰用蒼老的聲音說道:”此掛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必掛與心上。“李冉笑著說了聲道謝,心想這算掛的真是不懂得討好,怎麼老是挑不好的說?本來就是來這里散心的,這會心里到是煩了起來,李冉想到這里看了看表:”下午一點整。“

  “都下午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李冉說完,幾人便站起身打算離開。

  “姑娘請留步。”正當幾個人剛走出幾步遠時,老人忽然大聲的說了一句。幾個人同時回頭,老人對宛冰擺了擺手,宛冰疑惑的走了回來:“什麼事”

  老人將前面的竹筒拿起:“姑娘臉色不大好,抽一簽吧!老夫贈你一褂。”宛冰笑了笑從竹筒里拿出一簽遞給老人,老人看了看並未說出簽上所寫用蒼老的聲音說:“姑娘近日會有所不順,也將會失去些東西。聽老夫一言如何?”老人說完宛冰重重的點了點頭:“世間萬物皆為假象,你若能辨別這些假象可能會躲過此災。”宛冰好奇的聽完老人的話輕聲說了聲謝謝然後便轉身向李冉,勒展,簡鵬的方向走去。

  “他說什麼?這個還帶贈送的?”李冉拉起跑過來的宛冰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宛冰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老人看著幾個人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將竹簽拿起,上面寫道:“和尚尼姑看經悶,被鬼神打大不祥。”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3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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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幾人從老人那里離開便直接向山下走去,此時老人的話語依然回蕩在幾人的耳邊,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李冉此時心里也有些低落,如果如老人所說,那破壞他婚姻的會是誰?李冉想到這里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個人,一個清醇的女人。會是她?李冉在心里問著自己,不可能是她,李冉搖了搖頭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插曲而已,李冉想到這里開始嘲笑自己是否想太多了。

  “各位不好意思,誰能借我一下電話,我的手機沒電了,聯系不上男友。”正當李冉在內心掙紮的時候,一個人影擋在幾人的前面,李冉抬頭看去,雙眼相撞的刹那李冉的冷汗瞬間從體內冒了出來。她……她怎麼會出現?李冉不敢在想下去,正當李冉心在狂亂跳動的時候,宛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用我的吧!”

  “不……不能借她。”就在宛冰將手機遞給女人的同時,李冉幾乎是喊著一把搶過宛冰的手機。“怎麼了?”宛冰被李冉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有些生氣的問。

  “沒……沒什麼,這里的壞人太多了,小心上當。”李冉左右回避著宛冰的眼光,一頓一頓的說道。

  “看樣子可不像壞人,借她吧!”勒展仔細在一旁觀察了半天若有所思的說道,女人看了勒展一眼委屈的說:“我像壞人?”宛冰看了一眼女人將自己的手機從李冉的手里搶了回來遞給了女人,女人道了聲謝便開始按著鍵盤,李冉此時亂成了一團,他將頭壓得很底在心里重複的念叨著:“鎮定……鎮定……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

  李冉的手機忽然狂亂的響了起來,本來很好聽的DJ舞曲此時卻如此的刺耳。他強裝鎮定的從兜里拿出手機,屏幕上宛冰的名字上下的跳動著,李冉狠狠的喘了口氣將手機掛斷急忙的踹回兜里。然而這一幕卻被站在一旁的宛冰看見了:“怎麼不接?”宛冰好奇的詢問著李冉。“沒……一個同事,估計是提醒我明天上班吧。”李冉依然左右的觀望,生怕看見宛冰的眼神。

  “同事的電話?那為什麼不接?”李冉的反常讓宛冰更加的好奇。

  “因為……”李冉剛想解釋,電話又一次的響起。李冉慌張的將電話掛斷後索性關了機然後抬頭看著宛冰有些心虛的說:“今天我要好好的陪陪你……”李冉剛剛說完,女人將手機還給了宛冰口中說道:“關機……謝謝你了。”女人客氣的說道,宛冰也點了點頭說了句不用謝後女人便轉身離開了,臨離開時,她的眼神輕藐的漂了一眼李冉,這讓李冉本來就跳動的心更加的不安。

  “好怪的女人啊!”勒展見女人離開便小聲的說道。“是啊!……是有點怪。”李冉在一旁附和著勒展然後摟起宛冰狠狠的喘了口粗氣。

  正當幾個人剛打算繼續走時,被他們忽略的簡鵬說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各位。”簡鵬說完還沒等幾個人反映過來便轉身急沖沖的離開了。

  “他怎麼了?”看著簡鵬的背影,李冉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有些事吧!沒事,他老是這樣。”勒展擺了擺手回答著李冉。

  勒展他們剛才可能光故著看前面了,卻沒有發現站在最後的簡鵬自從看見女人的出現便一直狠狠的攥著拳頭,表情異常的嚴肅。

  簡鵬離開幾人後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向女人離開的方向跑去,“臭表子,她怎麼過來了?”簡鵬在心里默默的叨咕著,腳步一點一點的加快。過了能有三分鍾左右,簡鵬的面前出現了女人的身影。

  女人仰著頭,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隨風飄蕩著。她就這樣屹立在天與地之間,簡鵬在離女人不道十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臉色十分難看的說著:“夢菲然,誰讓你來這里的?”李冉氣憤的說著,女人仿佛知道簡鵬一定會追來一樣,依然平淡的看著藍藍的天空:“師傅……”女人平淡的口吻讓簡鵬更加的氣憤,他幾乎要喊了出來:“師傅?這件事情已經說好了由我來辦,請你不要過來瞎搞。”

  “由你?師傅好象並不相信你的能力偶!”女人柔了柔眼睛,輕藐的微笑著。

  “哼,誰的能力強到時候就知道了……總之請你不要搞亂我的計劃。”簡鵬看著夢菲然輕藐的表情狠狠的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夢菲然的笑容依然沒有減退,她看著簡鵬的背影柔聲的說道:“男人?……我到要領教一下。”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3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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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勒展,李冉,宛冰各懷心事的從北山出來,一路上,幾人沒有說上幾句話。勒展此時一點游玩的心情也沒有了便跟李冉和宛冰告了別獨自一人走了。

  勒展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師傅家。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有一個念頭,他想搞清楚這個鬼娃他知道印空一定知道些什麼。

  下午三點,勒展終于懷著滿肚子的疑問來到了師傅印空的家,印空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串長長的佛珠用心的念著經文,勒展走過去坐在了師傅對面。

  “師傅,我有些事情要請教。”勒展說得平淡,印空緩慢的睜開雙眼仔細的看了看勒展用慈祥的嗓音說:“什麼事?”

  “我想了解鬼嬰”勒展堅決的看著印空嘴里緩緩的說,印空聽見鬼嬰臉色微微一變,瞳孔忽然放大:“為什麼忽然要了解它?”

  “並不是忽然,最近發生了不少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家伙有關。”勒展似乎有些激動,他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聲音顫抖的說著。

  印空看著勒展,神情略帶無奈:“哎!勒展啊!不要亂想了。”

  “師傅,你為什麼老是回避鬼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勒展更加的激動了,此時的他已接近瘋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印空聽勒展這樣一說輕輕歎了口氣,“跟我來。”印空用蒼老的聲音說出這樣一句話便從地上站起一步一步的向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勒展知道,那個房間里藏滿了秘密。記得在勒展剛拜印空為師傅不久曾問過師傅屋子里面是什麼,印空卻十分生氣的把勒展重重的罰了一頓,從那以後勒展便在也不敢提起這間屋子。

  支嘎……

  正在勒展回想的時候房門被印空打開了……這道門似乎很久沒被打開了,發出支嘎支嘎的響聲,印空費了很大力氣將門全部打開。

  里面黑漆漆的,印空進入房間里摸索了一會忽然整個空間亮了起來……房間亮起的刹那勒展驚呆了,里面並沒有想象中的寶貝,空蕩蕩的房間正中央屹立著大約半米高人不人鬼不鬼的石像。

  “這就是你想了解的鬼嬰”正在勒展驚訝的同時印空蒼老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鬼嬰?”勒展默默的念著,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石像,“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娃?”勒展不自覺的撫摩著石像,一頭烏黑的長發,然而身子卻只有剛剛出生的嬰兒般大。身穿黑色帶藍條子的長袍,拿著一根黑色的拐杖。刻畫的如此惟妙惟肖,這石像……這石像怎麼跟宛冰送給畢純五幅畫里所畫的嬰兒一樣?勒展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他的呼吸不斷的拉長。

  “師傅勸你不去了解的好,上輩子的恩怨已經了結為什麼還要舊事重提呢?”印空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勒展向是著了魔似的,一邊撫摩著石頭像一邊顫抖的說著:“鬼嬰,民國38年曾火暴一時,關于鬼嬰的傳說有很多種,但大都是說鬼娃剛出生時被一壯漢用棍子打死。民國38年以後這個鬼里鬼氣的東西就消失得無影無終,我想可能是它老了吧!民國16年到民國38年,當時的鬼娃年輕氣盛,但現在……但現在它為什麼又出來了?”勒展獨自的訴說著,他的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著畢純在《鬼嬰》第一二章寫的內容。

  “你怎麼知道這些?”印空聽勒展說完臉色更加的難看。

  “這些都是畢純告訴我的。”勒展一邊回想著一邊撫摩這石像。

  “畢純?她還告訴過你什麼?不可能,她怎麼知道這些?”印空的臉色煞白,似乎更加的蒼老了。

  “師傅不瞞你說,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是不是鬼嬰又回來了?”勒展歎了口氣,平息了一下說道。

  “胡說……”印空放大了些聲音,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沒胡說……師傅,你都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吧!”勒展也激動的轉身看向印空懇求的說道。

  印空看著勒展的眼神輕輕的歎了口氣:“哎,畢純有沒有跟你說當時打死鬼娃的是誰?”

  “沒有…她沒說過。”勒展疑惑的看著師傅,表情異常的凝重。

  “印空伸出蒼老的手指了指自己,然後看向石像,仿佛是在回想著什麼。

  “沒錯……是我,這也是我要出家的原因。”印空低下頭,默默的說著。

  “師傅……你……”勒展萬萬沒想到世界會這樣的巧,當然更讓勒展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如果按照這樣計算的話……師傅已經100多歲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百三。”印空默默的說著,他將頭抬起,整整一百年了,這個秘密他一直沒對別人提起過,那是一段羞辱的經曆,也是那段經曆改變了他的一生……

  “看來是時候把它說出來了……”印空長長的歎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他面對著牆,蒼老的身影讓勒展心里一驚……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45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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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應該是夏天,我記得剛剛在田地里干完農活打算回家。就在回家途中的那片森林里,我看見了男人,破破爛爛的衣服,身上滿是鮮血,男人叫王志強,這是我後來知道的。志強當時幾乎快要斷氣了,用無望的眼光看著我,我並沒有多想,為了救人我仍掉鋤頭背起他跑回了村子……

  當時天色已晚,我把志強背回村子時,大家都可憐這個男人,對他非常的熱情。村長甚至連夜找來了附近村里醫術比較高明的大夫替男人看病並把男人安頓在村莊里一處很久沒人住的毛草屋里。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志強的傷開始好轉。村民們給他送來了許多的補品和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志強也經常幫助村民干一些雜活,村民們都很喜歡這個男人,我也一樣,我發現我跟他談的很來,不久,我們便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但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十天?半個月?或是一個月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和志強躲在草屋里隨便的聊著天,忽然村里來了大批的軍人,志強見到軍人便躲進了地窖里,軍人把村子翻了個底朝天後表情嚴肅的走了……

  軍人走後村長表情嚴肅的找來了村里的老老少少,村長說:男人是個逃犯,這次算他命大逃過了軍人的搜查,但下次呢?大下次呢?為了不連累村子,我決定將他趕出村子。

  村長說的話無疑讓村民們大吃一驚,我也一樣,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是個逃犯。村民們開始私下的小聲議論著,但最後還是善良占了上風,幾個年紀較大的老人並沒有同意村長的建議。

  “村長啊!我覺得這樣做太不仁道了,況且志強人也挺好的,沒必要趕出村子吧?”

  “我看也是,在好好想想吧!這段日子他也幫了村里不少的忙,留他在村里吧。”

  村長當時聽完幾個老人的話臉色很難看,幾個老人還是第一次與村長對立,村長來回走動著步子想了半天,終于決定讓志強留下來,但條件是村里不准在與他產生瓜葛,就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否則絕不留情。

  村長說的很有力量,大家也都知道村長的固執便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那以後真的就沒有人在與男人說話了,大家都裝做沒看見志強一樣。只有我,我依然經常偷偷的帶給他吃的,我和志強依然經常在草屋里聊天。

  後來我知道了,志強並沒有犯罪,他是一年前進入軍隊的,當時軍隊里正搞一項秘密實驗志強便成了實驗品,那些自稱博士的老人每天都要往他的身體里注射藥物,志強終于忍受不住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逃走,最後終于逃了出來……

  我很同情志強,在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失望和痛苦。“印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小會,他走到石像面前輕輕的撫摩。

  “一百年的事?”勒展看著師傅蒼老的身影默默的說道。印空沉默了好久繼續的說道:“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年,直到她的出現。志強叫她小玲,小玲是志強的妻子,知道他逃到了這里便過來照顧他。

  小玲很美,特別是那雙深深的瞳孔,小玲對志強很好,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有時候我甚至嫉妒志強,取了一位這樣美若天仙的女人。

  有時候嫉妒可以變成欲望,日子久了,這種欲望的種子就是慢慢的萌芽……而小玲,就是那棵欲望的種子。“印空再次停頓,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印空用袖子擦了擦流出的淚水跪在石像面前,拿起佛珠。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4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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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欲望的種子慢慢的萌芽,人就是貪婪。我開始覺得志強不配擁有這樣的女人,我被小玲迷住了,開始有事沒事就在志強的草屋里呆著,這個女人勾住了我的心,我的內心深處要擁有她,那怕只有一次。

  不,我要一直的擁有她。

  就在那個晴朗的午後,我抓到了這個機會。當時草屋里只有小玲在收拾著房間,我的貪婪告訴我這是一個絕加的機會,我不能錯過。于是我幾乎瘋狂的沖過去將小玲抱起,是的我瘋了,完全沒了理智。小玲不斷的拍打我,但這並沒阻止我的貪婪,我瘋狂的親吻著她,當貪婪達到極限就演變成了犯罪。“印空說到這里似乎有些激動,身體不斷的顫抖:”志強回來了,就在我的貪婪達到瘋狂的時候,志強忽然進了屋,他仿佛沒看見這一切一樣,在屋里轉了一圈便走去了廚房。小玲大哭著,她看見志強的舉動瘋狂的將我推開穿上衣服大喊著沖出了毛草屋……

  我也慌張的將衣服穿上,志強坐在廚房底著頭,我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向屋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志強柔聲的說道:“我已經給不了她幸福了。”那聲音仿若帶著無數的傷痛,我沒接下去瘋狂的沖出了草屋。

  從那天以後我便在也沒去過志強的家,村里仿佛沒有志強這個人一般,一切仿若夢境,一段無比真實的夢。

  又過了兩年,我一直活在恐懼中。我擔心讓村里人知道我竟然強奸了小玲,我開始無比的恐慌,每天晚上都有同樣的一個夢折磨著我。

  我夢見志強抓著我的脖子大聲的叫喊,他說:“你玷汙了我的女人,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志強大喊著臉龐開始扭曲,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張嬰兒的臉,那臉龐露出幼稚的笑容,口中依然用童音不斷重複著:“你玷汙了我的女人,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夢的折磨讓我日漸消瘦,村里人以為我得了什麼怪病,父母找來了跳大神的先生為我看病,可我卻越來越重,我開始沒日沒夜的去監視著志強,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志強病倒了,身體瘦成了排骨。

  我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夜,那夜我依然躲在草屋的不遠處監視著志強。我又看見了小玲,她抱著一個嬰兒偷偷的跑回來了,我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我恐懼極了,女人呆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又沖沖的離開了……

  女人離開後志強開始大叫,叫聲驚醒了村民。大伙一同來到了志強的家,我也跟著村里人混了進去。

  看見志強的刹那我的神經崩潰了,志強的肚子鼓起老高,那個夢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了,我的腦海里反複的重複著這樣的話。村長將志強抱起說要帶他到鎮里去看醫生,可就在剛走出沒多遠時,讓我最最恐懼的畫面出現了。

  志強的肚子乍開了,從他的肚子里鑽出一個滿身帶血的嬰兒,和我夢里一樣的嬰兒。我幾乎想都沒想恐懼的拿起一跟棍子狠狠的砸向了嬰兒。“印空說到這里,淚水再次流了出來,但眼神里更多的是恐懼,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石像,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被師傅打死的就是鬼嬰?”勒展不可思議的看著印空,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著畢純鬼嬰第一話所寫的內容。

  這個世界真的會這樣巧合?先是宛冰的采訪遭受到鬼嬰的沖擊,然後畢純又要寫什麼關于鬼嬰的小說,而鬼嬰的小說里竟然寫到了李冉的父親李文懷年輕時的寫照,現在師傅又成了打死鬼嬰的禍首,而且……而且自己家里宛冰送給畢純的五幅畫依然掛在牆上,這一切,這一切真的是偶然麼?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46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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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當勒展腦海里出現一連串問題時,印空的話語又回響在房間里:“在我走後的第二年,村長死了,村里的老老少少死的死病的病,人們開始恐懼,人們開始後悔,人們開始譴責自己,所以他們雕塑出了鬼嬰的石像,為了給自己贖罪。”

印空說著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變得暗淡無光:“勒展啊!大半輩子了,這個秘密一直讓我恐慌,現在說出來了……我也可以放心的離去了。”印空說著放下手中的佛珠,雙眼慢慢的閉上,嘴唇蠕動著…… “師傅?師傅?”勒展看出了師傅的異常小心的叫喊著,印空緩緩的將頭轉過來,眼睛幾乎還是閉著的,有氣無力的說著:“安心了……終于安心了。”印空說著身體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師傅?你怎麼了?”勒展驚叫著摟起印空,印空將手抬起摟著勒展的脖子,蠕動的嘴唇一字一頓的說著:“我還有一個秘密……當時殺死村里人的……是……是……” 伴隨著印空的最後一句沒有說完的話,他的身體不在顫抖,漸漸的平息,手里抓著那串長長的佛珠。

“師傅……”勒展大喊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勒展手舞足蹈,他瘋狂的將師傅抱起,快步的跑出了門。 房間里,鬼嬰的石像仿佛在微笑著,笑聲沖滿了整個房間,飄向了遙遠的天邊。

遙遠的天邊?不,這是?

李冉猛然的踩了腳刹車,冷汗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 “怎麼了?”坐在副駕駛的宛冰關心的問著李冉,李冉搖了搖頭輕聲的說:“沒……沒什麼。”然而心里卻不安了起來。 李冉本來想帶宛冰兜兜風,順便找個安靜的地方與宛冰溫存一下。但現在,但現在車卻開到了王陵李冉大口的串著粗氣,他記得昨天夢菲然就是站在前方不遠的小墳包前。怎麼開到了這里?

李冉反複的問著自己,並從新啟動了車打算掉過頭去。 “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宛冰看車滿頭冷汗的李冉擔心的問。 “沒,這里……”李冉磕巴的說了半天,仍沒說出一句話。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宛冰看著李冉的異常,有些生氣的問。

李冉又將車停住,他側過頭看著宛冰,撫摩著她的臉龐:“這兩天論文寫的精神有點精神異常,我能有什麼瞞你。”李冉笑了笑給了宛冰深深的一吻。宛冰盯著李冉的眼睛,這樣的吻宛冰曾為此瘋狂過,而現在為什麼沒有一點感覺呢? “還愛我麼?”宛冰看著李冉的眼睛,忽然這樣問著。

李冉笑了笑摟起宛冰,“都快結婚了,還說這種傻話。” 快結婚了?為什麼沒有絲毫的喜悅感,反而覺得有些恐懼呢?是因為簡鵬麼?宛冰皺了皺眉頭在心里暗罵自己:這個時候怎麼還在想著這個人。 李冉見宛冰沒說話把她摟起來深深的吻了起來,宛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許久以前曾讓她瘋狂的吻。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52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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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晚,五點。印空圓寂,尸體當場火化。


  當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經夜晚七點,勒展若顯迷茫,精神恍惚的從醫院走了出來。印空是他唯一的親人,自從幾年前拜了印空為師以後,師傅變把他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的細心照顧。師傅曾說一個出家人會選擇一個適當的時間升天,所以師傅曾勸導過勒展,自己走的時候不要過于傷心。印空守了一輩子那個秘密,如今真的可以無牽掛的離開了。


  勒展歎了一口氣,腦海里回想著幾個小時前印空說的話:師傅最後想說的是什麼?殺死村里人的是……?不是鬼嬰麼?


  腦海里的疑問在不斷的增多,要怎樣才能找到答案?勒展此時需要休息了,一天下來他已經疲憊不堪。他在道邊打了輛車,徑直的向自己租的房子開去。


  二十分鍾後,勒展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死到哪去了?才回來?”勒展剛剛進門便看見畢純撅著嘴坐在床上。勒展看著畢純有氣無力的說著:“師傅……圓寂了。”畢純聽到這樣的話大吃了一驚:“啊?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小時前。”勒展一頭躺在床上,聲音依然很憔悴。

  “怎麼忽然就……就……”畢純知道印空對勒展的重要,印空也許算是勒展唯一的一個親人了,然而現在卻也離開了。

  “別提這事了,今天都干什麼了?”勒展忽然想起自己出去了一天,平時他總是等待著畢純醒來的……

  畢純聽勒展這樣問,索性也不繼續的追問下去,開口說道:“勒展!你說鬼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鬼嬰,又是鬼嬰。”勒展此時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鬼嬰就異常的反感起來。畢純看著牆上掛著的五幅話,若有所思的說:“鬼嬰應該是個醫生,一個很好的醫生。同時鬼嬰也是個判官,他會對任何做錯事情的人給予懲罰。”

  “行了,別說了。”勒展有些惱火的說,這是勒展第一次阻止了畢純的話。畢純忽然回過神來,有些好奇的看著勒展:“就知道你不會支持我的文章。”畢純平靜的說完,站起身向電腦前走去。

  不支持?勒展被這樣的話語傷到了,我不支持畢純麼?如果不支持我為什麼要去研究玄學?如果不支持我為什麼要去找師傅問一些關于鬼娃傳說?

  勒展想著自從畢純寫鬼嬰開始發生的事情,“鬼嬰真的只是個傳說,不要在任性了好麼?我們換個題材寫好麼?”

  “它不是傳說……我不想一輩子都作個默默無聞的作者,鬼嬰一定會受人喜歡的。”畢純晃動著鼠標漫不經心的說著。勒展看著畢純的背影,神情忽然變得模糊,電腦桌上的那個被勒展撿回來的娃娃神秘的微笑著,仿若是在嘲笑著勒展,許多的事情夾雜在一起,勒展實在是無力繼續的勸說畢純,干脆閉上眼睛,讓一切靜靜的流逝……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1:52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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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讓一切靜靜的流逝……

    勒展躺在床上不在說話,畢純點著電腦,神情若有些興奮的看著屏幕。屏幕上顯示的並不是鬼嬰的文檔,而是顯示著QQ的對話框,對話框上顯示著神秘人與畢純的對話。畢純用鼠標上下拉動著對話框:你好!我知道關于鬼嬰的事。

    這是QQ對話框里的第一句話,畢純曾為了寫鬼娃在網絡上發布了一則消息,希望一些了解鬼嬰的人加她好友。雖然加她的人並不少,但她卻被這個神秘人吸引住了。

    畢純:你都知道那些鬼嬰的事?
    神秘人:很多,很多。你想聽哪些?
    畢純:你就隨便說說吧!
    神秘人:你知道民國38年,為什麼所有人都信仰鬼嬰麼?
    畢純:因為鬼嬰曾幫助過他們,一次大瘟疫,信奉鬼嬰的人都活了下來,從那以後人們就開始相信鬼嬰了。
    神秘人:呵呵,你說的那個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畢純:喔?那你說說。
    神秘人:其實在那次瘟疫之前,只有幾個人信奉鬼嬰也許在當時來說這應該算是個陰謀。
    畢純:陰謀?你說明白一點。
    神秘人:每個年代都有一些較真的人,他們總是不信眼前所看到的去尋找真正的答案。聽說在瘟疫之後有一個叫索槐的男人,他不相信這個邪。于是在瘟疫之後開始調查這事……你猜後來怎麼的?
    畢純:呵呵,鬼嬰是神,想去查它的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吧。
    神秘人:看來你很相信鬼嬰?索槐挨個村子調查,後來他發現信奉鬼嬰的人都是剛搬進村子不久的。這些人勸導著村里的人信奉鬼嬰,並預言著將會有災難發生,只有鬼嬰可以保護他們。當時人們只有很少數人相信了他們的話,開始供奉起了鬼嬰。
    畢純:有點邪教的意思,呵呵。
    神秘人:後來索槐得出了一個理論,他認為鬼嬰的傳播是有目的性的,而且那次瘟疫也是精心安排的陰謀。
    畢純: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鬼嬰精心安排的?這對一個神來說有什麼好處?
    神秘人:這也是索槐的一個推測,他認為鬼嬰想拉攏人心,至于為什麼拉攏就不得而知了。
    畢純:越說越和邪教一樣了,小心我舉報你……
    神秘人:呵呵,你舉報我可就沒人跟你說鬼嬰的事了。
    畢純:去死……說說索槐後來怎樣了?
    神秘人:瘟疫之後幾乎家家都開始信奉鬼嬰,索槐曾在每個村莊發表過自己的看法,結果自然是被人們當成了叛徒……抵制神的叛徒……
    畢純:能夠想象的到,曾經李文懷也是這樣被人抬到村外祭奠的。
    神秘人:不簡單啊,還知道李文懷……
    畢純:你叫什麼?怎麼知道的這些?還知道那些?
    神秘人:我還知道鬼嬰曾出生的村莊。
    畢純:那個村莊應該早就沒了吧!都過了一百年了。
    神秘人:錯了,這個村莊一直存在著,我一直都想去看看……
    畢純:在哪?
    神秘人:呵呵!我還有點事情。如果有興趣的話就同我一起去村莊看看吧……
    畢純:……
    神秘人:我就是那個叫索槐的男人,如果有興趣今晚十一點在世紀廣場毛澤東像下面見面,我們去那個神秘的村莊……
    畢純:我要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
    畢純:還在麼?……

    神秘人說完那句話後就下線了,畢純的手離開鼠標回過頭去看了看勒展,勒展已經熟睡了,本來想等勒展回來以後和他好好商量商量,可畢純覺得勒展好象變了,開始變得不關心自己的寫作了。畢純不想讓勒展也瞧不起自己,她要寫……她要去鬼嬰的村莊看看,她要將鬼嬰一五一十的呈現給自己的讀者。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2:01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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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1: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晚十點。

  月光,街道,墳墓,王陵,白色捷達車……車里發出男女纏綿的喘息聲。

  欲望,達到顛峰的欲望,宛冰瘋狂的叫喊著。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忘記那雙深邃的眼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的清醒。只有這樣,她才能知道……自己是李冉的女人,因為她把自己的全部已經給了他,給了這個追求自己十年的男人,她看著奪去自己身體的男人,他一樣在大力的喘息著,額頭上以布滿了汗珠,她想為他擦拭,但她的雙手被李冉狠狠的按著,此時的他正在享受著這種欲望,這種可以瘋狂的欲望……

  喘息聲,呻吟聲。

  正當李冉快要達到顛峰時,他看見一張臉,一張清醇的臉。

  “夢菲然?”他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這不經意的一句話被身下的宛冰聽見了,宛冰不會聽不出這是個女人的名字,她一把推開李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宛冰也看見了那張臉,李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慌忙的伸出手,他想抓住那張臉,然而他失敗了,宛冰搶先了一步……

  那是一張相片,相片上照著一個女人的臉龐,女人擁有清醇的臉龐,相片里的那張臉正迷人的微笑著。

  “她是誰?”宛冰看著李冉緊張的神情輕聲的問著。

  “她……一個……一個同學。”李冉左右的望著一頓一頓的說。

  “同學?她的相片怎麼會在你的車里?”宛冰的話語有些顫抖的繼續詢問著。

  “因為……因為……昨天……可能忘記拿走了。”李冉大口的喘著粗氣希望自己可以平靜下來,然而他的心卻越加的慌張。

  “昨天?昨天你不是和我說寫了一天的論文麼?”宛冰看著慌張的李冉又看了看相片,忽然在她的腦海深處記起了這個女人……

  “是在寫論文……不過……”李然努力的在腦海里想著理由,宛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記得這個女人,今天下午我們還見過是不是?”

  “我該死……”李冉聽見宛冰的話頓了頓然後用右手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大聲的罵著自己。宛冰並沒有阻止李冉,她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結果手機里並沒有陌生的號碼:“那個女人當時是在打給你對麼?”宛冰的淚水終于忍不住的劃落了下來,此時的她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謊言,她順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李冉在車里呆了呆,然後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沖出了車。

  車外漆黑一片,黑暗的街道上宛冰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宛冰……宛冰。”李冉大喊著,黑暗的空間里回蕩著他的聲音,宛冰並沒有回頭……

  李冉看著宛冰消失的背影狠狠的攥了攥拳頭,他最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他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青煙升起,模糊了他的視線,與宛冰從相識到相失的幕幕如片段般,回蕩在腦海里。

  “宛冰會原諒我麼?”看著從嘴里吐出的煙,他這樣在心里問自己。

  “她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某個聲音穿透了李冉的耳膜。

  “不……她會原諒我。”李冉對著聲音大聲的反駁,空氣中傳來一陣輕盈的微笑,李冉僵硬的轉過身,他再次看見了那張臉……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2:03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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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穿過密密麻麻的森林,他的身軀被樹枝劃開許多小的口子,他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努力的穿越著,終于……他看見了一片廣闊的天空,一群天真的孩子奔跑著,叫喊著,滿臉的泥土已遮住了面容。

  “這是哪?”他終于開始疑惑起來,他把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稀少的幾家草房映入眼簾,路過的村民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沒有人回答他,人們好象怕極了,都不敢靠近。他又向前走了走看見一位長相極丑的婦人,婦人走到他的面前開始大笑,那笑聲回蕩在空氣里,幾乎讓他窒息,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然後開口問道:“能告訴我這里是那里麼?”婦人猙獰的臉龐扭曲著,好奇的凝視著他。“我好象迷路了,這里是哪?”他努力使自己不看那張猙獰的臉,婦人又笑了,笑聲幾乎是在嘲笑,嘲笑著這個闖入別人世界的人。

  他討厭這種笑容,他勉強的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可婦人卻消失了,只留下可怕的笑容回蕩著。背後一陣涼風吹過,他驚恐的回過頭望著四周,草房正一點一點的消失,玩耍的孩子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幼稚而有神秘的笑容。那笑容慢慢的退去,孩子也慢慢的消失了。

  他的視野廣闊了,這他才看清楚,自己被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包圍著,四周不斷傳來野獸的叫喊聲,他怕了,他從小就怕自己一個人。麻木的雙腿開始奔跑,他四處的張望尋找著出路。

  最後他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里似乎有光亮,他什麼都沒想瘋狂的跑了進去,通過長長的隧道,光亮離自己越來越進,他的心開始蹦蹦亂跳。

  他終于追逐到了光亮,刺眼的燈光,一群穿著軍裝的中年人背對著他忙碌著。

  “他們在忙什麼?”他帶著疑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進那群忙碌的人們,忽然他的臉色煞白,雙腿開始不斷的顫抖,他的瞳孔無限的放大……雙眼呆呆的盯著前方。

  前方。

  一群穿著軍裝的中年人正在解拋著尸體,尸體似乎被注射了太多的藥物,身體腫脹著。穿著軍裝的人不斷的用刀劃開腫脹的身體。

  他的恐懼終于到達了極限,他看著被劃開腫脹的身體心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的淚水一占據了臉龐,最後他終于高喊了一句:畢純……不……

  漆黑的夜晚,昏暗的月光。

  勒展驚叫著從床上坐起,心瘋狂的跳動,眼角依然殘留著淚水。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腦海里回蕩著剛才的夢,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

  他在靜悄悄的夜里呆坐了許久,慢慢平息的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電腦桌,刹那,他的神經開始緊縮。空蕩蕩的房間里什麼都沒有,就連電腦桌上也干乾淨淨。

  畢純……他大聲的叫喊著,叫喊聲回蕩在房間又消失在了某個角落。他瘋狂的跳下床,開始四處的尋找。最後他終于定出一個幾乎令他崩潰的結論。

  畢純消失了……從他的視野消失了……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2:03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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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某個聲音回蕩在李冉的身後,他猛的回頭。 那個陰魂不散的身影映入眼簾,如果不是她,他和宛冰之間不會產生矛盾。

    “你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們之間?”李冉皺著眉頭,看著前方不遠處站著的女人大聲的喊著。
   
    “和我有什麼關系?是你心里有鬼吧!”女人輕盈的笑著慢慢的向前走動了幾步。

    “請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只是玩玩。”李冉將眼睛閉上,昨天晚上他就應該這樣說的,如果早把立場講清楚也許也不會變成這樣。

    “呵呵,我玩得起……,我是來取回我的東西。”女人說著掠過李冉的身邊打開車門拿起了那張引發戰爭的導火線,“這相片是我的……不好意思偶。”女人說完將相片裝進包里口里依然輕盈的笑著:“男人……哈哈。” 李冉看著女人,眼圈通紅。

    女人緩慢的行走著,身上的香水味讓李冉一陣眩暈,“夢菲然……”看著女人的背影,他終于脫口而出。

    夢菲然回過頭看著李冉的眼睛,“怎麼?又想向昨天那樣吞噬我麼?我想這個地方你永遠不會忘記。”聽了夢菲然的話李冉低下頭,是啊,這個地方他永遠都忘不掉,想起來都覺得可笑,自己竟然與宛冰在這里溫存,他知道的,這里明明就是昨天與夢菲然相約的地方……

    “怎麼?說到心里了麼?”夢菲然轉過身再次走近李冉。香水的味道讓李冉差點暈倒,他努力的站了站身子。 夢菲然走到李冉的身邊用右手挽起李冉的脖子輕輕的吻了一口:“我怕你玩不起……”李冉閉著雙眼感受著濃烈的香水味,聽見夢菲然這樣的話他攥起拳頭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

    夢菲然看著李冉的表情大笑了起來,這笑容讓李冉再次瘋狂,他幾乎忘記了宛冰剛走不久,甚至此時仍然可以看見現在的情景。

    是的,在黑暗的街道里,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那雙悲傷的眼看著李冉將女人摟起瘋狂的吻著,她甚至可以聽見女人在幸福的嬉笑著……

    悲傷的眼睛終于流淚了,眼淚如河水般湧出。宛冰擦干眼淚靠在道路旁的樹下,她的心死了……

    她甚至從來都沒想過她和李冉竟然也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該怎麼辦?任由李冉跟別的女人溫存自己卻在這里傻傻的傷心麼?

    這一切從什麼時候變了?

    三天前他們還在一起考慮著結婚的事,而三天後李冉卻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鬼嬰?是的,自從聽見這個詞以後她便一直的不順利,鬼嬰真的有這樣大的魔力麼?

    不……不是鬼嬰,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搶走了李冉……

    她要好好的記住這個女人,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報應。宛冰看著不遠處不堪的場面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 是的她也離開了,黑暗的街道只剩下白色的捷達車,和正在激情燃燒的男女……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2:07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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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3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昏暗的燈光,勒展臉色慘白,凌亂的頭發隨著晚風輕輕的飄蕩,他的腦袋此時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畢純離開的事實。

  是的,他無法接受。他已經把所有的地方翻了個遍,畢純的親戚,朋友,以及畢純的父母他都已經打過電話了。人去哪里了呢?什麼理由可以讓畢純急沖沖的離去,就連最愛她的勒展她都忍心給拋下了?

  鬼嬰?因為鬼嬰?勒展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幾個小時前因為鬼娃而跟畢純的大怒。勒展努力的搖了搖頭吃吃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的說著:“鬼嬰!沒想到它已經占據了自己在畢純心中的位置。”勒展想到這里忽然抓起自己撿回來的娃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又走到那五幅畫的前面雙眼通紅的看著,最後勒展真的瘋狂了,他將那五幅畫胡亂的扯了下來用腳狠狠的踩,嘴里還大罵著:“鬼嬰,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我不怕你……來啊……來啊。”

  勒展的叫喊回蕩在空蕩蕩的夜空里,聲音隨風飄啊飄,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半個小時後。

  勒展筋疲力盡的坐到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被自己摔在地上的娃娃。娃娃的身軀被他摔成了兩半,身子和頭顱大約離開了一米。勒展忽然感覺娃娃在笑,是一種輕藐的笑容,勒展盯著娃娃的頭顱看了許久,最後他終于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蹲下拿起娃娃的頭顱,他將頭顱舉過頭頂,最後在一聲瘋狂的大喊聲中……娃娃的頭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勒展看著滾動的娃娃頭顱忽然瘋狂的大笑,嘴上模糊的說著:“我要打敗你……你不配擁有畢純,畢純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鬼嬰……你等著吧!”

  鬼嬰,它在等著……

  畢純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上面已經顯示:二十二點五十八分。離十一點還差兩分鍾,畢純在毛澤東像下來回的走動著,此時她的心情異常的興奮。時間一秒一秒的走動著,畢純激動的四處亂望,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那個自稱是索槐的人,她甚至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余的自己便什麼都不知道,但她並沒後悔來,在她的心里有個明確的目標,她是為了探索鬼娃才來的,他要和那個自稱為索槐的人一起去那神秘的村莊……

  時間:十一點整。

  宛冰打開了房門,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家門。

  “去哪了?伯父很擔心你……”宛冰尋聲望去,那雙深邃的眼睛出現在宛冰的視線。

  “沒什麼……”宛冰用沙啞的嗓音回答著簡鵬的問話,簡鵬仔細的看了看宛冰柔聲的問:“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宛冰努力的逃開了簡鵬的眼神,她將頭底下近似冷酷的說:“不用你管。”宛冰說完頭也沒抬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宛冰剛走出兩步,一只冰冷的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宛冰狠狠的回過頭,她又看見了那深邃的瞳孔,忽然她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此時的她是多麼的需要一個人來安慰。

  簡鵬將宛冰拉了回來將她擁入懷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也許會好受一點。”簡鵬的聲音如此的富有磁力,宛冰靠在簡鵬的肩膀上,淚水不斷的流下,她輕聲的抽梯著,簡鵬替她擦去淚水,他將宛冰輕輕扶到沙發上坐下,宛冰看著簡鵬的雙眼,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大膽的看著他那深邃的瞳孔,她的心仿佛受到保護了般開始慢慢的溫暖,此時她願意說出自己所有的不快,她願與他分享,因為她相信那雙深邃的眼睛,無比的相信……
本帖最后由 catcc0531 于 23-7-2013 02:10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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