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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kywing156sky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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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8-2014 07: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五章 天下如棋

龙天羽被楚辞所吸引,走上河面上的小桥,向桥头另一端的林子走去,曹参、夏侯婴、周勃以及十几名精英战士,跟随其后,走过石桥,顺右面小径的石阶,拾级而上,来到林中一处空地,清幽竹林深处赫然矗立着一座“望仙亭”。

亭后是摩崖刻的栖真岩,亭中静坐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奇岸,骨骼硬朗,颇有道家仙韵之气,身旁站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应在十七八间,鼻骨端正挺直,眉清目秀,头结打髻,肩若刀削,好俊美的少年。

中年男子坐在石墩上,并不瞧来者何许人也,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石桌上的半局残棋。

龙天羽对各种棋类都曾把玩过,以围横尤甚,拜过许多名师名教,后来自行研究棋术,常与高难度电脑对决,十九岁时获全国成年组的围棋冠军。

大学期间还曾代表国家去日本参加比赛,与九段的松上高雄最后一战,断断续续连下了七天,终以一子之数险胜,回国后住院休息了一个月头痛稍减,而日本围棋大师松上先生却因脑细胞缺氧过来,此战十日后在急救去世,享年四十九岁,龙天羽便因此名声大噪,但他自己觉得棋中杀气太重,从而退出棋坛,再不碰棋。

今日再见棋盘,心中颇有感触,瞧着棋中黑白子相间交错,黑子以包围之势困住白子,白子稀稀散散,断而不死,连则不生,进退维谷之局。

中年男子望着棋盘,沉思片刻,叹道:“天下事,一局棋,有天下,不计一得失,心中有全局,输棋不输人,可贵有志气!”说着又放了一黑子,白棋形势更危。

龙天羽隐隐觉得此人正在引自己上钩,望向其身旁少年,后者正两眼发直围着龙天羽,两人目光一触,少年白腻如脂的脸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

曹参、周勃,夏侯婴三人面面相觑,均忖这中年男子言行古怪,深不可测,然后都望着向龙天羽,几人以他马首是瞻。

龙天羽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难得遇到高人指点,躬身施礼道:“请问适才可是先生高歌?”

那人这才抬头望向来者上下打量龙天羽半晌,满意点头,暗忖此人必非池中之物,回道:“不错,适才听得小哥吟诗,新颖独特,气势雄浑,隐有君临天下的傲气,鄙人甚是欣赏,特高歌引君而来。”

龙天羽谦虚道:“先生过奖,不知夫子何故有此雅兴,独自对弈而棋?”

那人浅笑道:“非是雅兴,而是棋不逢时,此棋盘外尚有诸多白子,若非得遇良主,亦无所用,难免败势之局!”

龙天羽感到此人大不简单,以子喻将欲求良主,摆明在寻找能寄托自己发挥的明主,笑道:“先生之言发人省思,不知晚辈可有机会握子而运呢?”

那中年点头道:“胆识无妨!”

龙天羽坐在那人的对面,沾起一颗白子,审视局势,想到弈棋布局务相连接,自始而终着着求先,临局离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差矣,局势已赢,专精求生;局势已弱,锐意侵绰,沿边而走,虽得其生者败。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胜者多败!

两势相违,先蹙其外,势孤援寡则勿走,机危阵溃则勿下,是故棋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误人者多方,成功者一路而已。

龙天羽握棋不定,抬头望了望中年人,眼神深邃难测,客相庄严喜怒不形于色,暗自佩服对方不露一点迹象,此棋不下白棋虽弱但不死,要下则处处均是绝路。

忽地想起适才对方的话“不计一得失,心中有全局”心想与其恋以求生,不如弃子而取势,便兵行险路以己之子,封己死路,正是置之死地而逢生之理,看准对方黑子势强而白子危在旦夕之处,挡住黑棋攻势。

那人忽地叹了一声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好个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本身便是矛盾,如此一来反将另角处的黑白子险入僵持,黑棋本是满弦之箭,竟一时发不出去。

中年男子看棋局黑子强盛,但被那一子搅动,倘若再逼迫下去,反给对方有机可乘,诸多则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心中一定,将一颗黑子放在全无接连的边框处。

龙天羽心中犯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数,他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虚虚实实,意在破己锐气和信心,当下微微一笑,伸手取出一子,放在一块毫无用武之处。

那人望了一眼龙天羽自信的笑容,心下寻思:“我众敌寡,务张其势,适才以虚探实,竟被他反用,常言道两生勿断,皆活勿连,对方想以逸待劳,我便出其不意。”

二人不但推测对方几十步后该如何下,更想出几十种一一针对之法,而每一步果真要下之时,又互相猜测彼此的用意和阵法,始以正合,终以奇胜,两人的处境正如诗云:“揣揣小心,如临于谷。”

随着棋盘上黑白子的逐一增多,棋缸中棋子愈来愈多,棋局已到了全面交锋之刻,二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在智谋、信心、胆识、兵法各个方面都有不同层次交锋,不知不觉,二人已从昨日黄昏下至翌日清晨,别说二人谁也没合过眼,就连眨眼的工夫都不敢太长。

曹参吩咐大军原地安营扎寨后,轮番守在主帅的身旁,但几人看了棋局几眼便头昏睡去,而那少年也不断打瞌睡,为二人所用的油灯中添油后,更多的时候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天羽看,对方微笑时他也跟着欢喜,对方沉思时他也跟着忧急,后半夜时少年倚着龙天羽身上睡熟了,而龙天羽与对手均全神贯注棋局,对周围之事浑然不知。

棋战愈来愈烈,二人更加精神,晨曦初照,微风凉爽,少年睁开眼帘,发觉自己正依偎在男子怀内,脸上一红,却不做声,亦不敢挣脱出怀,生怕影响他二人心神,吓得一动不动,瞧了瞧两棋缸中棋子已经屈指可数。

下到此际,棋局更加白炽化,而两人愈下愈奇,因为此盘棋路早已脱离棋术,其中包含了兵法阵列、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九宫天洛、阴阳星相等各种惑敌之术,整盘棋五花八门,各成阵法,常人见上一眼怕要走火入魔不可,而二人却仍未分出胜负。

双方又各自下了三子,颇有棋逢敌手、惺惺相惜之感,二人同时抬头相视而笑,那人说道:“棋子分黑白,谋略分阴阳,万物则循环此理,苍生之道,变化之道,天下如棋,棋如天下!”

龙天羽也不知怀中搂着什么,只觉舒服异常,双臂习惯性地略微收紧,大感兴趣地问道:“天下之道,棋中看在何处?”

那中年人释道:“天下分歧,秦如西边落日,败亡之势不可逆转,四方群雄割地自封者多不盛属,各为其政乱不堪言,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亡之数也;有兴亡无非是因势利导,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中正才能心顺!”说着挥手将一枚黑子放在腹为一处,使各门法蓦地一变,形成一道困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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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8-2014 07: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六章 良师益友

龙天羽心无杂念地望着棋局,只觉得棋子星罗密布,封住自己所有要穴,处处鬼巷暗道均是死门,犹如三国时期东吴大将陆逊率领十万大军追击刘备,一直追到鱼腹浦陷入诸葛亮的八阵图中,若无破解之法根本难以逃生。

虽然棋有棋经,阵有阵法,可那不过只是基本的理论,如何应用则是另一回事,要知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每个人下一局则有一种可能,普天之下将有多少的可能啊!教条主义硬搬硬套是行不通的,这便要看弈者思维的灵活和智商的深浅。

龙天羽思绪飞速地旋转,想到棋局哪怕有万物之数,也是从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数之主,据其极而运四方也,三百六十,以象用周天之数,分而为四,以象四时,偶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其侯,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

唉!倘若婉儿在此就好了,以她的才智应能提示我一些关键之处供参考,这么多死门如要逐一相试其破解之法,用最先进的计算机XP9000急速软件系统一天二十四小时累计,也要算上半个月,何况胜决只在须臾之间。

看来只有靠自己全神集中意念力来感应,常言道:局方而静,棋圆而动,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阴阳相生也好,无行相克也罢,越是阵法诡异难测迷惑心神,愈要反其道而行,以简通繁,以静制动,故此决定于内而势成于外,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龙天羽灵台逐渐澄明,静心驽守,登时有所领悟。睁开眼帘纵观全局,对各门阵法视而不见,只看成平常棋子,将全部有可能的位置舍掉,而把所有死门抽高俯视,正构成一个北七斗天罡图,在斗与柄的接合处,恰缺一粒化腐朽为神奇的白子。

他心念一动,随手放上一枚棋子,只见白棋局势顿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由死门变为活阵,统领全局的白棋化被动为主动,后发先制,抑制住黑棋所有威胁,攻势冰消瓦解,又成对峙之局,此时阵法相抵不再成势,故此看谁的棋子多,抢先者为胜。

那中年男子震惊得全身僵硬,呆望了棋盘半晌,才回过神来,蓦然拍案大喜道:“青龙干位兑咸池,震位轩辕乾摄提,坎居太已离天已,天符中宫艮太阴,死门深入癸宫位,北斗天罡生死回;如此玄妙,若非超凡大贤大智决计想也休想得到。

“这一阵法乃先师传授于我,虽每局各异但精髓不变,是盘有死无生之局,先师钻研五十年尚未觅得解法,授于子房后,每日分别尝试是道求生之法,陆陆续续研究二十余年,仍未寻出门道;哈哈!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说着将手中一枚黑子隐握手中,棋缸已无子,就此收手。

龙天羽同样不想赶尽杀绝,心忖能碰巧解开此阵实乃侥幸,见好就收不可锋芒太露,手中攥住仅剩下的两颗白子藏于袖中,惊喜道:“原来您便是能与兴周八百年姜子牙相提并论的、旺汉六百载的张良先生!”

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兴汉三杰之一的张子房,近几年间四处游走天下,欲寻求贤者能士,号召六国遗民团结起来合力抗秦,却被旧贵族婉言谢绝,因当时秦始皇仍在谁也不敢造次。

两个月前沛县龙天羽掀起起义,四方义军云集纷纷响应,张良见时机难得,便返回下坯组织数百人,欲寻求良主追随,奈何天下豪杰各自为政,一时也不知谁是真正贤主,听闻景鞠在留地成假楚王,便想领兵前去投靠,孰知半路经过此地被山水所恋,忽生棋兴,从而巧遇龙天羽。

张良听对方将自己与姜公相提并论,心叫惭愧,暗想这少年是否存心挖苦自己,提到旺汉六百载更是摸不着头脑,奇道:“请恕张某孤陋寡闻,对公子之话费思难解,子房一介夫子岂敢与姜太公相比,又何来甚么旺汉之说?”

龙天羽为之语塞,知道自己一时兴奋竟吐露天机,干咳两声胡邹道:“先生博浪沙一役,刺杀始皇,天下无人不知,如今秦朝内政纷乱,四处反秦声起,看来张先生想成就的大业很快得以实现了。”

张良闻言没有再追问那个疑问,反而答道:“当今天下虽然群雄并起,然鱼龙混杂,多数成不了气候,只是战祸频频,百姓受尽涂炭,分合离乱,自古已然,此时秦朝气数将尽,四方豪杰揭竿而起,以至民间白里为旗,南有吴柰、北有天羽、中有大则乡之陈胜吴广,东海有秦嘉、留县出假王,六国遗民更是争相而动,只可惜俱都为一己之利,各行其事,终究难成大业,究竟有谁才能明白,此种浩劫,唯有团结起来,凝聚全力才有胜算剿灭暴秦。”

龙天羽暗自佩服对方的见解,试探问道:“难道天下之大,当真没有救民于水火的真英雄么?”

张良叹道:“英雄自然有,可安天下、乐百姓的王者却极难找,要做以仁为政,以民为本的真英雄谈何容易?听闻沛县义军以算仁义之师,却一直没有机会与主帅龙天羽相识,是以他到底如何人物也说不上来,能者唯有空负凌云志,不得明主纵然有才,也难以施展抱负!”

龙天羽正中下怀,心想:“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此时网络人才最是关键这样看来打天下与创公司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兴汉三杰,我已拥有萧何,倘若再将张良收罗帐下,那便如同大秦半壁江山放入囊中。”

此刻正想出言相邀,只觉浑身燥热起来,好象有女子的酥胸挤压在怀中,似感丰腴高挺的臀部凹槽蠕动在自己下身退侧间,随即有股莫名的兴奋传输到神经中枢,迅速分泌出大量雄性激素,输送回到下体,自然而然撑起雄风。

龙天羽心中大骇,俯身往怀中瞧去,只见怀里依稀是位身条纤细的俊美少年,面如冠玉,肌肤胜雪,睫毛修长,弯似柳叶,眉目如画,口似樱桃,清雅秀丽乌灵灵的瞳腱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龙天羽,目光相触,少年刷的一下,满脸通红,眉梢眼角,不知是喜色还是羞涩。

龙天羽全神在对弈和健谈中,不知何时少年挤入怀内的,一时来不及细想,见他一身男子打扮还道是GayBoy,龙天羽天地不惧,但想自己拥着一位很娘的少男在怀,顿时全身涨起鸡皮疙瘩,惊讶道:“Oh,mygod!你……你为什么会在我怀里?”

那少年听个似懂非懂,在对方雄风支撑下,本已浑身火烫,此时被他蓦地发问,连耳根都已红透,怔怔说不出话来,愈是心急,愈是羞愧难当,看着对方既惊讶又不情愿的表情,以为他定是讨厌自己,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泪珠莹然,觉得先前美妙的感觉一下子扑空,心里留下莫名锥心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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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8-2014 07: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七章 虎父娇女

龙天羽见少年一副泫然欲泪的样子,怕是吓到对方,松开手臂将他扶着站起身来,忙道:“这位小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张良瞧了少年一眼,向龙天羽歉然道:“这是张某小女唤作倩儿,平日过分溺爱,多有失礼之处,请英雄勿放在身上!”

张倩微微福身,以其黄莺般悦耳声音道:“是倩儿失态了,还请公子莫怪。”

龙天羽连忙起身扶起施礼的少女,双手握住对方柔弱无骨的肩膀,俯身细看她的雪白晶莹的脸颊,蛾眉敛黛,秀灵清明,虽然刻意地做公子打扮,但仍能看出美人胚子,龙天羽暗骂自己被鬼遮了眼,怎么没有用心看仔细些,不由后悔起来不该唐突佳人。

想到也不知什么时候,怀搂温香软玉的少女,而自己全神于棋盘,达到忘我的境界,以至没有来得及体会那其中的美妙滋味,委实可惜,尴尬道:“姑娘多理了,都怪天羽着迷棋盘一时糊涂,唐突小姐非英雄也!”

张良望着龙天羽身披铠甲的飒爽英姿,惊讶道:“莫非这位英雄便是沛县义军首领龙天羽少将军么?当真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乃人中之龙也!”

龙天羽不好意思地松开按在少女香肩处大手,谦逊道:“先生过奖了,在下正是龙天羽,此次之行便是前往陈地与陈胜大军汇合,商讨分路抗秦的大计,今日得遇张先生,犹如久酣逢甘露,甘之如贻,倘若先生不嫌天羽才识学浅,愿请先生共举大事,为天下百姓推翻暴秦统治。”

张良蓦然起身,大喜道:“天下谁不知龙家义军乃独秀一枝的仁义之师,所过之地皆不扰民,又善待降卒,口碑最盛,兼且主帅龙天语剑法超群,胆识过人,善于兵法谋略,早已深入民心,子房早有仰慕之心,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在此望仙亭对弈偶遇,老夫也佩服得紧,既然蒙龙将军厚爱,不嫌弃我这老弱残兵,子房愿意率领五百人自此加入龙军后共谋大事。”

龙天羽闻言心中狂喜,欣然道:“太好了,有了先生在,天羽便如虎添翼,日后还要多仰仗张先生哩!”

张良谦虚了几句,心下却涌起惊涛骇浪,暗想这龙天羽乃名名动天下的人物,竟对山野夫子如此客气,显然怀有鸿鹄之志,放眼全局不单想推翻秦朝,还要志得天下,同时对人才求之若渴,正道是: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江河不择细流,固能成其深。

张倩盈盈俏立充满着崇拜的目光仰望着龙天羽脸上又泛起红晕,郝然道:“啊!公子便是龙少将军,现在普天之下,上至贵族下至黎民,最欢喜常谈论起的人物就是少侠哩!”

龙天羽刻意地上下打量眼前一束男装下的女儿身,明艳圣洁,想到罩衣内玲珑窈窕的美好身段,与自己肢体接触的滋味,心中涌起偷情的刺激。

暗想要把张良永久留在身旁,鞠躬尽瘁,出谋划策,定要把他这女儿娶来不可,否则若是被其他不懂怜香惜玉的假王乱雄拔了头筹,岂非陪了夫人又折兵。当下向着潇洒一笑,试探道:“倩儿姑娘是否也喜欢和别人谈论天羽么?”

张倩闻言微感惊愕,旋即像被说中心事一般,俏脸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芳心犹如小鹿,想不到任他一句话便让自己乱了方寸,唯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龙天羽楚楚动人的羞态,知道有戏,心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天夜里快刀斩乱麻,在感情和生理方面将她这天真少女征服,亦非难事,而眼下正事要紧,转向张良道:“不知先生的人马何在,可否能即刻上路前往陈地,途中还要多向张先生请教哩!”

张良道:“五百人马正在林中安营休息,我这便去领来,倩儿暂且跟随龙将军上路,咱们山下峡口汇合。”龙天羽与张倩均是各怀心事,欣然答应。

张良会意地从林旁小径下山后,龙天羽大胆地牵起张倩的温软嫩滑的柔荑,低头靠在伊人耳边,语带双关柔声道:“让天羽一直牵着倩儿的手好么?”

张倩娇躯颤抖,只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对方手掌中传来,流窜全身舒服无比,身子灼热无比,仿佛连站脚的力气都欠奉,呼吸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好象身体中某个部位很空虚,但到底需要什么,也不说不出的感觉。

出于少女的矜持,想把手回来,偏又使不出力气,任由对方握住小手,以蚊子般细声道:“恩,你爱牵便牵着吧,人家……也欢喜得很!”

龙天羽心中大乐,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使少女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怀里,瞧着她清丽的樱桃和不堪情挑的姿态,忍不住先吻个饱。

张倩不停地娇喘,玉手主动缠上对方粗壮的脖子,那从紧紧相贴的温柔到纠缠匪思的缠绵,使她感觉自己渐渐飞入云端。

龙天羽想到大军仍在安营休息,夏侯婴等没有自己的命令则不会善离职守自行上来,张良也已走出山林,难得无人打扰这美妙的时光,暗忖:“山涧幽谷林美,花香袭人,正是良辰美景俱在,不若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不能再熟的熟饭,事后即便张良先生知道也无不可,反正女儿长大横竖都要嫁人,生逢乱世莫不如找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做女婿,以自己的条件,又会真心疼爱女性,张良高兴还来不及呢!”

心中一动将伊人拦腰抱起,从一道小径走到山涧幽谷中,寻了一处环境优美、位置适合的空地,将星眸半闭,陶醉不醒的张倩横放草地上,伸手除下她的长衫以及短裤亵衣。露出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犹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看得龙天羽大赞上天杰作。

张倩睁开美眸,俏脸烧起红霞,在这男性为尊的社会,任由眼前男子灼热的目光饱餐她的美妙娇嫩的胴体。似乎猜到男子打的坏主意,想接下来要和他做些什么。但又描绘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在默默地期待中既害怕又害羞,一时难以形容。

龙天羽见他没有责备自己急色,稍放下心来,脱下战甲与姑娘看齐,然后温柔地吻起伊人每寸肌肤,缓缓地压下去。整个山涧顿时响起了浪漫与自然融合的交响曲,美妙的快感总是在强烈的痛楚之后才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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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4 07: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八章 风云前夕

龙天羽拉着初尝云雨滋味的张倩由林中小径徐徐走出,后者虽然仍男装打般,但眉梢眼角掩饰不住满足后的风情,酥媚到骨子里,一路轻歌漫舞开心的不得了。

而龙天羽舒活筋骨后亦英姿焕发,觉得纵然硬闯陈胜的几万大军也不足为惧,自己此时正当鸿运,名义上已成为义军的旗帜,一呼万应,但成功来的过容易则会失去它本身的意义。

不过刚开始,秦朝廷尚未派出大军镇压,义军才如日中天,何况真正的饿几路豪杰,还未曾露面,夺得天下尚且言早,龙天羽最近一直觉得天下形势中缺少些什么,现在心中一动知道那种感觉来自项羽。

根据史书记载,同年九月他追随其叔父项梁杀会稽太守,于吴中起兵,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他到底身在何处,当真有千古流传的那么厉害么?力拔山兮气盖世,身经九十余战,所当者破,未尝败。

历史上楚汉之争以兵败身亡结束,因他早年虽学过“万人敌”却不懂得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认识不到贵族势力走向衰亡与平民阶层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风云,发反说是“天亡我,非战之罪!”岂非荒谬?

而如今刘邦已成为地下工作者,被阎罗王调职而走一去不返,陈胜因私心太重,不久也将到上帝处报到,大秦灭亡后,还会否发生楚汉之争墨?而项羽和自己的命运又会怎样谱写呢?

龙天羽胡思乱想地走了一路,忽觉手掌中佳人的柔荑一缩,蓦地抽出,微感惊愕,定神往前面瞧去,见曹参、夏侯婴、周勃三人正侯马待命。

龙天羽微微一笑,托起张倩的纤腰将她举上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与佳人同骑率领三人速回营地,下令三军起程后,大军行走半个时辰,便在山麓峡口与张良的队伍汇合。

张良见爱女依偎在男子怀内,出奇地平静,好象早已在意料之中,大有深意地望着龙天羽一眼,希望他能给女儿将来的幸福。

龙天羽大是尴尬,显然自己在情理上不该如此急色,与人家姑娘认识不足过了半个时辰,便将他的终身幸福握在了手中,的确有此荒唐,可乱世动荡不定,喜欢的就伸手去摘,世纪一过不复,其中并无道德问题,只在于能力的高低罢了。

张良与龙天羽并骑而行,并向其推荐两位心腹供他驱使,一个名叫袁英,三是出头身手不凡,头脑冷静,适合带兵;另一个唤作张云乃张良义子,二十余岁,自幼习武,是位上等剑手。

龙天羽将五百人配以装甲后,编制成一小队由袁英率领,把张云留在身边,作为夏侯婴的副将。大军又行了三日后,已兵临陈县城下,陈胜吴广带领武臣、邓宗、田藏、张耳、陈余、蔡赐等几十名部下以及数千士卒出城列队迎接。

众人此时才知道名动天下的义军首领竟是一位英俊少年,均是暗自惊讶,不由佩服他的胆识和志向。陈胜见对方来了万人队伍,心中大乐,上前迎道:“本将陈胜率领部下恭迎龙将军到来,在下期待今日已久,终尝所愿!”

龙天羽下马客气回礼,只见眼前这男子,体态略粗,雄腰虎背,额骨前凸,浓眉大眼,倒有几分豪气,身穿盔甲,后披黄袍,颇有领袖之风,暗忖:“这便是陈胜,一位敢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民领袖,是否找机会告诉他要提防车夫庄贾呢?”还是由自己代劳一剑斩了车夫,让这末路英雄可以命长一些在历史多逗留些岁月。

龙天羽叹道:“陈将军一个月之间便将义军发展得如此壮大,天羽好生敬佩,日后为推翻暴秦积聚力量。”

陈胜当众被他称赞,沾沾自喜道:“哪里哪里,我陈胜这也是顺应天命,二世荒淫五道,官逼民反,鄙人敢断言,三个月内必取下咸阳,推覆暴秦指日可待,特请龙将军前来商议西进之计!”

龙天羽与张良互相对望,大赞道:“陈将军果然有胆识,令人佩服,他日亡秦必由将军完成大业!”

陈胜未听出对方的反语,闻言心中极喜,颇为得意道:“哈哈,大秦不足为惧,龙将军请先入城!”此时觉得请龙天羽封王之计也是多此一举,不若立即自封为王,率领大军攻入咸阳,天下即可唾手可得。

吴广阴险道笑道:“此县内方圆之小,我十万义军尚可不足安营,屯兵安营,恐怕要劳烦龙军士卒,暂且委屈城外,请龙将军带几百随从进城即可。”

龙天羽哪还不知对方不怀好意,从容一笑道:“入乡随俗,既然如此我便只领三百人入城!”张良、曹参、周勃以及陈胜、吴广、张耳等均是惊骇,哪想到他答应如此痛快。

龙天羽想的则是兵贵精不贵多,出奇制胜就能人所不能,三百精锐足可逃生的能力,转身吩咐将士各自待命领着小倩、张良、夏侯婴、周勃、张云以及三百黑甲精锐在守城义军将士的迎接下,进入县城内。

龙天羽等人被设在一座中型府邸休息,晚上陈胜吴广设宴要为他们接风洗尘,此时离黄昏尚有两个时辰,龙天羽挥剑施展一阵筋骨,并与夏侯婴对练过招,后者剑术每日在他指点下突飞猛进,已能与龙天羽拆上五十回合,算得上等剑手之列。

龙天羽收剑后,夏侯婴已经全身湿透,右臂酸麻,连连甘拜下风,必竟前者已臻至剑术大师级别,二人剑术相差实有二三筹以上,夏侯婴能坚持这么久已是难得。

龙天羽漫不经心地用布绸擦摸着剑锋,问道:“其余的人都布置好了么?”

夏侯婴抹着脸上的汗珠,回道:“都已准备妥当,昨日五百精兵卒已混入城内,潜藏在南城门附近,倘若有所变故,只须半盏茶的工夫便可以控制南门,城外有二百黑甲精兵负责备马,静待将军号令。”

龙天羽点头道:“派人传令曹参大军全装戒备,准备随时侯命,今晚由你我、张先生、及义子同去赴宴,周勃在府中打理好一切,倘若有事定要保护好小倩的安全,不得有半分损伤。”

夏侯婴领命而去,龙天羽则回房安慰张倩,哄了她几句,其中当然少不了一些缠绵爱抚,弄得玉人面红耳赤,愈发娇艳欲滴,尝过那日在幽谷中的滋味后,不知多少期待能再让这情郎施展坏手段,采摘她这朵刚盛放了的鲜花。

龙天羽爱煞了她少女多情的娇姿美态,手口并施之下,弄得二人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想到三日来行军一直没有机会碰她,现在离宴会尚有一个时辰,这般工夫可以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教她再尝做女人的幸福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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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4 07: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九章 宴会争宠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孤寂的秋夜月光皎洁,街道行人零零星星委实不多,家家户户依稀亮起灯火,一阵秋风吹起枯叶卷往寂寞的深巷,西秦统一六国,盛世繁华的背后,隐藏着致命的危机,一旦战火蔓延,大秦势必从此由盛转衰,然而历史的车轮以其特殊的规律不停前进,不会因某个人的存在与否而时空停滞。

陈胜所暂居的将军府邸座落在陈县的中心,本是县令的居所,四周新筑的城墙环护,防守严密,似乎甚是担心有刺客不利于他,晚宴便是在府中大厅举行。

龙天羽与女扮男装的张倩同坐一车,安车后策马紧跟着张良、夏侯婴、张云几人并肩而驰,随后的是五十名黑甲精锐的战士,这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不但身手均以一挡十,忠心上绝对可靠,才有机会保护在主帅的身旁,以身挡箭更是不在话下。

龙天羽虽知今晚风波凶险,却生出一种玩世不恭的、创造历史的感觉,掀来马车帘角望着落寞的街巷,想到当前的局势,不禁轻叹一声,盛久必衰,此乃旷古不变的真理。

坐在车厢中软香满怀,忍不住又搂又亲,弄得张倩这妮子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柔媚的腰骨酥软起来,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既想他更放肆一些,但有怕自己承受不住,被车厢后面的同行人听到,吓得呻吟也不敢发出声来。

不足半盏茶的工夫,经过杭州南街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马车已停在一座建筑宏伟的府邸之前,左右两头石狮张牙舞爪,神态威猛,奕奕若生,豪宅朱漆大门旁挂起一排硕大红灯笼,映出门顶匾额“陈将军府”四个金漆大字。

由于此时陈胜吴广已经大握军权,自居功高是以场面安排当然马虎不得,陈胜亲自带领吴广、张耳、陈余等列队迎接,表面仍做足工夫。

龙天羽与张倩下了马车,在陈胜吴广等欢迎下迈入将军府邸,晚宴设在正厅,除了主人高座外,两旁每边各设四席,席分前后两排,每席可坐八人,此种坐席制乃旧袭春秋战国时期的宴例,前席为王臣贵族,后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份的武士家将,此制一直延续至晋魏时期,后改圆形桌几替代。

陈胜本欲邀请龙天羽上座,但后者谦虚不肯,便只好依主宾之座入席,龙天羽、张良、张倩坐在左边首席,后排为夏侯婴、张云、袁英,余下三席分别坐以陈地的富伤显贵,后面随身的几名用剑的家将。

右边首席是吴广的座位,他是这支义军中仅次陈胜级别的将领,然后下首依次按军中职位座次,愈接近高座的酒席,身份地位便愈崇高,张耳、陈余因陈胜仰慕二人才干,是以暂且被安排右首第三席。

军中将领都是身披铠甲,显得气氛紧张严肃,只有几位军师和富商贵族头顶冠冕,长衣夹袍,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众人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后,当的一声铜钟敲响,宴会开始,自有数十名俏婢仕女为各人端菜斟酒。婢女姿容俏丽,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纱,经过各众人身旁时候,必有一些粗捍的将领伸手在其酥胸和高臀上摸上一把,略过手瘾。

这些丫鬟侍女均是被义军抓来或是用货币换来,除了少数家穷卖身为奴外,大多是自幼被人收养为奴为婢的,此种场合身受男人粗汉的玩虐早已见怪不怪,有的怩忸一下,默默承受,有的更是还之以笑,大为开放。

陈胜举杯道:“秦朝内政纷乱,残虐无道,幸有龙将军不惧强秦,揭竿起义,以至民间百里为旗,声势浩大旷古烁今,令人望而生畏,佩服不已,各位请为龙将军的胆识干了这杯!”

众人无论哪方将士心想此话倒也不假,面对强秦残暴,孤军无援竟敢率先起义造反,的确让人敬佩,此时一起高呼,轰然畅饮,气氛尚且缓解一些。

龙天羽谦逊两句,一饮而尽,心下却想:“陈胜啊陈胜!你恁地有野心抱负却也想不到史书中记载着原本你是历史上第一位领导农民起义的领袖,可是却被我捷足先登改变了那段陈旧历史,但你也不用遗憾,汉高祖刘邦都已命丧我的剑下,天下还有什么大事难得倒我龙天羽呢!”

吴广放下杯盏,笑道:“如此美酒佳肴又怎可缺少歌舞助兴,岂不有失风雅?”

陈胜闻言兴趣大盛道:“不错,素闻大秦有四大名姬东虞西柳,南兰北雪,即是虞姬、柳诗诗、兰凝君、雪梦依直是春兰秋菊各善其长,三日前裨将葛婴在高阳巧遇号有西柳之称的柳诗诗歌舞团,便请到陈郡演出为龙将军接风洗尘,歌舞助兴!”接着双手轻拍两下,屏风后管弦丝竹之音响起,曲韵悠扬,婉转动听。

龙天羽听到虞姬的名字,心中思念更盛,想到与佳人分开已有半年之久,不知身在寿春可好,郭家有诺在先,定会替自己照顾好虞儿,不知为何近日想到虞姬,心里总有一种不按,恨不得立即飞到佳人身前,拥美于怀。

此刻由侧门处踏着舞步盈盈走出二十五名歌舞姬,梳着燕尾形发髻,如蝴蝶般飘入席前,翩翩起舞,演起各种曼妙无伦懂得舞姿。

龙天羽第一眼并未着意,再往诸女瞧去,暗叫我的小乖乖,外围六女仅穿着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纤细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二十四名歌姬正中间是一位玲珑优美,丰满婀娜的女子,薄施脂粉,肌白如雪,一件轻纱霓裳朦朦胧胧地隐现诱人的曲线,罗裙一掀一扬,不时露出圆滑纤白的玉腿,轻舞翩飞,袅袅婷婷,辉映间更觉得妩媚多姿,明艳照人,只是一时尚未看清容貌。

此时衣香鬓影,艳光漫席,众歌舞姬口吐仙曲,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神龙。陈胜嘴角含笑心猿奔放,不知是否因美酒歌舞的关系,笑容中令人悚然。

吴广以及其他将士贵族无不着迷动心,击掌助兴,欢声雷动。有许多将领心中幻想日后带兵攻城掠地定要收罗些美女以供享乐。

而张良心想眼下形势,无暇多顾,美色当前,依旧正襟危坐,瞧得龙天羽甚为佩服。张倩凑到情郎的耳旁打趣道:“你瞧所有的男人都被美姬歌舞所迷恋,龙郎是否也很着迷呢?”

龙天羽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她们有什么好瞧的,回去让倩儿给我跳脱衣舞去。”

张倩双颊晕红,伸手掐了他大腿一下,暗责他怎能当着父亲身边说起着羞人的话,生怕旁人听到,当下不敢做声,白了他一眼后,又送给一个甜笑。

龙天羽收起猎色心情,看着酒宴的繁华,念及沙场的残酷,当真感触横生,低叹一声:“将士军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身旁的张良与张倩听后同时动容,各有所思,后者更是俏目雪亮。

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诱人至极,羽扇忽掩,随后孔雀开屏,露出群芳之中柳诗诗的芳容。她瓜子般精致脸庞绝无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姿色惊艳,肌肤胜雪,樱桃般的小口,清丽的红唇和一双既迷人又充满野性的美眸,令她更加明艳无伦,美得不可方物。

龙天羽与她目光相触各是一惊,前者吃惊的是她的容貌竟与虞姬难分轩轾却又韵味不同,但同样惹人爱惜;柳诗诗吃惊的是天底下竟有这般英俊无匹、正气凛然的男子,或许他能救自己于水火说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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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4 07: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十章 名姬诗诗

柳诗诗乃强秦四大名姬的西柳,不但容貌姿色不逊于虞姬等其余三人,歌舞礼乐更是各有千秋,自十六岁起领芳独舞,艳冠倾城,三年来在为王亲国戚、公卿贵族演出上百场,阅人无数,俊美的男子不知看过多少,却无一人有像眼前男子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

这也难怪,一个人的气概与本身的性格相关,正如猛子所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自命不凡、傲慢清高的贵族虽然比比皆是,却屈服名利与王权,不免畏手畏脚。

而龙天羽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由于天赋异凛兼且性格独立,在二十一世纪便不喜欢受任何限制,何况现在脱离国家束缚,更有放手纵情,挥洒人生之意,气概当真无人能匹,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

二十四名歌姬舞姿轻盈柔美,挥动乳浪玉腿,众星烘月般将柳诗诗围在中央,更衬托出她的曼妙风姿绰态,披罗衣之璀璨,珥瑶碧之华琚,一颦一笑无不与丝乐舞姿相容。

管乐序曲奏起,柳诗诗伴着曲调,轻舞纤步,樱唇微张从檀口中吐出天籁之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丛之,宛在水中央。”

这首曲描写静谧夜色,目光皎洁,正处在恋爱中的男子又深夜私会情人,直等到东方渐白,仍不见伊人前来,思念之情,想象恋人在河水一方,宛如水中仙女一般。

广为传诵的《诗经》按所配乐曲性质,可分为风、雅、颂类,风包括西南、召南、北风、慵风、卫风、王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烩风、曹风、幽风组成十五国风。

而这蒹葭正是《诗经•秦风》中最为精彩的部分,柳诗诗自幼长于关中西秦,十五岁艳冠京华咸阳,十七岁以歌艺美貌见长,与东虞、南兰、北雪并称强秦四大名姬。

此时美妙的歌声与众舞姬丝乐相融合,足可令在场所有人迷醉,无论粗猛将领剑客,还是显贵绅士大夫,无不被仙韵的歌声以及扇情的舞姿所迷得心驰神荡。

“蒹葭萋萋,白霞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蒹葭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龙天羽听着天籁之音,不禁思念起虞姬来,她虽是名动天下的歌姬,但依偎在自己怀中婉转撒娇时候,又是那么的温柔善良,此地事一了,定要立即赶去楚地迎接娇妻。

鼓琴渐促,音节简明,曲调朴素,或觉有灵峰横贯天外,或感似泉落自云端,犹如龙凤腾凌,典雅从容。

二十四名伴舞歌姬,跟着口吐仙曲,扭动腰肢,舞姿协调有致,中央的柳诗诗轻挥羽扇,体态轻盈,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看得众人为之倾倒,忘记世间的愁苦与争斗。

片刻舞姿又变,柳诗诗娇身旋转,罗裙飞舞,玉步渐渐偏离重心,十几个旋身后,身子已靠近龙天羽的酒席,,蓦地右脚一软,似有意地向他怀中摔落。

龙天羽自然伸出双臂,抄起柳诗诗的小蛮腰,顿觉一股香风扑面,呵气如兰,芳香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但又不便在众人面前多占便宜,举臂欲将伊人扶起。

孰知柳诗诗一手按在龙天羽的胸前,好整以暇,背对着众人的目光,樱口颤动,低声道:“公子救我!”

龙天羽愕然一惊,细神瞧去,目光刚好与对方双眸相触,蓦觉伊人目光憔悴,蕴涵着无限的乞求忽然无奈,当真我见犹怜。

柳诗诗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子,又回到歌姬中央,翩翩起舞,掩饰着内心的烦乱与凄苦,虽只一瞬间的碰触,但陈胜、吴广、武臣等将领以及贵族商贾无不露出嫉妒之情。

龙天羽感受到柳诗诗的气质和魅力,就如二十一世纪娱乐圈超级女明星一般,不同的是,在这战火连绵的时代,歌姬命运是令人惋惜的,大多自幼被豪门贵族所收养,专供消遣助兴甚至淫乐,只有少数运气尚佳,被主人看中纳为小妾,然后又受到其她妻妾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最后郁郁而终。

但也有极少独立的歌姬,以才艺美貌令人倾倒,身份超然,脱颖而出,有自己的歌舞团和不错的收入,不依仗主人的供给,地位自由得多,一旦离开舞团,则又不免被贵族保养,明买暗抢,最后的命运也难免步入后尘。

柳诗诗天籁之音和楚楚怜人的神态引发了龙天羽一系列的思考,顿时豁然明朗,这柳诗诗地位虽高,被大秦贵族商贾所倾倒,各有所忌没人敢插手一尝香泽,但如今战祸已起,朝廷官吏自顾无暇,六国旧贵后裔争相而起,各地农民起义,天下虽大一时竟无净土,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尤人宠物,而陈胜极有可能便是其中一个,要纳美于囊。

歌舞姬舞毕盈盈退出厅外,留下满室香气,众人余兴未尽,神魂颠倒,半晌才回过神来,拍手叫好。

陈胜环顾诸将后,说道:“暴秦人伦天道,此乃天之亡数也,幸有龙将军沛县起义,致使秦朝动乱,四海之内义军云集,六国旧贵更是相继起兵,齐、魏、韩皆已自立为王,而农民义军中则以沛县龙军和大则乡义军为支柱,恕鄙人粗识浅薄,尚要请教龙将军下步该如何行事了?”

龙天羽感慨道:“秦王失政,祸及民生,覆亡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可惜天下豪杰揭竿而起,各自为政,相互争夺,未能结合成一股力量,故此将难以单独抵抗秦军铁骑的镇压,当务之急,势必说服各方义军首领,团结起来,从长计议。然后一举推翻暴秦。”

陈胜摇头道:“龙将军所言虽大有道理,但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瞧秦兵也不过如此,望风而逃弃械溃散,义军以此势气,定能一个月内击破函谷关,攻陷咸阳,到那时便可短时间内推翻暴政,解除百姓苦难,岂不大恩于天下,不知龙将军是否愿意与我义军共同进兵咸阳?”

龙天羽心想:“急于求成则适得其反,你以匹夫之勇与秦军硬抗送死,我可不会蠢得白白搭上兄弟们的性命。”当下回道:“灭秦一举事关重大,决计不可轻率,欲速不达,否则反招败绩,后果不堪设想。”

陈胜闻言不悦,心想:“他毕竟是个年轻怕事,如此没胆谈何灭秦,看来请他前往此地亦是多此一举,不若趁机收拾他以免后患。”转首向吴广使了个眼色。

吴广点头会意,笑道:“听闻龙将军剑法高超,正好敝府中昨日收纳一位客卿,乃陈县第一剑手左穆,还望龙将军能指教一二,也好令在场诸位欣赏一下龙将军绝世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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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4 07: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十一章 席前比剑

剑术形成“斗剑”和“舞剑”两类,在战国时期斗剑之风很盛,《管子》中所载:“吴王好剑客,百姓我剑瘢。”《庄子•说剑》也有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击于前。

斗剑的方法,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有了很好的总结,最著名的便是一位名为越女的的武术家论剑:“凡乎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如好妇,夺之似猛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纵横逆顺,直复不闻。”而在《吴越春秋•卷九》中论述阐明了剑技中的虚实、先后、强弱、形神等,还述及速度、路线、呼吸等具体方法。

舞剑则是个单练形式为主的剑术运动,周秦时代已有记载。《孔子家语》中有写道:“子路戎服见孔子,仗剑而舞。”常于大型宴会及宫廷表演。特别是御前比剑成为剑客最高殊荣。

此时吴广坐席后排的酒席中站出一位壮年,中等身材,手臂粗大,看来臂力非凡,左手持着宝剑,步出席来,走到正厅宴席中央,向龙天羽拱手施礼道:“小人左穆,请龙将军赐教!”

众人无不露出关注神色,瞧他如何落场比斗,张倩听闻那男子有陈地第一剑手之称,剑术自是非同小可,又不知情郎本领如何,紧张得伸出纤手紧紧握住龙天羽的手臂!

龙天羽单看左穆施礼后站立,便有剑手的风范,看来与夏侯婴应在同一档次,自己出手自是不必大费周章,如此轻率下场岂不有失身份,正因高手寂寞,与自己相差甚远的剑手比斗,连拔剑的兴趣都欠奉。

夏侯婴自知龙天羽剑术集大成,实在左穆三筹以上,此刻由主公亲自下场于地位不好看,不如自己代为出场,刚要起身,孰知身旁的张云仗剑而起,温和有礼道:“我家主公剑术卓绝,不会轻易出手,不若由在下代劳如何?”

张云这么一说,众人立即知意,摆明这陈县第一剑客竟未有挑战龙天羽的资格,更不屑出剑,陈县的贵族豪商早有听闻左穆的名气,都觉得对方未免自吹自擂,小觑了对手。

吴广脸色骤变,这剑手是他付重金聘请的客卿,曾扬言本欲今晚落龙天羽的颜面,却当着众人的面前被戏称无资格挑战,不由心中有气,喝道:“也好,既然这位勇士如此效忠主子,有意落场比剑,左穆你便陪他玩几手,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了贵宾。”

言下之意,吴广料定胜出的必是自己一方,不但故意明捧左穆,更在向众人示威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见其傲慢狂妄,厅中自陈胜至诸将无不得意,期待两名剑手的决斗。

张云抱剑站到左穆的面首丈许远处,峙立如山,三出一股冷气不知是剑鞘中散出的剑气还是精神意念提升,从而身子散出的气息使空气泛冷。

龙天羽只听张良提过他自幼被在韩地武士行馆练武,剑术、骑射无一不精,虽然年馑二十出头,竟已是行馆的教头,近年来张良奔走六国旧地,有意说服各国旧主合力抗秦,路途跋涉,又要避过秦兵追杀,行程自是凶险万分,故此张云一年前离开行馆,跟随其义父奔走列国寻访旧主,今朝加入龙军后,尚是首次在众人面前出手。

龙天羽见他平日彬彬儒雅,倒有几分书生儒士之气,此刻瞧他仗剑伫立的气势,便已算得上等剑手的行列。

左穆虎背熊腰,精光闪闪,冷冷地罩住张云,适才被他抢言不逊,小瞧自己,不由心中有气,双手紧握宝剑,嘴角一横道:“张兄请先发招!”

张云亦并不为所动,淡淡道:“左兄不必客气,在下剑龄尚浅,不敢喧宾夺主,请兄台先行出剑!”

左穆本是纯礼节相让,见对方不借机出手,心中大盛,念到先发制人的名理,当即再不推辞,暴喝一声,接着寒光乍闪抽出长剑,猛挺熊腰,健步冲前,快似闪电,右臂贯劲,手腕借力一挑,剑走偏锋,斜刺对方左肩。

进攻的速度只在刹那间完成,出手既快且狠,难怪有陈地第一剑手之称,当是所言非虚;陈胜吴广以及厅中己方将领都大声喝彩,为自己这方的剑客打气。

张良虽知义子剑术入流,但见对方壮士一剑刺得如此狠辣,也不免有些担心,张倩也略通剑诀,倏地瞧见这人虎背厚腰,气势威猛,生怕一剑伤了兄长,吓得大气不敢吐一口,掩面扑进情郎怀内。

龙天羽面不动色,似乎这凌厉一剑对他而言再普通不过,根本没有构成丝毫威胁,只想看身临场中的张云如何抵挡,以决定日后委派他做相适的任务。

“锵”待剑锋甫至的瞬间,张云侧身挥剑拦切,整个侧调、抽剑、格锁一气呵成,双剑相交,火花迸发,剑身挡开,二人手臂各是酸麻,臂力竟相差不多。

张云以剑身硬挡对方剑锋,力道、方位捏拿无不恰到好处,如此自是省去几分劲力,故此较左穆首先恢复过来,手腕翻转,身体调整重心后,蓦地窜前,沉腰聚力,直取对方心口。

吴广等部下都“哦”的一声,没想到这青年反应如此快捷,这回夏侯婴与张良等无不叫好,吴广占了少许上风,但也不至于轻易落败负伤,都略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张倩靠在龙天羽怀内,听到身旁的人一阵采声,才睁开眼帘凝眸瞧去,斗见兄长行如流水、踏步流星般挺剑直刺,凌厉无比,劲道不凡,这才化忧为喜,跟着拍手叫好。

龙天羽受气氛感染也顽皮心起,伸手在长几下摸着身旁甚是兴奋的妮子大腿,凑过去低声笑道:“看你开心什么似的,等有时机定让你瞧瞧为夫的剑术,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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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8-2014 07: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鸿渐於陆 第十二章 剑拔弩张

《庄子•说剑》中所记载“天下有三剑,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庶民剑乃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嗔目而语难,相去干前,上斩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国事,而张云与左穆则属于第三种。

张倩被龙天羽摸得浑身发软,虽是女扮男装,但原本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迷人的矫情,似喷出火来,她初尝云雨滋味,份外痴缠,无奈宴席众目睽睽,不敢过于享受,羞然红晕双颊,忙坐直娇躯好整以暇。

龙天羽与岳丈同席也不敢过于放肆,以免欲火难禁,握住佳人的小手放在张倩的玉腿内侧,不再摩擦动弹,但仍感受到对方娇躯的颤抖,兀自微微一笑,凝神瞧向席中剑斗。

此时张云矫如游龙,挺剑疾刺对方心口,剑起之处泛起一层寒霜,左穆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两步,沉步立定,转过剑身在胸前挽起一团剑花,回守门户,被对方力道所迫,又退了一步。

张云得势不饶人,仗剑轻颤,长剑陡然弯弯弹出,剑尖平刺胸口,出招快捷,犹如在电石火光之间,刷刷一连七剑递出,似长江流水般汹涌袭至。

左穆虽非所愿,却也不得不借后退之势抵卸对方威猛连环的抢攻,气势不由减弱三分,处在下风,待后退六七步后,趁对手旧力已衰新力未续之时,借一招精妙的招式,化解这一轮快攻,扳回少许劣势,跟着虎躯冲前,一声狂喝,举剑过顶斜劈张云面门,风声飒然,可知力道惊人。

吴广、武臣、葛婴等见状哄然叫好,仿佛自己亲临落场,兴趣大盛,狠不得左穆一剑即能得胜,解决对手,壮大声威。

张云不徐不疾,避过凌厉剑锋,右足曲为前弓,左手捏着剑诀,有右手肩膀顺肘,横剑向敌人急推,最精彩处是他借腰间扭动之力发劲,汇聚全身力气,剑气森寒如一泓秋水,快似电闪,迅捷无比。

左穆一剑劈空,对手剑锋又至,旋即该攻为守,挥剑上迎,用力一格,“当…”火花迸发,剑身斗颤,左穆虎躯一震不由退了两步,后力不继,长剑荡开略为停滞下,张云狂喝一声,大踏步前快疾一剑,正趁隙而入扫在对方肩头。

众人“哦”的一声,显得十分惊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陈地第一剑手数十回合就败下阵来,竟不敌对方一个寻常客卿,猜知沛县义军中当真藏龙卧虎。

左穆右手提剑,在危急时刻凭着敏捷身手,侧身避过右肩的要害,但左膀却被剑锋扫个正着,惨哼一声,后跌退后,右手仗剑护在胸前,以防对手再攻。

张云并不再行出手,而是收剑回鞘,施礼道:“左兄,承让了!”自春秋战国开始,斗剑之风盛行,多在宴会前比斗,但剑手礼数却不能少,是以称为君子论剑。

左穆被光吴广重金聘请为府上客卿,几日来地位崇高,现下本要大显身手孰知输在一位青年的手里,不禁颇为尴尬,哼了一声,抱着肩膀伤口处,退回后席。

陈胜怕吴广面子上过不去,当下叫道:“还不快给左勇士包扎伤口!”转向张云道:“这位青年剑术非凡,确是可造之才,来人,赏金二十两各赐与两位勇者!”

张云客气推辞,陈胜自是不允,只好转眼瞧向龙天羽,相询指示,要知此时最重主仆身份,作为食客或家将属下,必须对主公尽忠,凡事以主人马首是瞻。

龙天羽微笑道:“既然陈将军执意如此看重勇士,张云你还不快谢过将军赐赏!”张云点头称是,从婢女手中拖住的锦匣中拿下两块十两金条,纳入怀内,转身回到坐席。

陈胜干咳一声,说道:“没想到龙将军手下有此能人异士,想必将军身手必定技高一筹,适才斗剑意犹未尽,把我等兴趣都勾引出来,正好我府中有一位食客是来自荥阳的剑手,人称“影子剑”仲翎,还请将军能指点一二,好让在场诸位得以观仰龙将军英姿!”言罢轻拍两下手掌。

由右边第四席挺身站起一位壮士,步出宴席中央,此人三十出头,翰逸神飞,额头平阔,虎目精光,说不出的自负,一身劲装武士服,持剑躬身,行礼道:“龙将军,是你亲自落场,或还是又要派遣手下过招呢?”

众人目光一时都聚在龙天羽身上看他如何作答,是否仍要属下代为出场呢?夏侯婴护主心起,霍然站起,便要待主公出场。

龙天羽凭着剑手流露出自然的气质,便瞧出此人的在剑术上的修为非同一般,怕他有失,挥手阻止道:“侯婴且慢!既然在场诸位将军都有雅兴,欲见识一下鄙人的拙陋的剑术,本将亲自下场奉陪便是!”

众人没想到他会亲自接战,都各是惊讶,陈胜心知肚名这仲翎乃是荥阳第一用剑高手,而荥阳向来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城中户口数十万,能在此地成为剑手之冠,必有真才实学,若能浑水摸鱼,借刀杀人当然再好没有。

张良也是闻言一颤,他曾周游列国,奔走六国旧地,不但对各方旧主动态无不了解,但然对各地的成名人物也略知一二,深知仲翎的名号,乃荥阳最负盛名的剑手,在秦朝西北一地有很大的名气,不禁为龙天羽担忧起来。

张倩整颗芳心提到嗓间,纂着情郎的手紧紧不肯放开,生怕他有所伤害;张云亦颇为后悔,仲翎剑术不凡,自己也没把握胜出,其他人就更难了,倘若先前由夏侯婴出战,此时自己便可以应付一阵子。

龙天羽安慰佳人几句,解下披风,箍好护臂,意态自若,潇洒地提着破军剑走到宴席正中,仗剑触地挺身,屹立不动若渊亭岳峙,两道目光慑人心魂般罩住对手,流露出一副君临天下的凛然正气。

仲翎目光本是十分锋利,此时与对方一触登时相形见拙,不由心下犯疑,暗想:每次与人交手,只要自己随便一站,气势便可压住对手心惧胆寒时,趁势猛攻,必定血溅对方五步之内,哪知眼前之人却反施于己,使自己手中满弦之剑竟不知从何处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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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8-2014 07: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潜龙勿用 第一章 剑似游龙

剑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又是礼仪中显示地位等级的标志,在古代有严格的配剑制度,配剑人的年龄、地位不同,装饰剑的金属或玉石等也不同,剑还是一种显示文化的风雅佩饰,文人学士佩之以示高雅不俗。

西周就已出现了剑,在车战时代,它是一种短兵交接时才运用的防身武器,车战衰退后,剑一度作为军阵格斗的利器,后来道取代了剑的格杀作用,剑遂成为琥艺家们掌中爱物,迅速发展成多种演练形式。

此时宴席中央龙天羽与仲翎威风凛凛对峙而立,手中宝剑都未出鞘,便已散出强大的寒气笼罩周围,全场默然,显然被二人之间凌厉的气势迫得喘不过气来。

仲翎与对方眼神紧锁交击,不禁浑身一颤,凭直觉感到今日遇到的对手实乃平生从所未见,即便自己的师傅也未必有此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与他对峙愈久,愈会被对方影响势气,唯有抢先进招,先发制人。

心念甫动,狂喝一声,左手将宝剑递入右手,随即拨剑挺身疾刺,一时冷光大盛,宛似一泓秋水,剑随身走,快如雷奔电掣,刹那间剑锋已临至对方要害前尺许处,迅捷异常。

众人见仲翎出手快似闪电,无论角度、力道、步法、速度、方位无不捏拿妙至毫颠,尤其他竟是左手持剑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整个身体配合左臂出剑流程,清晰明快,给人难以抵挡的感觉。

这一出手,显示出荥阳第一剑手的实力,特别是身法快捷无伦,犹如鬼魅,难怪被人称为“影子剑”。

陈胜心头大喜,暗想:“如此剑手,以重金聘请为客卿亦是值得,今日龙天羽亲自落场,如若伤亡,正是天助我也,收拾掉此人,六国义军势必以我为尊!”

吴广以及其余将领都拍手喝彩,单瞧此剑力道惊人,明明闪电一剑,微微颤颤仿佛蕴涵着凌厉必杀后招,确到了剑道大成的境界,即便大懂剑术之人亦看得出此剑的威力。

张良、张云并知龙天羽的身手如何,不禁为他担心,对手剑术实在太过强劲了。张倩见状骇得芳心剧跳、花容失色,玉手掩上了张开欲叫的樱口,心中不断念着:“羽郎,我的命与你连为一体!”

在场酒席的众人中只有夏侯婴对龙天羽最有信心,不但深知他剑术足可称冠当世,更因对他的信心早已推崇到神圣一般,根本没想过有人能胜得过主公。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龙天羽依然那副心如止水的神情,剑光与烛光映在他的脸颊,更显得面如冠玉,英姿挺拔,如此英雄人物被一剑刺死都觉得未免可惜。

哪知生死悬于一线,正当亲者痛仇者快之际,龙天羽嘴角里逸出一丝笑容,左臂撩起尚未拔出的宝剑,以剑鞘挡推对方威猛的剑锋,接着手腕运劲压住剑锋一移,卸去力道。

仲翎曾击败上百位成名剑手,一直以来自持臂力过人,此时刚一交手虎口微麻,登时已知在臂力上不及对方,只有凭着精妙的剑法,血溅对手五步之内。

正欲收剑组织下一轮攻势,不料感觉一股沉滞的粘力拖着手中长剑,犹如磁石一般摄着带往一旁,随即对方左手拇指一拨剑柄,锵的一声,剑身离鞘而出,擦往他的勃颈处。

仲翎骇然一惊,这般以剑鞘顺指反击的打法见所未见,哪敢掉以轻心,否则被利刃一滑,势必血剑封喉,当下手腕急转,用力震脱粘力,疾退三步,挥剑一削,及时挡在勃颈前利剑之上,才得以保住性命。

破军剑身被磕中,飞旋回转,龙天羽伸手恰好握住剑柄,踏步流星般地移前,抢到仲翎右侧,挺剑平刺,剑尖将到之际,突然圆转虚虚实实,寒光霍霍,刚中有柔,拙中藏巧,立时将对手裹入一团彻骨的剑气之中。

陈胜、吴广及诸将瞧得骇然震惊,高手出招,果是非同凡响,登时技惊四座,有些性情直爽的将领,最是敬佩英雄,蓦见龙天羽状若天神,大感刺激,顿时献上一阵彩声。

张良等初睹龙天羽身手,都目瞪口呆,哪想到他这般厉害?张云暗忖异地而处,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接这一招,主公的剑术实在已着大成,臻至剑法宗师级境界。

张倩瞧得心醉不已,再不为情郎担心,双眸闪烁着含情脉脉的神色,想到场中那文武全才、轩昂俊拔的男子是自己深爱的夫君,一时芳心迷醉,喝彩助威,玉手都差点拍得红肿起来。

仲翎身在场中却另番感受,实是有若自己知,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出剑,霎时间剑芒立即迫体而来,劲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奇巧,即便授业恩师也要逊于此人一筹之上,那么自己败北,更是不在话下。

心惊胆战,气势顿时减弱了一半,当下身关自家性命,施出浑身解数,左膝微低,曲肘紧肱,捏起剑诀,唰的一剑,猛撩扫来,格锁右侧肋前,将攻势拆解开去,接着凝神内敛,剑招如风,挺臂划出半朵剑花,直取对方小腹,连续十余记进攻招数,最为繁杂狠辣。

龙天羽双目神采飞扬,觉得此人还是自从跟剑圣练成剑术以来,第二位能引发自己全心出招兴致的剑手,只比吕臣的左手剑略低一筹而已,当即长剑一颤之下,抖出十多道锋芒,轻松封锁了对方每一剑的攻势,跟着长啸一声,踏步跃起,健腕一挥,劈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剑,罩向仲翎的面门而去。

仲翎全神戒备,面对眼前超级剑术高手,信心早已受挫遗消怠尽,在对手夺人心魄的气势下,有种处处受克的颓唐感,与以往自己克敌的风光,当真大相径庭。

眼见面门削来一剑,速度快如雷霆电掣,动似游龙,凭自己实战斗剑无数,仍无法提前猜测对方劲道与方位,方知对手虽年纪尚轻,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却蓄含了精妙的绝诣,足可与闻名天下的剑术宗师相提并论,如此说来,自己那是绝非敌手的了。

心中七上八下,正要叫糟时,剑风劲啸之声倏地响起,如水银泻地般从四面八方涌至,使他首次生出无法匹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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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8-2014 07: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潜龙勿用 第二章 夜入侯府

龙天羽摧动剑气,深深地操控全场的生死权,踏步跃起,迎空便是威猛一剑,看似平淡,实则大巧若拙,犹如天马行空一般。

仲翎惊骇之下,当即坐马沉腰,右手捏起剑诀,抬腰顺肘高举,挡架对方劈来之剑。

龙天羽气凝如山,整个身子凌空、运腕、沉臂一气呵成,有若长江大河,委实是名家剑手的风范。

“当…”两剑颤动,声若龙吟,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破军剑劈在对方上迎的剑锋处,震得仲翎左臂酸麻,虎口逸出鲜血,倒退两步急忙将长剑交与右手,险中求胜,疾往对方左肋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

众人瞧得触目惊心,料想仲翎剑术已算得上等好手,竟然能左右手使剑,哪知与龙天羽相比却差了两筹,完全处于下风,无论如何发难,也不能扮回劣势,均想若是异地而处,自己早已血溅身亡,不由又敬又兢。

酒席中唯独张倩看着刀光剑影,心中却是柔情蜜意,想到眼前威风凛凛、名闻天下的英雄男子已是自己的夫君,随着他阳刚的身躯和无匹的气势,当真心神倾醉,希望夜夜笙歌,躺在他的怀内。

龙天羽长啸一声,犹如龙吟,仗剑在腰间一旋,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拨开刺来的剑芒,跟着右臂微肱,趁对方手臂送剑尚未收力之时,翻腕轻挑,正刺中仲翎托剑的脉门处。

“当啷!”

仲翎惨痛一声,长剑脱手落地,额头渗出冷汗,身子一震踉跄退后数步,颓唐道:“将军剑法高明,小人…小人受教了,这一剑之伤自当铭记!”

龙天羽还剑入鞘,微微点头,转向陈胜道:“龙某许久不曾与人交手,今日手痒得紧,不知陈将军府上还有什么上等客卿武士,不妨统统叫出来逐一切磋,交流剑术岂不更生情趣。”

陈胜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心中不由大恨,倘若再叫客卿出场,难免落败负伤,如此争天下时机又怎可白白痛失良才,尴尬道:“龙将军剑术称雄当世,在座各位目睹风采后,无不敬仰钦佩,又有何人敢再落场领教,今晚宴席比剑就此结束,请龙贤弟入席豪饮,诸位今夜必当不醉不归。”

龙天羽已达到技慑全场目的,环顾席中诸将另均露出敬畏之情,别说出来挑战,即便正眼以视也是有所不能,吴广、武臣、周章、宋留等将领虽心中大恨,但却不敢造次,论气势剑法与他相差何止数筹。

龙天羽环顾一周,看到诸人的神态,已知适才一战震慑军心,使陈胜、吴广等心存忌讳,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争取主动的机会,当下潇洒一笑,抱剑步回酒席。

回到席位时,受到张良、夏侯婴等众人英雄式的欢迎;张倩笑靥似花,人美如玉,拉住爱郎的手臂,心醉不已。

陈胜强颜欢笑,表面仍作足功夫,宴会举行至深夜,杯盘狼籍,才尽兴而散,各自回到行馆。

龙天羽爱抚张倩半晌,让她先行入睡后,回到正厅召来张良、夏侯婴、周勃、张云商议应变之法,待众人到齐后,龙天羽先向张良请教道:“先生如何看待陈胜这人?”

周勃性格直爽,闻言取笑道:“主公应唤张先生作岳丈才是,怎么还先生长先生短这般外道?”众人莞尔一笑。

张良含笑点头,说道:“鱼吐人言,黄袍加身,不过是陈胜自欺欺人的把戏,终究瞒不过天下人的眼睛,此人心胸狭窄,狂妄自大,且小瞧秦朝力量,又辩不清天下形势,注定将来会自食恶果,得不善终,此种浩劫,唯有团结四处反秦力量,才有胜算剿灭暴秦,他想举兵西进,一个月内攻破函谷关推翻朝廷,哼,未免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

龙天羽深知此理,会意道:“不错,这也是我迟迟尚未统兵西进的缘故,秦朝主力犹在,常言道傲兵必败,抗秦大计还须从长计议。”

张良点头道:“天羽有此明见,老夫就放心多了,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下豪杰虽揭竿响应,可惜各怀异心,相互争夺,多数成不了气候,陈胜、吴广虽有大志灭秦,终究胸襟不足,排除异己远离旧友亲朋,自命清高,并以重金四处聘请著名剑手,其私心昭然若揭,败北恐不久远。”

周勃担忧道:“既然如此,我等再留在这里岂不身临险境,不若速速离开方为上策!”

龙天羽安慰诸人道:“此处实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却不不能刚来便走,这于理不合反会招人猜忌,相信今夜宴席过后,陈胜必会对我方实力重新估计,不久便会有行动但不是今晚,因为酒席目睹我二人剑法后,势必打乱了他的算盘,今夜可以饱睡一觉,加强守卫便可,攒好力气等突围时候大干一场!”

众人领命后,各自回房休息,龙天羽来到张倩房间时,玉人早已睡熟,修长的睫毛低垂,樱唇呵气微动,一副慵不胜倦的娇态,这妮子毕竟年不过十八,不习惯绷紧的感觉,遂裸体而眠,裘被只遮住大半胴体,上半身却露在外面,一对脱笼的白兔安静地伏在她的胸前,脸颊红仆仆的,显是正做着美梦,等待爱郎来采摘她这刚始盛放的花蕾。

龙天羽看得血脉喷张,虽然常在花丛打混,定力非比寻常,也不禁被眼前尤物所迷,但想到城中义军的全体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由得收起猎色之心,在佳人额头浅浅一吻,便掏出包裹换上一身夜行装备。

待三更时分,哨卫已松,龙天羽身着夜行衣溜出行馆,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陈胜将军府外,环顾四周岗哨后,借着便利的攀爬装备,轻松潜入府内。

此时亥时将末,宅院大多楼阁都已熄了灯火,龙天羽伏在一座楼房的檐顶,观察四周的动静,这座府邸由内外院落组合而成,而他身处内宅的范围,守卫森严,除了岗哨外,更有护院一组一组巡逻着,深夜中泛着兵刃的冷气。

他分析两组巡卫相隔的时间后,趁哨兵溜神之际,反动机括,射出索钩划空无息地落在三寸外房旁树顶处,扣紧后纵身滑去,接着同样射出飞索来到一座偏厅的屋脊上。

厅中烛光透过窗棱帘幔映照出来,外面戒备森严,龙天羽悄无声息地贴在房顶瓦片上,不敢轻举妄动,屏息细听,顿然察觉室内有一男子声音道:“今晚宴席上本是除去龙天羽的绝佳时机,没料到他的剑术竟如此高超,看来应想个权宜之计,好让龙天羽一干人等回不了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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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8-2014 07: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潜龙勿用 第三章 洞悉阴谋

龙天羽暗自心惊,辩出此人的声音正是陈胜,看来宴会行事不果,准备再施毒计,这陈胜本是历史上了不起的农民领袖,只可惜空有凌云志,却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不能放眼全局,难怪历史上的起义只持续了几个月便以失败告终。

接着吴广的声音道:“将军放心,虽然那龙天羽剑术不凡,但毕竟年轻识浅,有勇少谋,否则也不会如此逞强,只领一万人马来到陈县,又将军队驻扎城外,行馆区区三百人如何抵挡成千上万的义军,只要找个借口发动兵变,迅速攻占行馆擒杀龙天羽,然后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消灭城外的龙军。”

陈胜颇为犹豫,向张耳请教道:“陈先生以为此计如何?”

张耳本是魏国才学之士,如今做了陈胜门下舍人,沉思半晌,回道:“原本刺杀是最好秘法,对方没了主将群龙无首,必会溃不成军,将军推得一干二净,接收其他义军名正言顺,可惜龙天羽剑术高超,行刺便行不通,只有兵变之计,但他身旁有张子房辅佐,如虎添翼,故此我方行动务必谨慎从之。”

陈胜略微沉吟,说道:“此话不错,西进灭秦之举刻不容缓,咱们没必要与这小娃子在此多耽搁,自古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免得夜长梦多,决不能让他们活过明晚子时。

“明日由周章、宋留、田藏、邓宗调动一万人马,将驻扎城外曹参的军队形成围困之势,以防龙军逃脱;吴广、武臣各点拨城内一千精兵,天黑之后包围行馆,四面城门禁闭,亥时听信号一齐行动,本将军率领蔡赐、张桀由正门攻打行馆,吴广、武臣则由侧门强攻,到那时城池内外响应,必能大胜!”

陈余犹豫道:“将军将来打算如何收拾残局,恐怕四方怨艾,不易收场啊!”

陈胜大笑道:“哈哈,安雀焉知鸿鹄之志,本将授于天命,自封为王,以“张楚”为国号,从而建立政权,昭告天下义军,不日便兵分六路,各率军一万人马:

第一路吴广为帅,田藏、李归为副,由陈州挺进西北,抢攻荥阳要塞。

第二路武臣为帅,张耳、陈余为军师,引兵到旧赵之地,发展队伍。

第三路周章为帅,统军一路向西,直取函谷关,威逼咸阳。

第四路宋留为帅,绕走南阳,配合周章大军,先攻武关,从而挺进关中。

第五路葛婴为帅,继续向东发展,壮大义军队伍。

第六路邓宗为帅,引兵南下,攻取九江一带。六路大军以陈州为中心,倘若受阻定要快马回报,以派援军相助,过不多久,暴秦覆亡天下便是张楚囊中之物了!”

龙天羽听到此处,暗忖:“陈胜你也忒小瞧了对手,虽然豪气可佳,却偏离了实际,要对付本大爷怕你还不够斤两!”暗想再听下去也无必要,当下悄悄移动身子,借索钩离开屋檐,欲潜出府外。

经过后宅时候,见宅院西厢小楼仍有烛光未熄,心下甚是好奇,略微停滞,蓦然由楼内启开房门,走出两名婢女,端着木盆与竹桶步下楼梯。

其中一位婢女欣喜道:“从未见过像诗诗小姐那么美丽的,歌艺又好,真想见到另外三位名姬是如何惊人?”

另一位婢女叹道:“难怪陈将军魂不守慑的,早想成为入榻之宾,可惜诗诗小姐性子执拗得很,才一直拖延数日,嘻嘻,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越当作宝贝,哎,像我们这样低微的奴婢,每天都不知应付几个男人哩!”

那位婢女回道:“恩,不是府上客卿就是家将,人家现在下身还有些疼痛呢!”

二女越说越远,转角没了身影,龙天羽心想原来此处是名姬柳诗诗的停栖之所,宴会上瞧她神情憔悴,似有难言之隐,不若前去一探究竟。

他取回索钩,重新发动机括,紧扣三丈外的屋檐处,接着以其熟练的身手轻巧地滑移过去,脚挂住脊梁,上身临空弯下,借窗棱之间的空隙往楼内望去,屋内陈设华丽,桌几上除了梳妆铜镜等女儿家的闺房东西,另摆放着一叠竹简和管弦乐器等,衬托出主人的超脱。

外间并无柳诗诗的身影,龙天羽等了片刻仍不见佳人,心痒难耐,看准小楼阳台上的落脚处,一个翻身轻悄落在地上,掩到窗前,轻轻挑开窗闩,启开一只窗扇,纵身溜入进去。

外厅空无一人,但见地上随意解下的外袍、霓裳、小袄、裙裤等丝织衣物,更有哗啦啦的水声从内轩传出。

龙天羽好奇的掀开门帘,悄步迈进内室,轩内除了帘幔低垂的香榻外,另有一张丹凤朝阳的屏风遮住视线,而屏风后正散出团团雾气以及传出撩水声响。

他屏息移到屏风旁,凝神瞧去,只见一个雪白的胴体在朦胧的雾气中渐渐清晰,容貌绝丽,特别是那对椒乳犹如玉碗扣在胸前,高挺丰满,上面还点缀着两个粉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欲含于口中,小腹平坦不带半点赘肉,显露出纤细蛮腰,而小腹下方则被木桶挡住,一时瞧不清楚。

龙天羽看得兀自出神,忽然有人大力扣门,啪啪地房门骤响,不由一惊,环顾房间虽大,却没有藏身之所,急忙钻进香榻之下栖身。

柳诗诗唤了声:“是谁?”跟着裸身出浴,用架几上的罗巾抹了身上的水珠,从屏风后走出,伸手来拿床榻上的丝纱绣装。

龙天羽从床下向上望去,正瞧见修长的玉腿中间,一块整齐的草坪覆盖在上面,犹挂着几滴水珠,最是惹人情欲,暗叫乖乖不得了。

柳诗诗披上霓裳裹好胴体,房门仍被敲得啪啪作响,神情不悦地走出内轩,去开启房门。

“噢。陈将军,这么晚诗诗要就寝了……有话明早再说吧!”来者原来正是陈胜。

宴会上他本已醉了七分,适才商讨毒计后,倏然觉得夺天下指日可待,回房后又趁兴自饮数杯,想到空有绝色佳人却不能享受齐人之福未免窝囊,便醉醺醺地来到小楼,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陈胜喝道:“天下就快是本王囊中之物,还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恩,美人,我已迁就你数日,今晚便成全本王吧!”说着脚一撑,将门扇关牢,背手插上门闩,然后色咪咪地打量佳人沐浴后玲珑玉体。

柳诗诗芳心惊骇,浑身一抖,颤道:“将军请自重,你答应过诗诗不会强人所难的,你……”

陈胜伸手箍住她的玉手,得意地笑道:“待明晚本王除掉龙天羽,便成为天下义军之首,称王称霸,还有什么改变不了的,今夜你从了我还好,不然老子霸王硬上弓,嘿嘿,更有情趣!”语毕酒劲冲头,步履阑珊拽着佳人直往内轩香榻而去。

柳诗诗虽是歌姬却身份超然,素日里以才艺倾国倾城,倍受达官旧贵的宠爱和保护,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听到他要谋害龙天羽,更是焦急,不断挣扎。

陈胜虎背熊腰、臂力过人,此时酒兴上涌,对方愈是挣扎,他则愈是性欲高涨,扯下佳人身上的丝纱,便将柳诗诗按在了床上,低头翘起大嘴便向怀下佳人的樱唇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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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8-2014 07: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潜龙勿用 第四章 再纳美妻

在二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尤其风尘仕女歌姬的命运更是坎坷,尽管成为众所摧宠的名姬,身份超然,歌舞出众,但男人们所迷恋的依然是她们的绝世美貌和诱人胴体。

换而言之,如果她们才艺惊世但相貌丑陋,绝对不会被当世贵族商贾所欣赏,反之容貌绝代,才艺笨拙却是所有男性金屋藏娇的理想对象;如此看来,在二十一世纪娱乐圈分有实力派和偶像派,可知历史思想的逐渐进步转变。

柳诗诗被陈胜压在身下,纤手箍得牢紧动弹不得,樱唇边被对方粗鲁地添着,心中涌起作呕的感觉,已然感到下身的威胁迫近,想到接下来的要发生的噩梦,不禁委屈得泪流满颊。

正当她无助绝望之时,忽然陈胜虎躯一震,便即晕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柳诗诗蓦地吃惊,慌忙推开他的身子,眼前一亮,瞧见一位黑衣傲然出现在床前,轩昂俊伟正是宴席上初次相识的龙天羽。

柳诗诗得保清白身躯,又见到意中人出现面前,无依的芳心登时充满了希望,欣喜之下,不顾矜持地扑入了龙天羽的怀内,用尽气力抱住着他,素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身躯,泪水潸潸流下,娇躯像小鸟伊人般不停地颤动。

龙天羽见状顿时涌起强烈保护女性的责任感,正是女儿情长,英雄气短,再坚强威猛的英雄也抵挡不住女人的柔情和眼泪,他不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怀中佳人救脱虎口。

伸手环抱玉人,腰枝处顿觉滑腻柔软,原来柳诗诗裹在娇躯上的丝纱在挣扎时已被陈胜撕扯破掉,此时正赤身裸体依偎在他怀里,回想适才美人沐浴的情景,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柳诗诗被他大手触摸在背臀上,浑身一颤,有如一股电流流窜全身,双颊随即晕红,羞涩地将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一阵自怜一阵甜蜜。

龙天羽感到胸前尤物微扭娇躯,粉颈纤臂,酥胸玉腿尽收眼底,不由得血脉喷张,但想到陈胜计谋毒辣,城内形势风雨未绸,己方处在被动局势,此刻分秒必争,实不该过于风流。

当下收敛心神,按住对方香肩移开怀内的佳人,逗起柳诗诗的娇美的下颌,四目相投,只见她容仪婉媚,恬静娴雅,秋波流动,情深款款,梨花带雨的脸颊浮现一片红霞,低声问道:“先披上衣褂,当心风寒!”

柳诗诗训若羔羊地点了点螓首,甫见他正襟不乱,芳心不免有几分失落感,但仍是很感激地凑到他的耳边欣喜道:“你真是个君子!”

龙天羽听到这句赞语中暗含几分挑逗的成份,当真后悔没有多占些便宜,看着她从架几上取下一件外裳,披在身上,霓裳由丝织薄纱制成,略显透明,她衣内空无一物,依稀凸露出玲珑完美的玉体以及私隐的部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更是惹人心思。

龙天羽瞧得心神俱醉,无奈身处险境,不欲趁人之危,咬着下唇忙压下绮念,处之泰然。

但他的眼神和动作的细微变化却被柳诗诗尽收眼底,芳心暗喜,知道眼前这轩昂的男子对自己并非全无情感,她曾随歌舞团四处游走各地演出,王侯将相阅人无数,凭着女人的直觉,只抓住他一个眼神,便猜知对方是否有意。

虽然身为名闻天下的歌姬,但这艺团行业终有退出收山的一天,生于动荡战乱的年代,与其被动遭人掠夺淫辱,莫不如主动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而龙天羽的英雄形象正是她心中完美的情郎。

柳诗诗俏脸上带着三分红晕,眉间眼角尽是情意,纤手拖着长裙曼舞轻旋一周,含情脉脉地打量着他,神色凄迷道:“能否告诉人家,龙天羽终究是怎样的一个人哩?诗诗是否该相信他,托付自己终生呢?”

龙天羽愕然吃惊,没想到她突然有此一问,更没想到性情坚毅,庄严和雅的她竟会主动吐露女儿家的心声,颇有些招架不住。

柳诗诗与虞儿当真秋菊夏荷,各有千秋,一个圣洁高傲,一个温柔婉若,无论哪一种感觉都令他迷醉,深知又一份幸福就在眼前,而抉择权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为什么上天如此的眷顾,自己来这时代不到一年,已经有了虞儿、婉儿、稚儿、湘儿、倩儿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对于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的法制来说,自己是多么地庆幸艳福,但又一次面对幸福的抉择,不免有些道德理念的挣扎,何况在争天下的阶段娇妻房事过多会否影响精力呢?

但转念一想,这个时代哪个王侯将相,贵族商贾不是妻妾成群,只要两情相悦管别人如何看待,倘若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争来天下又有何用?

想明此节,一把将正满怀希望地期待他回答的柳诗诗拥个结实,狂吻在她的香唇上,以示自己的答案。

柳诗诗微感惊愕,随即会意过来,主动搂住他的脖颈,享受着对方充满情意的热吻,温馨有节制地纠缠起来,双唇像吸盘一样紧紧地吸着,直至二人不能呼吸。

龙天羽这才离开她的檀口,拥搂着佳人真诚说道:“我龙天羽虽不是什么守正不苛的君子,却也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儿,得诗诗倾心,天羽只有感谢上天的眷顾,绝无玩弄亵渎之心,以后我会尽全力来爱你呵护你,让诗诗幸福,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于你,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柳诗诗听得情动,不禁高兴得流出了眼泪,眼瞧紧贴着他的宽壮的胸脯,意乱情迷地道:“诗诗也是如此,自今日起愿随夫君而去,以后不再是什么名姬,只想永做龙郎的娇妻,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二人相视而笑,福至心灵,心中各自涌起柔情蜜意,相拥半晌,龙天羽牵起玉手道:“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囚笼,随我回到行馆去。”

柳诗诗神情雀跃,开心地点头,但忽然想到自己一走了之,陈胜醒后势必大发雷霆,迁怒歌舞团的同伴,岂非因自己的幸福害了百余人的性命,踟躇道:“龙郎,诗诗尚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龙天羽伸手刮了下她的瑶鼻,微笑道:“这当儿还分什么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刀山火海,定当为妻办妥!”此时豪情万丈,方体会到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心境。

柳诗诗担心道:“歌舞团中都是跟我许多年的好姐妹和忠心的家仆,诗诗怕一走了之后,陈胜会残害她们,希望龙郎能一并将她们救走,但……龙郎也身在险境,诗诗心情很矛盾哩,你会怪人家么?”

龙天羽诚肯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如此时候仍念念不忘故友,可见诗诗是个重情义的人,只会让天羽更加敬你爱你,不必担心,我这回不但要救你和整个舞团,还要让陈胜这厮赔了夫人再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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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8-2014 07: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潜龙勿用 第五章 暖帐销魂

自周室立邦后,礼乐一向被重视,歌舞伎团应运而生,著名者周游列国,巡回表演,像柳诗诗这种名闻天下的歌姬,更是贵比王侯,若在春秋战国时候,基本上不受七国战争的影响,但秦末暴乱、义军四起的年代境遇则复杂得多。

较大型的歌舞团内部,组成细密,除了柳诗诗这超脱身份的名姬外,尚有二十四位歌舞姬,伴舞伴唱,都是一流的美女,以及乐师、侍婢、管事和家仆等百余人。

故此柳诗诗想到自己随情郎私奔后,势必会连累歌伎团好姊妹和属下的性命,才有所顾及,请求龙天羽帮忙。

此时龙天羽随行的一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被四周围困,城中数百精兵守在行馆也尽在监视之中,可说插翅难飞,自己逃脱都不容易,若要一并救出整个舞团更是棘手之极。

何况陈胜看中柳诗诗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龙天羽自知明着要人,实属不智之举,倘若此刻一剑杀了陈胜,城内义军大乱发动兵变,恐怕更难挨过明日。

若将陈胜当作人质要挟,极有可能迫使吴广等将领孤抛一掷,欲假他之手,借刀杀人除王自立,反而弄巧成拙,背上叛义的负名,再说自己光明磊落,决不会用此下三滥的手段,胜也要胜得漂亮。

龙天羽沉思半晌,心想若要明晚顺利脱身,陈胜则是一枚关键的棋子,因为他仍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兵,唯有夜袭行馆,事后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更甚者随意找个将领做替死鬼也说不定,如此看来,陈胜如意算盘打得全无破绽,只可惜用错了对象。

当下坐在床沿,箍着柳诗诗的纤腰放在自己腿上,欣赏着她绝美的玉容和罩衣下玲珑浮凸的身段,心中涌起强烈的爱意,缓缓道:“若要安全救出歌舞伎团,还需委屈诗诗多留府中一日,稳住陈胜这厮,以便我们行事!”

柳诗诗闻言浑身颤抖,想到与他分开,独居虎口,不禁眼泪涔涔淌下,紧搂着他的腰道:“诗诗的命运和幸福已放在龙郎手里,任君安排,只盼望龙郎万事顺利,早接人家出去,倘若你龙天羽有所不测,诗诗决不会独活。”

龙天羽听得感动,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刚毅,宁愿为自己殉情也决不做他人姬妾,苟活于世,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刀山火海亦要救得美人归!

亦知她会错意,以为让她出卖色相与陈胜虚与蛇尾拖延时间,又担心他龙天羽会弃她而去或者死于非命,所以芳心决不好过。

龙天羽爱怜地吻上佳人的香唇,引导她享受男女亲热的爱意缠绵,离开樱唇时,柳诗诗身心俱醉,秀眸半闭,软靠在他的怀内,娇憨道:“索君一吻,诗诗死而无撼,还望龙郎且莫舍弃苦命的诗诗,人家还是首次感到分离的痛苦滋味哩!”

龙天羽双臂将她抱着更紧,抚摩着粉背,安慰道:“诗诗不用担心,只是委屈你在此多逗留一日,假意留下敷衍陈胜,我便提出后日返回彭城,邀请歌舞团前去表演,陈胜明晚欲发动攻击,则不会提前打草惊蛇,又见你离团留此,歌舞团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定会答应,起码表面不会反对,因为他觉得我已活不过明晚,无须多此一举!

“我便将计就计,明日下午便将歌伎团接出城外护送起来,以便行事,夜中变乱时,我自会前来救你出去,若你不放心,我再把陈胜灌上几杯米酒,让他醉上加醉,至少到明日晌午才会醒来,那时侯浑身乏力且又兵变在即,自不会有什么越轨之举,诗诗又何必忧心呢?”

柳诗诗听他解释一番,方知妙计,这才放下心来,恨不得马上就到明晚,可以随君而去,心下欢喜,郝然道:“那人家这就叫侍婢端来酒具,诗诗要与龙郎小酌三杯!”

旋即羞涩道:“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哩!”言罢盈盈起身,步出外厅,启门唤来婢女,准备上好酒菜,要与将军共饮。

守护门外的侍婢均是陈胜安排的眼线,为了侍奉并监督,此时蓦见柳诗诗满脸潮红,羞不自胜,出来叫酒与将军共饮,奴婢喜出望外,匆匆前去准备,过不半晌,两名侍女端着热好的酒菜放入外厅的桌上。

柳诗诗语带双关地吩咐道:“今晚将军要在此度宿,外面退去守夜,不得靠近滋扰我们的雅兴,知道么?”

两名婢女点头应是后,退出房去,随后在外面吩咐几句,撤走了守卫,院落寂静无声,星空万里,秋凉如水,南风吹过树枝,掀起阵阵叶涛。

小楼内两根红烛通明,柔光泛碧,映在柳诗诗天香国色的脸颊上,更增丽色,烛烟轻雾弥漫周身,仿佛仙子一般,明艳不可方物。

龙天羽看得心驰神荡,携着佳人的玉手,交臂共饮三杯,柳诗诗不胜酒力,登时红晕双颊,更添了几分娇媚和诱人。

四目相投,无限的情意尽在不言中,龙天羽心想良辰美景,不做些令人销魂蚀骨的事实在他娘的可惜,当即起身,搂着她的粉背,深情道:“春宵苦短,诗诗会怪为夫急色么?”

柳诗诗芳心一阵甜蜜,羞涩地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红润。

龙天羽如获圣旨般拦腰将她抱起,横陈平放在香榻上,除下她的霓裳,娇懒迷人的胴体再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不禁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并不猴急囫囵吞枣,而是施出以往风流的调情手段,刺激着对方处子的情怀,不到片刻,柳诗诗秀目充满欲火,娇体随之扭动,已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

玉人急促的呼吸带着阵阵处子幽香飘到他的脸上,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诱人至极。

龙天羽心峦意马,迅速脱下身上的装备与对方看齐。

柳诗诗瞧着他阳刚的身躯,不禁意乱情迷,原本情欲高涨的她更加春思难禁,从未想到男子的身体竟也如此好看!不由坐直娇躯,主动缠住情郎的身体。

龙天羽吻住她的樱唇温柔缠绵,双手不住浮游在玉体上摸索,摩擦着对方敏感的部位。

柳诗诗全身酥软的回应着热吻,只觉体内空虚难痒,仿佛缺了些什么,但深信夫君定会给她带来满足和慰藉。

龙天羽吻过她的脸、眉、眼、鼻最后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好象品尝着一滴蜜糖吮吸着,而紧抱她小蛮腰的手开始滑丰臀上,下体更在诗诗的私处不住摩擦,强烈的快感使佳人忘记了一切。

此时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龙天羽借腰力一送,缓缓进入她的体内,破处的疼痛使伊人叫出了声,额头渗出了大粒汗珠,泪花在眼里不住打转,看得龙天羽甚是爱怜,伸手轻柔诗诗的小腹,以减轻她的痛楚,顿时满室皆春。

小楼外孤夜寂静,微风徐来,梧桐轻摇,枝杈扶疏,影影绰绰,给晴朗的苍穹蒙上了一张黑色的大网,烽火连天的动荡乱世使夜晚变得更加萧索,只有那温馨的美人暖帐才是最忘忧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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