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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黄明志，我们通通被击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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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黄明志，我们通通被击败了。
下午在一个人的办公室点开视频，一听马上捧腹狂笑：这样唱都可以！
听著、听著，一声声不断的“击败”，又让人难过起来。是怎么样的压抑，把人的情感扭曲成这样？表面是一首深情款款、两情依依的情歌，实际上却是用最粗俗的俚语，对著分手的女友直骂：击败，击败……
能够把粗口谐音到如此出神入化，黄明志也算是有才了。粗口也罢，黄明志实在不必在YouTube上留言：“拜托你们头脑放干净一点，这是一首情歌，一句脏话都没有。真的啦！”
这就像我童年时流行的一则谜语：“上毛下毛中间一粒黑葡萄（猜一人体器官）”，看听的人一脸嫌恶，马上得意起哄：“你想歪了，答案是眼睛！”其实，做这样的谜语，不就是希望人家想歪吗？猜的人不想歪你才无趣呢！
更遑论黄明志的MV，那十来个谐音都标上显眼红字，画公仔都画出肠了，又岂是听者头脑肮脏之故？记得九十年代的香港喜剧，喜欢拿“钦敬”来当一语双关的谐音。曾志伟导演的《1992绝代双骄》，叶德娴、吴孟达一伙人，在武林大会上逢人就道“钦敬、钦敬、钦敬”，怕听者不明白，还要连说带比。换成现代场景就是逢人见面就竖起中指连“嗱”三声，这是问候，还是当面辱人？
这种把天下人当傻子的智商，和《马来纪年》的野史没有两样：把苏丹满速沙的洗脚水端给明朝皇帝饮用、洗澡，以治皮肤病。你吐出的脏水，妄想别人当成琼浆玉露，这样的笑话好笑吗？
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会怀念当年圆圆胖胖、叛逆热血的黄明志，他的〈麻坡人的华语〉叫人惊艳，后来他的创作粗口不断，流于低俗刻意，就少了那股年少轻狂的逆风真味。
对于艺术创作者，最可贵的是那一点点的“真”。黄明志可以生气，可以粗口骂得有理；可以爱，把一首情歌唱得悲凄缠绵。如今，把粗口唱得回肠荡气，最终是谁骗了谁？
回到“击败”这词的原意，不就是“打败”的意思吗？设计出“击败人”这样的语境，如此曲折表达的心思，和黄明志一样，都是马来西亚特色。
可以说，我们都被现实环境击败，放眼来来去去都是击败人。
不是吗？同时段的新闻，一扫手机，就看到林冠英直斥陈耀威欺善怕恶，只针对非回教团体，不见得有胆量批评去批评不合规格的清真寺。读到这里，我被击败了。这样的论调和巫统鹰派如出一辙，遇到什么事对错说不清楚，就硬扯上种族、宗教。过去半个世纪是如此，未来等著我们的也是如此？
张吉安结束12年的广播生涯，原本是说丢失了SPM文凭，后来又牵出SPM国文没有获得优等云云。马上有右翼份子跑出来说：无法掌握好国语，就该移民。读到这里，我被击败了。动不动叫人移民，是这个国家的特色，就像大宅门里脑满肠肥的老爷夫人，可以随意把丫鬟仆役撵出家门。警方都说要设法帮助曾经参加IS倦鸟知返的人归国，谁该移民？
再来一则，镜头转向林吉祥满脸的悲情。Come on，4个年头过去了，火箭大选上阵要用什么标志还可以被朝野连手炒成课题，这个国家的政局不过是一滩死水，只要你愿意买账，它可以停滞著长黑斑蚊。读到这里，我被击败了。人类都快上火星了，这小眉小眼的在闹什么？不管是谁出的招，可以有些新意吗？
再细数下去，那许多的一件件、一桩桩，不都曾经一次又一次将我们击败？在清醒或梦里，在剜心的痛苦或颤抖的期盼里，在风里，在火里，在周而复始的岁月里。
我们被击败了，一次又一次，谁是击败人？
在胡适的那个时代，谐音的俏皮话，是他在〈我的母亲〉一文之中写的：“娘（凉）什么！老子都不老子呀。”这是一名稚童反抗家庭权威的最大尺度。八十年代的校园文青，与爱人醉别的代表作是李泰祥的《告别》，歌里醉得一塌糊涂、哭得一塌糊涂，手中还要握著诗与玫瑰，这是爱情经历离合的最后底线。
到如今，靠著谐音的巧用，我们可以公然渲泄，一遍一又遍唱著“击败、击败人”，时代风俗的改变多么惊人，可为什么有一些事物却又永远停滞不前？
我听朋友说：过去，考状元的到街头示威，评议朝政，大骂皇帝；大字不懂的人下田耕作，稻谷欠收，就被财主逼得跳河自尽。来到我们这个时代，那些成绩顶尖拿全A的优异生一个个跑去跳楼，读不了书的就学黄明志唱〈击败人〉，故意触怒师长，然后又强辞指对方头脑肮脏。
而不上不下者如大部份你我，岁岁年年，每天塞车上班，每天塞车下班，及至夜里回家，打开那扇柴米油盐的门扉，竟有些近家情怯，于是一个人无言坐在黑暗的车厢，抽一根冷烟，听一首伤歌。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抗议这个“击败”时代，抗议它的迂腐、荒谬，却又硬逼著我们歌颂辉煌，那心头按捺不住迸出的一声冷笑。
所以黄明志唱〈击败人〉，没什么大不了。像乌云一样笼罩我们的，是要到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真真挚挚去怒，真真诚诚去爱，真真实实去说我们一直不敢说的话。
编按：作者乃前记者，目前是宗教杂志主编。
你也可以看
“能把粗口写成这样，真服了” 黄明志新歌大玩歌词瞬间破百万
大众难接受文化广播 张吉安：“SPM文凭仅为离职原因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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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1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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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1:51 PM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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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2: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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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2:19 PM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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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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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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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稀饭他的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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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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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的歌的调调很不舒服
i know, haters gonna h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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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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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点，不适合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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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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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他的曲风
不是？
我听不到1分钟我关了
什么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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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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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觉得好像要走浪漫曲风
可素他适合rap rap 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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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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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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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
他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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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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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4: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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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夕阳子句 于 4-7-2017 04:56 PM 编辑
@yen3
@鼬
一直击败击败，泪流某个海
我可以举报这个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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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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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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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6: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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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8秒就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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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6:39 PM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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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虽然我也不高级，不过这首歌的确是粗俗，尊重各式各样的创作，所以也不打算ajiaz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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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7-2017 07: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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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脑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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