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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在台灣出版的拙作〈晴天娃娃〉轉貼試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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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0-2005 09: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言:

這是我在已經台灣出版的作品,先聲明我跟出版社編輯協調後對方同意讓我合法轉載該文的1/4的內容供讀者試讀,有關這本書的資料,請參考以下網頁: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 ... ge=1&highlight=

或者您可以到我的網誌看看:

www.wretch.cc/blog/wstory

這邊我想先告訴個位讀者,沒有經由同意,請勿隨意轉載。如有任何留言或疑問,請到我的網雜誌回覆。


謝謝。

[ 本帖最后由 if 于 27-11-2006 12:49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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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9: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晴天娃娃

我叫李言一,是個17歲的女生。
言一這個名字,是媽媽給我取的,取義“言行一致”。
很多人都說這個名字很特別,但是我覺得這名字若是是給小男生取的話會更適合,因為這個名字實在太男性化了。
其實我不只名字男性化,連外表看起來也像個小男生多過像個小女生。
一直以來,在學校我都是一個不太受女同學歡迎,因為我總是在女孩們的話題里扯不上邊。
她們談離子燙、明星八卦、SKII、超短裙的時候,我總是無法搭腔。
因為 ─
我的頭髮總是剪得短短的,我不追星沒偶像;我只用清水洗臉,我的衣櫃里只有闊襯衫牛仔褲。還有,騎機車的時候也騎得好快。
她們總是說我怪,說我喜歡看著天空讀武俠小說不修篇幅;裝做跟她們不同。
她們都不知道從小我就是這樣了。其實,我是真的喜歡看天空的湛藍、俠義世界的豪情、寬闊裝束的悠閒還有在炎熱的公路上讓風吹在臉上的暢快感覺。
她們說我不明白,很多男生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女生,還說誰喜歡和兄弟談戀愛;她們就是在轉個彎笑罵我沒有女人味。
可是她們並不知道,我其實也可以很溫柔-我的菜做得很好、看到俠骨柔情也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看到喜歡的男生也會臉紅。
說實在的,我男孩子的朋友確是比女孩子的朋友來的多,其中還有一個跟我特別要好,叫康建州。他人后稱我作兄弟,但是我並不喜歡他叫我兄弟。第一,我其實長得很纖細,臉蛋不嫌的話也還算相當清秀,除了頭髮短、個性直率、不愛打扮之外,也沒有哪裡一處看來像“兄弟”。第二,是因為我喜歡他。

我們國中的時候就是同學了。
國中時期的康建州是個帶著大大的眼鏡,身材矮小,一點也不起眼的書呆子。但是,我就是很暗地裡崇拜他。因為他不但書念得好,為人也很和善。在那個大家思想都不甚成熟的日子里,他是唯一不嘲笑我像個小男生的男生。
這種崇拜,後來變成了喜歡。
他開始叫我兄弟的,是在我們唸初中三這年。
當時身為學長的他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惹毛了校內的惡少被他們圍毆,而我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被打,又怎能坐視不理呢?於是我就捲起衣袖,拾起掉在地上的細枯枝衝進人群里抽打得那些惡少連連走避、雪雪呼痛。
後來我們都被帶到校長室的時候,連校長也嘖嘖稱奇,指著那班惡少對康建州說:“你說你被打,怎麼他們比你還傷?”
“都是她打的。”那班惡少指著頭髮凌亂的我說。
原來他們有幾個人身上被我用細枯枝抽得皮開肉綻,校長看著頗為嬌小的我,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康建州的兄弟,雖然我極不願意。
隨著他越長大越俊俏,也越來越受女孩子歡迎,我這種不願意的感覺就更強烈。
當年那個戴著大眼鏡而且矮小的書呆子康建州,已經在這數年間長高,換上了隱形眼鏡,變成了智慧與美貌兼備的翩翩少年郎。
人家說,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
也許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才會時常夢見跟他一起出去約會,兩個人在夢裡還有說有笑的很開心。而且醒來的之後,總是覺得好甜蜜,希望這一切都會成真。
只是很可惜的,對於他的一切夢想往往總會隨著他一聲“兄弟”而破碎。
我開始明白《射鵰英雄傳》裡黃蓉為什麼不喜歡郭靖喊他“黃賢弟”。
我也想讓他知道我是女兒家,還是對他芳心暗許的那個,誰想做他的“兄弟?
到了高中我們還是同學,當然也還是兄弟。而且,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雖然如此,我還是暗暗祈禱他會有喜歡我的一天。

遇見晴天娃娃的那天,是痛苦的一天。
那天上課前,康建州突然坐到我身邊,問:“言一,妳認識我那麼久了,覺得我的人怎樣?”
“幹嘛那麼問呢?”又來了,又來了,那陣心跳臉熱的感覺,每次他坐到我身邊我就會這樣了。
“說嘛!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他說。
有點羞怯的,我說:“你很好啊!書又念得好,人又長得越來越好看。”
“是嗎?那我是那種會有女孩喜歡的類型咯?”他喜孜孜的說。
“有,一定有!其實,你身邊不乏仰慕你的女生。”我感覺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有異樣的光芒,我希望他看得見。
“這樣太好了。”他得意的笑了,然后才又滿懷深意的說:“言一,妳知道嗎?妳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聽見妳那樣說我仿彿感覺到我的愛情就要降臨了!”
我說的話對他那麼重要?還有他剛才說聽見我那樣讚美他他的愛情就要降臨了?天啊!難道,他知道我喜歡他;而他又喜歡我,所以……要跟我表白了?想到這裡,我的頭因為緊張而開始有點昏昏的。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妳,但是我得想想要怎麼跟妳說,等一下我想好了再寫紙條告訴妳。”他說。
對,這種事是該好好想的,我想。所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點頭。
可是,等著半天過去了,康建州的紙條怎麼還沒有來?我真的好緊張,老師在前面講的課半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終於就在下課的前一分鐘,坐在後面的同學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背-康建州的紙條終於來了。
我一邊接過紙條,心就一邊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手也不住的發抖。很緊張的,我慢慢的、慎重的打開紙條……
我一看紙條上康建州秀氣的筆跡,寫著內容卻仿彿是一個黑洞,讓我在心底“啊!”的一聲深深墜落進去,無聲。
原來我康建州寫來小紙條,不是要跟我表白,而是為了要我教他向隔壁班那個長得像有少男殺手之稱的女歌手的女同學表白。他說我是他最好的“兄弟”,因此我的意見非常重要。
原來,他還是沒有發現我喜歡他;也沒有喜歡上我。
那天,我拿住那張小紙條,失望得偷偷躲到平時看天空的矮樹下哭得很傷心。
除了每天來這邊看書、看天空;我傷心的時候也會喜歡來這裡躲一躲。
那棵樹長得很特別的,它長得好矮,但是卻有粗壯的樹幹和茂密的枝葉,遠遠看就像把大雨傘矗立在那裡。
而周圍的樹都長得高高直直的,就它長這副模樣。
老實說,我總覺得這棵樹會明白我-因為它和我一樣和周圍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
我甚至有過奇想,如果這批高高直直的樹相約一起出走,它們一定會將這棵怪樹撇開,不讓它跟著它們。
就像我,好像永遠跟周圍的事情不搭調。

晴天娃娃那時就坐在樹上,我沒有發現。
就在我哭得最大聲的時候,他突然由樹上跳了下來,遞給滿臉錯愕的我一條純白得像天上的雲一樣的手帕。
“妳哭得很大聲,吵死了!”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眼淚漠糊了雙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于是就猶豫了一下。
“放心,干淨的,我還沒有用過。”他說。
雖然我還是在很錯愕這個人突然從樹上“掉”下來情況,但為了擦乾眼淚讓視線清晰我還是接過他的手帕將淚水擦干。因為無論如何我真的很想看清楚他是誰,然後跟他說聲謝謝。但是我的視線才清楚了;上課鈴聲卻嚮了,所以只能看清楚他早已經跑得好遠的背影,根本沒來及叫住他。
所以我就在這樣搞不清他是誰又通紅著雙眼的情況下,也跑回了課室。
那天我放學回家后,便將那條白色手帕洗淨、熨好、疊好放在桌上想在星期一回到學校的時候還給那個人。
“姑姑,我可以進來嗎?”正當我才將手帕折好放在桌上的時候,我的小姪女小慈從門縫探頭進來,眨著機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進來呀!”我朝她招招手。
小慈笑了,快步的跑進來,手上拿了一本漫畫走了進來,然後指住畫冊上畫的晴天娃娃問:“姑姑,晴天娃娃真的可以保佑天空不下雨的嗎?”
我笑了,問:“小慈,為什麼這樣問呢?”
“明天學校有遠足,要去動物園。”小慈天真的說:“但是老師說若是下雨,就不能去了,要等到下個禮拜才能去了!我真的很想快點去,所以想做一個晴天娃娃叫天空明天不要下雨。”
雖然自己從來不相信晴天娃娃會有可以扭轉天氣的能耐,但是看見小慈純真的眼神真的不拾得潑她冷水,于是我違心的說:“也許晴天娃娃真的能叫天空不下雨哦!”
她聽了興高采烈的說:“那我要做一個!”
“好!妳去找婆婆要一塊白布和一些棉花,然後,我們一起做。”我說。
于是,小慈就飛也似的跑出我的房間。
這時,我感覺到有些疲累,就開始躺在床上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在想這個借我手帕的人,他應該還會坐在那樹上吧?他坐在那裡多久了?會比我坐在樹下的時間久嗎?我怎麼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呢?
想著,我竟睡著了,忘了答應要陪小慈做晴天娃娃、忘了小紙條帶來的心碎,也忘了將手帕收好。
午覺醒來,我驚見手帕變成了晴天娃娃,在客廳的窗前迎著風仿彿為天氣晴朗而快樂的搖晃著。
原來小慈找不到白布上來找我的時候見我睡著了,看見了桌上的手帕便將它做成了晴天娃娃,祈求學校遠足天氣晴朗。
雖然這個晴天娃娃是做的充滿一個5歲小孩的童真,很可愛,但是,我真的無心去欣賞。因為這條手帕並不是我的東西,我必須要還給人家,但是……手帕已經變成這樣,我要怎麼還?
于是,我驚恐的到鎮上的各各商店尋找同樣的手帕,可是卻徒勞無功。
這個晴天娃娃為我接下來的日子帶來的一連串的陰霾卻是我始料未及的。

星期一那天,康建州來我問紙條的事。
“妳幹嘛沒有回紙條給我?”他笑嘻嘻的問。
然而,還在煩手帕變成晴天娃娃的事的我,已經沒有閒情為他這件事神傷或傷神,再說,我也不想回應,於是,只是無精打彩的答:“我沒有意見。”然后走開。
“哎!好兄弟!妳今天怎麼了?”背后聽見他喊我兄弟,還加個“好“字在這兩個字前面,我的心酸了一下。
下課,帶著變成晴天娃娃的手帕,我戰戰兢兢的來到了樹下。
好歹,東西無論變成什麼模樣,也要物歸原主的。
可是他好像不在那裡-樹上沒有、樹下沒有、周圍也沒有別人的影子。
我一直等到上課鍾聲嚮,但是他都沒有出現。
也許他只是那天偶然出現在那裡,並不是天天都在那裡的。
也有可能,他早忘了遞過一條手帕給我了。
我想這樣也好,那樣我就不用負荊請罪,或做出賠償。
真是松了口氣!
于是我又走回教室,可是,才到教室,班長卻神秘兮兮的拉我到一旁說:“那個不像華人的轉校生找妳耶!”
“哪有?”我四處張望。
班長努努嘴,指示我看門那邊的方向。
咦?那個人不是最近同學都在談論的那個帥哥轉學生嗎?
我反覆的想著這個人和我有沒有交接,我也都沒有印象有跟這個人講過半句話,那他來找我幹什麼?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既然是來找我的,我還是走過去,問:“你找我?”
眼前這個眉清目秀、高高的、有點蒼白纖細的少年看著我,然後微笑著說:“是啊!我是找妳拿回我的東西的。”
他想拿回什麼啊?我拿了他什麼東西?正當我覺得有些奇怪之際,他伸出手臉帶微笑的問:“我的手帕呢?”
原來昨天坐在樹上的人是他!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注視著我,唏唏唆唆的開始在議論什麼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手帕即使已經變得不像手帕,但是始終還是他的東西。
“嗯……你可以過去另一邊……再說嗎?”我吞吞吐吐的問。
他聳聳肩然後攤開雙手示意無所謂。
我匆匆將他拉到一角,戰戰兢兢的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晴天娃娃交給他,他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這是我的手帕?怎麼變成這樣?”有點錯愕的,他問。
“呃……對不起……我的小姪女把它做成晴天娃娃……祈求不要下雨……”
(我在講什麼啊?)
我還以為他會生氣,怎知,他拿來一看,笑了。
“是個晴天娃娃哦?很可愛嘛!我喜歡,那就送給我了。”他將它放進口袋,然後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哎!它那天也讓你不下雨了對不對?”
耳旁感覺到他的氣息,我竟感覺到臉好熱,好熱。
說完,他笑著走開了。

[ 本帖最后由 AJane 于 27-10-2005 09:52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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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9: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就是我初遇晴天娃娃的經過。
其實,我很早就聽說過很多有關他的事情。
同學們在說的時候,我就“順便”聽。
我聽說他是混血兒,爸爸是龍的傳人;媽媽來自日出之國。所以他有華人的名字;卻有日本人的臉孔。
我聽說他的家世非常富裕,他是因為父親回來家鄉發展家業,而國際學校爆滿才來念我們的學校。
我聽說他才轉學來不久,卻已經很受校內大多數女生的歡迎。(他們都說他帥,我其實也覺得;雖然我心裡向著的一直只有康建州而已。)
我聽說他因為健康的理由,所以被嚴禁上體育課。
他轉學來了之後,不知不覺就成了大家的熱門話題,因為畢竟在我們學校里有這樣特別身份背景的人並不常見。
樹大招風,所以學校裡有人喜歡他,自然也會有人不喜歡他。
喜歡他的人(多數是女生)會甜甜的叫他“王子”;不喜歡他的人(多數是男生)會語帶輕蔑的叫他 “有錢的人”。
但是無論喜不喜歡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凌劍秋。
那我呢?說真的,因為常常聽見有關他的事,所以我也開始注意起他;但是,卻沒有喜歡他也沒有討厭的感覺。根本來說,他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陌生“別班的同學”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喜歡康建州,也只是喜歡他一個人而已。
就在那天晴天娃娃來找我要手帕之後,我也莫名的變成了同學們之間最新的熱門話題,還跟他莫名其妙的被大家扯在一起了。
那天我還他手帕的事情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同學看見了,我被他們用狗仔擅用的“看圖說故事”的技巧說成給他禮物跟他表白;更糟的是,謠言傳開后我竟然收到康建州送來的紙條,上面寫著:好哦!勇敢追求,我祝福妳,自己也會加油。
也就是由那天開始,他開始出現在我的日記裡,但是在我的日記裡他沒有名字。因為一切都始於我小姪女對他的手帕做出的“傑作”-晴天娃娃,所以我就叫他晴天娃娃。
這樣莫名其妙的緋聞,就像傳染病毒一樣莫名其妙的快速傳開。
在認識晴天娃娃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受人歡迎,但是,現在我知道我們這個年級大部分的女生都是他的“煩死”(fans)也!甚至還聽說,有些學姐對他也有意思。至於學妹,人數之多更不用說。(似乎全校只有我一個人對著康建州死心塌地那麼久。)
因為他很受女生歡迎,所以在謠言傳開后,很多女生都開始對我表現得怪怪的,還好像帶點惡意。
雖然我知道我不太受女生歡迎,但是我並不想讓她們討厭。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讓康建州再誤會下去是我去跟晴天娃娃表白,因為再這樣下去我肯定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于是,我再也沒有到樹下去看天空看書,為的就是不想遇見晴天娃娃。
我以為我避嫌了就沒事了,但是那天我還是聽到女孩們在洗手間里的嘲諷。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還敢跑去跟王子表白?一個搞不好會將口紅當粉底塗在臉上的男人婆……”
聽罷,我很難過,很想哭,但是我沒有哭,卻燃起一股衝動想馬上跑去找晴天娃娃幫我澄清。
等到她們的笑聲漸遠的時候,我就走出廁格,一路跑到那棵樹下。
“嗨!我們又見面了!妳很像很久都沒有來了哦!”他看見我,臉帶笑容的揮了揮手,像是很高興見到我似的。
他今天沒坐在樹上,而是在樹下,我常坐的地方。
沒好氣的,我說:“我哪裡還敢來? 呃……我們的緋聞正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聽說了嗎?”
“有聽到一點,所以呢?”他淡淡的說,語氣像是不關他的事一樣的自若。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跟大家說我沒有跟你表白過?”我嚅嚅的說。
晴天娃娃聽了,先是微微的錯愕了一下,然後帶著笑容堅決的說:“不‧可‧以!”
我聽罷著急了:“為什麼不可以呢?”
晴天娃娃反問:“為什麼我要說可以呢?”
這時,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急的想說服他:“難道妳喜歡跟我傳緋聞嗎?我想你不喜歡吧?我這種女孩跟你傳緋聞,你會給人笑掉大牙的!大家都說我送你禮物向你表白,可是那個根本就不是禮物,我只是把手帕物歸原主而已;在說,我也沒有跟你表白啊!”
“晴天娃娃這時就露出一副好像“哦!我明白了!”的神情,然後卻說:“原來他們說的禮物是指那個晴天娃娃嗎?有趣。”
我愣在那裡,心想: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講話?
他這樣的氣定神閒讓我感覺自己更加急躁了。

這時,他緩緩走近我:“那妳告訴我,妳是怎麼樣的女孩?然后我得跟什麼樣的女孩傳緋聞才不會被人笑掉大牙呢?”
因為實在不防他卉這樣問的我頓時語塞。
“妳說。” 他逼得更近,目光銳利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回答我,我得跟什麼樣的女孩傳緋聞才不會被人笑掉大牙呢?漂亮、有錢、聰明?”我已經給他逼的無露可退,整個人都靠在樹幹上,我們之間的距離可以說就是他再向我湊近一點的話我們就吻上了。于是,我急忙說:“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怎麼說,都不重要。而且,我沒有權利決定。”
這時,他才退開了几步:“這就對了,我們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資格為對方決定什麼;其他人又有什麼資格決定呢?他們也不是你和我的“什麼人”,他們要說什麼讓他們去說。再說我覺得妳也不是很差呀!我並不覺得跟妳傳緋聞會讓人笑掉大牙。”
我瞪大了雙眼,心忖:什麼叫我也不是很差?
“對了,妳那天為什麼哭?”這時,他突然問道。
“這……”我不太想告訴他原因,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你又不很熟。”
“不想說也沒關係。”看來晴天娃娃並沒有再為緋聞的事情和我繼續糾纏打算。這時,他望向天空,沒頭沒腦的說:“妳看,這幾天天氣是不是很晴朗?我將妳給我的晴天娃娃挂在窗前,它真的很靈,這幾天都沒有下雨哦!”
說完,回頭對我笑了笑,然而,我卻笑不出來。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課室,在走廊上遇見康建州在跟他要追求的那位女生講話,他們兩有說有笑的神情讓我有一種被上帝遺棄的感覺。
我只是兄弟,連妒嫉的權利都沒有。

那天之後,我知道我是求救無門了。
我們的緋聞仍是繼續傳得沸沸揚揚,結果連訓導老師都知道了。他影射加上暗示的告訴我:“中學生不應該談戀愛。”
於此同時我感覺自己也漸漸跟忙著追那個女生的康建州疏遠了。
這真的是我求學生涯的最低潮時期。
由於緋聞大肆傳開的關係,我竟開始有點討厭晴天娃娃。
我討厭他不願意幫我澄清,還說那種悠哉閑哉的風涼話;我甚至覺得他說我其實不是很差,其實是諷刺。
還有,我討厭他霸佔了我的大樹;還有幹嘛那天那麼“雞婆”要管我在樹下哭。
找到了討厭他的理由,我又跑到樹下要跟他喊話,我要大家聽見我要跟他劃清界線。
只是,那天他不在樹上也不在樹下。
于是我冒險走到他的班上偷偷眇看他在不在,結果看見他的座位空空如也。
就這樣連續四天,他沒有在樹上、樹下、班上,像消失了一樣。
就在他“消失”的第四天,我開始想他會不會又轉學到其他的地方,然后我就脫離苦海了。
滿懷惡意的,我祈求他真的就這樣“消失”。
可是很令人失望的,我竟然在隔天早就跟他在校門遇個正著,他還朝了我笑一笑,只是,我覺得他的笑容跟那天看起來很不一樣。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疲憊疲憊,臉色也有點蒼白。
可是,我沒有做什麼,甚至沒有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給他(其實我也不想跟他笑),就快快跑進學校。因為我還沒忘記的,我要討厭他,要跟他劃清界線,從無中生有的傳言中解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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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9: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那天,我決定一下課就跑去樹下等他,然後就主動終結這個煩惱。可是,事情卻出了些意外-他在下課時出現在我課室門口了!他的臉色明顯的早上見到時好了很多,還面帶微笑向我揮手,示意我過去。而我,卻給他一張比冰還要冷的臉。
我心想:好啊!來的正好,就在大家面前說清楚。
這時,同學們遠遠觀望,像在看黃金檔電視劇般,然后開始竊竊私語。
康建州則剛好和他要追求的那個女生哈啦完回來,站在課室一角遠遠的看著。
“我有話要跟你說!”冷冷的我說,心里還有點緊張,這是因為我第一次要跟人劃清界線。
“真巧,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可以讓我先說嗎?”雖然面對我的冷臉,他還是面帶笑容。
我一心想快點解決問題,于是沒好氣的回道:“好!你先說吧!“
晴天娃娃滿意的回道:“那太好了,但是在說之前我有樣東西要給妳。”
我愣住了,晴天娃娃竟然有東西要給我?(這時,我已將要劃清界線的事忘掉了。)
“手伸出來。”他說。
雖然感覺到有點可疑,但是在我那顆可以殺死一只貓的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將手伸出來。
只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晴天娃娃放在我的手心。
那個晴天娃娃,正是那天他那條被塗鴉的手帕。
“你……”我大惑不解。
“這樣妳就不會困擾了?對嗎?”晴天娃娃一邊湊近我的耳邊小聲的說,一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呵?”我還是不明白。
這時,他似乎是故意提高了聲量,突然說:“這是我跟你表白的定情信物,不許妳再還我了。”
定‧情‧信‧物?
我傻了眼,心跳得厲害,慌張的說:“什麼……表白的定情信物?你給我的?”我看見大家的臉,包括康建州的臉,驟然變色。
“對。”晴天娃娃這時一臉認真的說:“雖然這個定情信物好像有點奇怪,但是是我親手做的。我是真的喜歡妳,好好考慮我,不要再把我送妳的禮物退回給我。”
後面看戲的同學們這時看得眼睛就像要掉了下來一樣,鼻孔開得大大的,嘴巴開成一個黑窟窿。
而我呢?我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有一顆原子彈在裡面炸開一樣,當下我無法思考。潛意識裡想叫喊的欲望化成行動,我驚呼:“你在搞什麼?!”
他似乎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仍然自顧自的說:“我是真的喜歡妳的,請妳不要就這樣斷然的拒絕我!”
“你……”我感覺我就快暈倒了。
晴天娃娃還是一派神色淡然、誠懇的說:“我知道你沒有心里準備,但我會等你,我不會放棄。”說完,遞給我一個他的招牌微笑,走了。
我錯愕的站在那裡,心情久久不能平伏。
那天,我們的班上有隱藏的騷動氣氛-有女生跑去洗手間后整節課都沒再回來;有的男生則對著我賊賊的笑。
康建州更是走來滿臉意外的問:“怎麼?原來是他跟妳表白?他幾時跟妳表白的?怎麼沒聽妳說起?”
我一臉無奈看著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的后半節課,都是在腦袋一片空白下過的。

放學後,我就像一枝強弓射出的箭一樣,飛快的跑到他的課室去,我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晴天娃娃好像料到我要來找他似的,已經在課室等著了。
“你今天搞什麼啊!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那樣的話?”幾乎是用喊的,我說。
“之前妳跟我說那個和我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讓妳很困擾,我想過了,還是決定幫妳解決。現在大家都會說是我在追妳;而不是妳在倒追我,這樣妳的困擾不是少很多了嗎?”晴天娃娃笑瞇瞇的說。
我氣結:“你是說剛才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剛才是在演戲?你真是胡鬧!難道你不怕別人都當真的嗎?”
對於我表現的急躁,他只是輕鬆的聳了聳肩,說:“我才不管他們要怎麼想,我覺得無所謂。”
“對,你是覺得無所謂,但是事實上我覺得現在更困擾。你知不知道你很受女孩子歡迎,但是我不是啊!我本來已經不怎麼受女孩子歡迎的了,現在卻升級成被討厭了。因為,她們都認為我搶走你了。”
還有,我喜歡的男孩子也聽見了,我心裡如是說著。
我感覺自己心裡說這句話的時候,喉嚨酸酸的、眼睛熱熱的,想哭。
“是嗎?”也許是晴天娃娃察覺了我要哭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滿懷歉意。
我別過臉去不看他。
“真傷腦筋啊!我還以為這樣事情就可以解決了。嗯… …妳聽我說,我是真心想幫解決妳的困擾的。其實,我的想法很單純,原先以為我這樣做別人就不會在妳背后說妳倒追我,然後事情就解決了。”晴天娃娃誠懇的說。
聽他這樣說來他倒還真的是一片好意,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哭喪著臉問:“那你怎麼不直接說我們沒有什麼,然后把晴天娃娃還給我就算了?這樣事情不就簡單多了嗎?”
“我想照顧妳的面子啊!難道,妳想被人傳讓我拒愛哦?要也是由妳來拒絕我啊!我是男孩子,臉皮厚,被拒絕也沒關係的。只是,妳剛才都沒拒絕。”晴天娃娃苦笑著說。
“那你該事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啼笑皆非,但是覺得他會為我著想的這點還蠻讓我覺得貼心的。于是,心裡開始沒有那麼討厭他。
“其實,我本來今天早上要跟妳事先商量好戲碼的,可是,我跟妳笑了妳都不理睬我。我想你一定是因為還在被謠言所擾而生我的氣,所以我只好自己一個人演了。怎知我的先斬後奏好像反而讓妳更煩惱了。”晴天娃娃一臉無辜的說。
“你看,你現在這樣說不是斷了你的後路嗎?那些喜歡你的女生要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她們要怎麼辦?再說,她們喜歡我我就要有所表示嗎?若是對她們我都要有所表示,就不如應付你一個人的討厭好了,這樣也許還比較輕鬆。而且,她們當中我一個也沒有看上啊!”他笑著說。
我詫異的看著他,覺得他這個人說話還真是讓人覺得出人意表。
這時,我突然覺得事情的發展很滑稽兼無稽,忍不住笑了出來。
“算了,真無聊!”我揚了揚手,不想管了,古人說越描越黑,是真的。
“其實,我在樹上看妳有一段時間了,也真的很想認識妳。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他問。
我開始覺得晴天娃娃這個人其實蠻可愛的,于是我說:“手伸出來。”然后將剛才他交給我的晴天娃娃放在他手上。
他會意,笑了。
這時我瞄了瞄他校徽上的名字-凌劍秋。
很有俠氣的名字,但是,我還是喜歡稱他叫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跟我說過日本人有一句話說:“再大的新聞,72天后就沒有人會記得。”
我們的謠言也是,很快的就被高年級一個學姐奉子成婚的事件給取代了。大家開始沸沸揚揚的討論起那件事;雖然關於我們的事在學校還是“有點聲音”,但已經不是主要的話題了。
其實那時我看開了,也想通了。
反正我從來都沒有受女生歡迎過,所以被她們討厭了又怎樣呢?還有,既然康建州只當我我是兄弟,我想他對有別的男生向我表白這件事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吧?
我想,我應該要開始漸漸接受康建州只當我是兄弟這件事了,不該再對他抱任何幻想了。
于是我回到了樹下,也不再和晴天娃娃避嫌。其實,我們也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也沒有什麼嫌疑須要迴避的。
幾乎每天在下課的時候我們就在雨傘樹下聊天,或是我看我的書他就在樹上聽他的MD。晴天娃娃是無論聽不聽音樂都會帶著他的MD機。讓我相當意外的是外表看起來相當稚氣、帥氣而富時代感的晴天娃娃,聽的音樂竟然不是時下年輕男孩都喜歡的Rock和Hip Hop什麼的,而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古典樂。
晴天娃娃也有來翻過我看的書,然后問我:“妳是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樣刀光劍影的故事?妳們不是多數應該會看那種愛情小說嗎?然后,一邊看一邊幻想自己是女主角。”
“嗯……我受不了那種肉麻的故事啦!”我回答,然后反問他:“你呢?看你的樣子很有現代感嘛!可是為什麼卻是喜歡聽“古董音樂”的?”
晴天娃娃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一邊調耳機一邊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后再一臉“好像有什麼不對”的樣子,然後有點語帶揶揄的問:“什麼是“古董音樂”?妳是要說是古典音樂吧?“
原來我說錯了?看著他那副好像在笑我的表情,我決定嘗試狡辯:“我……我當然知道那個叫古典音樂啊!只是,你聽的這些音樂的作者都是“古董”了,你不覺得這些音樂叫“古董音樂”更恰當?”
晴天娃娃笑彎了腰。
“其實我應該早一點從樹上下來跟妳說話,因為妳真的很有趣。”他說。
于是,我們談起了他几時開始坐在樹上的事。晴天娃娃說,他一轉學來就注意到這棵長得很特別的樹,坐上去的第一天就看見我在樹下看小說。本來想下去認識我的,但是看我看書看得那麼專心,就沒有打擾我。接下來的几天,他發現我常來,不是看天空就是看書,但就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後來他發現在坐在樹上看我也是件有趣的事情,有點偷窺的“過癮感”就打消了跟我打招呼的念頭。一直到那天見我哭了,才忍不住下來,因為,他最怕看見女生哭了。
“那你在樹上偷窺我多久了?”我賊賊的笑問。
“不是太久……大概我轉學來這裏已經有1個月了。”他學我,賊賊的笑。
還說不是太久?1個月?我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很遲鈍,被人偷窺那麼久竟然沒有發覺。
“我看見妳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這裡,帶一本武俠小說,就過來坐一整個下課;不看書的時候就看天空看得出神,就覺得妳蠻得意的。”他頓了頓,問:“天空很好看嗎?妳每天這樣看,不膩嗎?”
我這時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云想了想,答:“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注視天空那片藍,心情就會很平靜。”
說完我回過頭看晴天娃娃,發現他正在仔細的端詳我:“其實妳長得不會惹人討厭啊!可是你跟我說過妳不受女生歡迎,那是為什麼?”
就在我們視線交接的瞬間,我發現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凝視著人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很靈動,看得我都有點心跳不規律起來。為了掩飾我這種微弱的心靈騷動,我連忙閃避他的眼神,答:“因為我的個性比較像小男生!她們都在說那些扮美美啊!偶像啊!男朋友啊!所以跟她們談不來。哎唷,我們還在唸書嘛!又不用像上班小姐一樣要化妝。還有那些偶像哦!別說了,你去大聲喊很愛他們他們也不認識你。還有男朋友這種東西……呃……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太多了?”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太滔滔不絕,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晴天娃娃搖搖頭,然后說:“我覺得其實妳即使不打扮樣子也挺可愛的,是個頭髮短短的帥氣女生。還有我喜歡妳說話的方式,覺得妳說話很率直。”他頓了頓微笑說:“還記得我說過妳也不差嗎?我是說真的。”
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這樣稱讚我,還是長得很不錯的那種男生,我的心裡還真的是蠻高興的。因為實在太少人稱讚我了,所以,我對晴天娃娃的話都不知該怎麼回應,只是懂得微笑以對罷了。
這時,他好像想起什麼又說:“對了,看見妳笑,我又突然想到要問那天你為什麼哭。”
“好奇怪的聯想,什麼看到我笑就想到我那天哭……”我皺著眉頭說。雖然嘴裡說已經要漸漸接受和康建州成為“兄弟”的事實,但是真的要我再說起來還真的是讓我有點心有戚戚:“唉,別提了。”。
“為了喜歡的人嗎?”他問。
我心虛的努起嘴:“才沒有啦!誰說的?”
“我啊!”晴天娃娃說:“妳就承認吧!”
我拗不過晴天娃娃,于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我小聲說:“其實那天……我哭是因為我喜歡的男生寫紙條來要我教他向別的女生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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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怎麼這樣哦?”晴天娃娃帶點憐惜的看著我,然后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張白紙,兀自的在紙上塗寫起來,然后交給我。
我一看上面寫著:我不會教你的,我也很好,愛我!”
“去拿給他。”晴天娃娃說。
“你還真是會逗人開心。”我失笑 :“我們才認識不久,你怎麼知道我很好?”
他收回那張紙條,然后有點靦腆的說:“我不是逗妳開心的,也沒有為什麼,總之……就是一種感覺啦!我是真的覺得妳挺好的。”
我聽了苦笑著說:“可惜,他一直以來都只把我當“兄弟”。呵呵,誰叫自己好過頭了啊!又沒有女人味。竟然跑去幫他打退一群小混混,結果,我這樣粗魯的女孩就只能是“兄弟”。”
晴天娃娃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一群小混混?妳一個人嗎?真的?”
“說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只是從地上揀起一枝枯枝就一個人衝進圍毆他的人群里見人就抽,打得他們一個個皮開肉綻的。結果,校長看到那群小混混比他還傷,差點不相信他才是被打的那個人。”說完,我都不禁覺得好笑,也覺得自己那時有點不可思議。
其實,若是時間可以倒回,我是不是應該站在那邊像個弱女子一樣哭喊叫他們不要再打了,會不會就惹他憐愛了呢?
但是我像我做著那種楚楚可憐樣子的時候,我都不禁起雞皮疙瘩了。
“妳真的好勇敢!”聽罷,晴天娃娃一臉滿是欣賞之色:“哎!我覺得妳真的很特別,名字很特別,連做過的事也很特別。”
“哼,我倒希望自己沒有那麼特別,那麼,我的際遇也許就會順遂一點吧!”我感嘆。
這時,晴天娃娃又掏出一長紙,思考了一下,寫好,再遞回給我。紙條上寫著:我不會教你,因為我也喜歡你。還有我身上哪一吋像你的“兄弟”?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我也很好,還救過你一命,幹嘛追別人?愛我!”
“白癡!這麼直接不把人嚇跑才怪。”我笑了,有點感觸的說:“算了,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做兄弟也很好。”
“妳真的不喜歡他了?”他問。
我搖搖頭,說:“我都說算了,哭也哭過了……只能當兄弟。”
“既然你已經不喜歡他,那麼可以喜歡我嗎?”他突然殺出這句話。
雖然他這句話來得很突然也真的很嚇人,但是我沒有當真,笑說:“你瘋了,別鬧了,今天又不用演戲了。那天,突然跑進來表白的你還真讓我嚇了一大跳呢!”
他聽了,笑了,我竟隱約的看見他笑容里的一絲失落。
是我看錯了嗎?我想是吧!好端端的晴天娃娃幹嘛要感覺失落?
這時,我想起了那條變成晴天娃娃的手帕,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哎,那條手帕……抱歉耶!我找不回一條一模一樣的賠給你。”
“沒關係,那是我在國外買回來的,這裏買不到的。不過,真的沒關係,我家里還有好多條一模一樣的,應該……可以讓妳的小姪女做成很多晴天娃娃祈禱半年的天晴。”他笑著說。
我禁不住伸垃伸舌頭……外國貨耶!一定蠻貴的。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呢!
“喂,這個時代男生還帶著手帕很少見呢!”我說。
“其實,小時候我也不喜歡帶,但是媽媽硬是要我帶著,帶著帶著就變成一種習慣。現在一天沒在口袋裡摸到手帕搞不好我就會莫名其妙的覺得渾身不自在。”說完,又笑了,接下去說:“如果不是那條變成晴天娃娃的手帕,我可能就不能認識到像妳這樣有趣、可愛的女生了。”
我很有趣、可愛?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說。

我發現其實晴天娃娃跟我一樣,好像沒有什麼朋友。
他每天下課,總是一個人來到那棵樹下,然後又一個人回去上課。
女生不用說大多是他的FANS,男生中固然有些對他相當的“羨慕”,但是他們也不見得就真的不喜歡他?那他怎麼會沒有朋友?他又帥、又有錢又愛笑,他若是真的要交朋友的話,一定不會有人拒絕他,還有,他其實不是遙不可及的,他只是在樹下或是樹上,又不是在天上。但是,為什麼喜歡他的女生們都卻不來找他呢?
為什麼他的男生朋友那麼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而這麼受女生歡迎卻沒有女孩子來找他是因為原來她們都被他笑著拒絕。
“我暫時不想交女朋友,如果我要跟妳交往,我會跟妳表白,所以不用費心等我。”
聽他都是這樣微笑的說這句話拒絕來跟他表白的女生。
我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但總算了解為什麼那些女生會對我恨的牙根癢癢的。
因為我不但不用被他這樣拒絕,還可以每天跟他近距離的言談甚歡。
說真的一直以來我們並沒有刻意約好要在樹下見面的。
他幾乎每天下課都會不請自來的出現在那裡,或在樹上或在樹下,或跟我聊天,或自己聽音樂。跟他在一起的感覺挺舒服的,即使有時候我們不說話,只是在那裡各做各的事,我也是覺得愉快的。
我想他也是喜歡我們這樣沒有壓力的相處方式吧?所以才天天到樹下來。
其實我對晴天娃娃是充滿好奇的,我們雖然有聊天;他也很活潑健談。但是,他對他自己的事是很少說的。
除了聽過同學說的,我對他的事其實知道的不多。
其實我有問的,但是,他很多時候都是笑而不答。
晴天娃娃還有有一點讓我相當佩服的就是他對什麼事情都能夠表現得很無所謂、攸哉攸哉的。
他真的能夠貫徹“你說你的,我做我的。”這種生活理念。
我們的緋聞的聲音雖然變小了,但是還是不時會有人談論的。
有時我真的會為那些奇怪的議論而感覺到有些困擾,但是他就是不會。
他說反正人家都會認為解釋就是掩飾,我們不承認也不否認可能反而可以捉弄那些亂說話的人。
我想他說的也是對的,也很快的印證他說的是真的。
我也開始學著他攸哉攸哉的面對別人的探問和作弄,大家好像更加拿我沒轍了。
我想可能因為我們時常在樹下見面,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的“薰陶”,我也開始注意起古典音樂來。這我才發現其實他都在聽同一首曲子。(不好意思,我的音樂素養太差,才會以為他聽的是不同的曲子。)
那首曲子叫Canon in D。
我發現他每次聽這首曲子的時候,都是會有點傷感的看著天空。
其實我覺得那首曲子很輕快很溫柔,為什麼他會有那樣的表情呢?
雖然是很好奇,但是只要想起他那笑而不答的表情我就會很識趣的不問他。

眾所周知晴天娃娃是有錢家庭的少爺,所以每天都有一輛豪華的房車來接送晴天娃娃上下課。這點對生于小康之家的我來說,確實是罕見的排場。
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和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有什麼不同。
一直以來我對有錢人的生活的的認識,僅是從電視連續劇里的劇情得知的罷了。
我看到電視劇通常都將有錢人演得像笨蛋一樣,就拿前些日子讓全校女生都哈個半死的偶像劇,就把一群有錢少爺拍成揮養尊處優到連巴士都不會搭的笨蛋。這讓我好奇晴天娃娃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
原本以為這樣的人只是在戲裡面才會見得到,但是後來我想想,如果我像晴天娃娃一樣從小到大每天都有豪華房車接送的話,也許失去搭巴士的“能力“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天放學后,我很意外的沒有看到豪華房車來接晴天娃娃,反而在車站看見他坐在那裡像在等巴士。為了證實我沒看錯人,我還違規將機車開到車站前看個仔細。
我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晴天娃娃。看到我,他笑著打招呼:“嗨,李言一,妳想被警察抄牌嗎?妳把機車停在這裡是違規的。”
“是嗎?呵呵。”我假笑帶過他的提問,然后才試探性的反問“咦?今天你家車子沒來接你放學?”
“嗯!今天爸爸要開會,所以,Uncle Lee就送他過去。今天就只好自己搭巴士回家。”他說,烈日下他的眼睛咪成兩條縫,臉被晒得有些紅紅的。這時我心裡想:哦!原來他會搭巴士。
“Uncle Lee?”
“我們家的司機。”
“哦!那……你等很久了?”我問。
“蠻久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他說。
“這麼久了……我看巴士可能誤點了。”我想了想,說:“不如我送你一程。”說完將後備的安全帽遞給他。
他看著我,露出一臉猶豫的樣子。
“我的駕駛技術不懶哦!”我對他眨眨眼:“相信我。”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戴上了安全帽。
但是,他好像是因為之前沒有坐過機車的關係,所以好不容易才跨上后座。
“去哪裡?”看他坐穩了,我問。
“我帶路吧!”他說。
“那坐穩了!“我啟動引擎,正要開車的時候,他突然叫道:“等等!”
我回頭問:“怎麼了?”
只見晴天娃娃有點不好意思的問:“我的手要放哪裡?抱著你的腰嗎?”
我啼笑皆非,說:“你想得美!但是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坐穩了!”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握得有點緊。
我啟動引擎,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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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8: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風吹過耳朵,呼呼。
我想這是晴天娃娃第一次坐機車吧?剛開始的時候他一定是有點害怕,所以我可以感覺他捉得我的肩膀緊緊的;但是,也許是漸漸的習慣了,後來他就沒有捉得那麼緊了。
我從倒後鏡看他,他的表情好像還蠻享受的。
“哎!言一這是我第一次坐機車。”他有點興奮的說:“沒想到第一次坐機車就讓女生載著跑。”
“那麼……你怕嗎?”
“剛才還有點怕,但是現在不怕了!”晴天娃娃的聲音聽起來蠻快樂。
其實,這是也我第一次用機車來載男生。之前連康建州都沒有被我載過-因為他抗拒讓女生載他;然而,也因為他知道我會開機車,他也從來沒有載過我。
這也是我第一次跟男生坐的那麼近,近得我的背后可以隱隱約約的透過單薄的校服感覺晴天娃娃胸前的溫度。雖然這讓我感覺有點“怪怪的”,但那也不是不好的感覺,只是有點奇怪的讓人心跳都變得不規律了。
我曾經就聽過班上的男生常常壞壞的說喜歡有女生坐在他們的機車后座的感覺,難道就是因為現在我感覺的這種感覺嗎?
哎唷!我在想什麼啊?就要離開高速公路了,該問晴天娃娃要往那個方向走。
“哎!現在要往哪裡去?”我問。
“我突然不想回家了。”風里他的聲音像被吹掉了一樣。
“啊?”
“我說,我突然不想回家。”他的聲音逆著風,說:“我們到市區去吧?”
“去市區幹嘛?”我問。
“去吃個午餐什麼的吧!我請客!當謝謝妳送我一程。”他大聲的說,聲音跟風抗衡。
我想:也好,反正有點餓了。可是,他要到哪裡去吃呢?
這時,我的腦海想到的就是那些派頭豪華的餐廳,或是他們家超長餐桌上擺滿的山珍海味。
“我們是不是要去什麼高級餐廳吃飯?”我問。
“哦!妳要去嗎?”他問。
“若是我們要光顧那些高級餐廳,我想,我們穿校服還真進不去呢!”我有點為難的說。
“有什麼難?我家開的旅館就有有一間法式餐廳了,我們穿校服也能進去。”他輕鬆的說:“不然,去吃那邊的日本料理也行。”
聽起來真的是很吸引人,只是我覺得只是吃個午餐需要那麼奢侈嗎?大概對他來說,真的是如他所說的“有什麼難?”這句話吧!
“不如,我帶你去吃我愛吃的午餐吧!”在紅燈前我停下,建議。
他想了想,問:“你都吃什麼?”
“雲吞面。”綠燈了,我踩盡油門,飛馳而去。

雲吞面店的老闆娘見到我,就堆滿笑臉的問:“咦?阿一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來了,還帶了個小帥哥來哦?是男朋友嗎?”
“妳好!”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晴天娃娃已經堆滿笑臉跟她回禮。
“哦!小哥長得真的是好帥。”老闆娘跟晴天娃娃笑道:“我看著小丫頭長大,她呀從小就有點男孩子氣,我還怕她找不到男朋友。沒想到不交就不交,一交就是個那麼帥的。”
“我就是喜歡她這樣有點男孩子氣的女生。”晴天娃娃微笑著說。
這兩個人好像說的煞有其事似的,漠視著我的存在。
我忍不住打了晴天娃娃一下:“喂!你說得很過癮是不是?”
他笑了,對我說:“你應該對我溫柔一點,我才不會跑掉。”說完還溫柔的對我笑了一下。
老闆娘看著我們開朗的笑了。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雖然知道他在捉弄我,但是我還是會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久,面送上桌了,我問他:“怎樣?雖然不是什麼高檔的東西,你還吃的下吧?”
“為什麼吃不下?”他不解的問。
“因為都不是你吃慣的豪華餐啊!”我說。
“李言一,妳不會以為我只吃那些高檔料理活下來的吧?”他忍住笑問。
“不是嗎?”我認真的問:“難道這不是你第一次吃云吞面?”
我真的是這樣認為。
晴天娃娃笑了,似乎認識他段日子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暢怀的笑。
“你真的以為我是深山大野人嗎?誰沒有吃過云吞面啊?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用高級料理養大的嗎?小笨蛋,天天吃高級料理我怎麼受得了啊?”晴天娃娃忍住笑說
我的臉當下覺得好熱、好熱,原來“笨蛋”這種東西,也不一定就是套在那些有錢人身上的。我突然覺得剛才我那樣說話,跟笨蛋也沒什麼兩樣。
“但是,如果我說請女孩子去吃高級料理的,還真沒有一個女孩會拒絕的,妳是第一個。”他說。
我想:好傢伙,你是在試探我是不是愛慕虛榮之輩嗎?
有點生氣的我別過臉去不理他。
“好燙、好燙!”這時他忽然叫道,原來他不知何時將湯里的整個熱云吞放進嘴里。
“還說不是沒有吃過云吞面的深山大野人?哪有人這樣就把在熱湯里的云吞整顆往嘴里送的。”我笑了,忘了怎麼生氣。
“哎,有人跟妳說過,妳的笑聲很好聽嗎?”晴天娃娃凝視著我,問。
我傻住了,良久才問:“好聽麼?”
“好聽,像風吹過風鈴發出的聲音。”他說。
還是第一次有人稱讚我的笑聲好聽,還用風鈴聲來形容呢!想著,我心裡暗自高興了好一下子。
送到晴天娃娃回家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
他的家在我們城中的高尚住宅區,依山而建,非常的富麗堂皇。而他周圍的鄰居的房子的建築規模也是不相伯仲,突顯這裡的人的地位非富則貴。
“你的家好大、好美啊!”我忍不住讚嘆。
“要進來坐坐嗎?”他說。
“不了。”我看看漸暗的天色說:“晚了,再不回去媽媽要罵了。”
“那好,掰!”他說,正要走進他的屋子時,又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叫住我。
“喂!我們以後還能時常一起這樣去吃東西嗎?或者出去玩?”
為什麼不能呢?我向他點點頭。
這時他又走過來,對著我將手掌攤開。
“幹嘛?”我奇怪的看著他。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問:“從這裡回到妳家要多久。”
我想想:“大概半小時……幹嘛?”
“寫給我妳的電話號碼,40分鐘后我給妳電話看妳到家沒。”他說:“怎麼說是我讓妳那麼晚回家的,所以總該知道妳有沒有安全到家。”
我笑了,從書包里拿出原子筆,在他看起來和女生一樣纖細得手上歪歪斜斜的寫上我的電話號碼。

我跟晴天娃娃出去的事,很快的又不知怎麼讓人傳遍了校園。
原本應該是就要被遺忘的事情,又被人家記起了。
這些日子我想我已經學會了習慣這樣在流言中生活,所以,已經不那麼緊張忐忑了。
自從這件事情傳開后,班上喜歡晴天娃娃的女生的態度就變得千奇百怪的。
她們總是以試探性的口氣問我跟晴天娃娃是不是真的開始交往。
有些就哀哀的對我說她們有多羨慕我。
有些比較衝動的,會瞟我一眼,或偶爾來點“諷刺言論”什麼的。
所以女生怎麼對我,我還可以理解。
但是,連康建州都變得怪怪的,我就不能理解了
我發現我跟康建州的距離似乎越拉越大,甚至覺得他好像在逃避我,而且逃避我的動作也越來越明顯,似乎很怕我走過來跟他講話一樣。
我真的佩服他,一間課室能有多大?他竟然有辦法可以閃開我。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和那個女生進展得很順利,而覺得應該和我這個“兄弟”“避嫌”一下才少和我說話了。
但是,後來根據我的觀察事情的發展好像並不是這樣。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和那位他喜歡的女同學聊天在走廊聊天,似乎,這段日子裡也沒有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進展。
更令我詫異的是,這個月的月考,一向被稱為“考試常勝軍”的他,從第一名跌倒老三。
其實詫異的不只是我,幾乎全班都為他成績退步的事情而議論紛紛。
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做為他的兄弟我還是關心他的,于是,我寫了張紙條去探問一下究竟。
然而,那張紙條仿若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這是很少見的,以往我寫紙條過去他都一定給我回音。
于是我決定打個電話給他。
那晚,電話一接通,我劈頭就問:“康建州,是不是不要做兄弟了?我的紙條你都敢不回?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他在電話的另一段沉吟了一會兒說:“嗯……就不要問啦!我自己應該可以解決。”
“真的嗎?是不是感情上的問題啊?”我關切的問。
康建州沉默了,然后才冷冷的說:“總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對了,不用妳來操心。”
不知怎麼的,我聽他這樣說竟覺得他在拒我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言一,妳還有事嗎?沒事我要挂電話了。掰。”康建州更冷淡的說。
這時,我難過的連再見也不說就掛上電話了。
其實要說我真的忘了自己喜歡康建州,我又好像沒有忘記。
畢竟我從國中時就喜歡他到現在,我怎麼能夠說忘就真的忘掉呢?

[ 本帖最后由 AJane 于 27-10-2005 08:11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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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8: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晴天娃娃的身體真的很差,他不時要請病假,而且次數相當的頻密。只要那天他沒有來,我就知道他一定又是不舒服了。
認識他的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請過無數次的病假了。
學校裡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體不太好,但是好像並沒有人確實的知道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只是知道他身上病是那種在外表上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確是絕對嚴禁上體育課的病。
其實,我也問過他究竟是生什麼病,但他好像並不想告訴我,總是左右而言他,不然就打哈哈帶過。有一次可能是我問得緊了,他竟然有點失去耐性的說:“妳知道了又怎樣?又不是妳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那病就會好了。”
從那次起我深刻的感覺到他真的不想讓我知道,所以后來我就不問了。
每個人都有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大概他不想讓人知道得太清楚的就是這件事。
坐在靠窗的我可以看到學校的籃球場。有時見到晴天娃娃的那班上體育課,總是會看見他坐在一旁的觀眾席看著他班上的男同學在球場上奔跑、叫囂。那時,我可以看見他眼神中透出的那種羨慕,就像是折了翅膀飛不起來的小鳥在艷羨它的同伴可以展翅高飛一樣。
因為他的眼神真的看起來好羨慕他們,才叫我看了心有戚戚焉。
有時我們的眼神不期然的交會,我總是會趕快藏起那種“戚戚焉”的眼神,投給他一個微笑。但是我的動作看起來總是比他慢得太多-他總是可以將剛才那種艷羨不已的眼神不留痕跡的收起來,然後,比我先遞上了他的招牌微笑。
難道是因為常常“練習”的原故,他已經學會了快速切換表情掩飾自己的失落?
當這天我又在上我最沒有興趣的數學節的時候,我又心不在焉的從窗口眺望沒得上體育課和打籃球的晴天娃娃時,突然看見天空有一藍一紅的小點,仔細一看,原來那一藍一紅的小點是風箏。
每年這個天氣晴朗風大的季節,總會有人放風箏的。
想想已經很久沒有放風箏了,小時候就常常玩。
我的思緒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我是個野丫頭,很愛放風箏。男生若是來跟我斗風箏,我一定將他們的風箏線磨斷,讓他們追著他們斷了線的風箏跑。
想到這裡自己就吃吃的傻笑起來。
“李言一,妳有在專心聽課嗎?”數學老師兼訓導主任嚴厲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剛才講到哪裡了?”
就是那個跟我說“中學生不應該談戀愛。”的老師。
我的數學一向來就不太好,再加上近日“緋聞”多多,他已經盯了我很久了。
“我……”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因為我其實都沒有專心聽。
這時我望向坐在後面的康建州,他竟然別過臉不看我。
以前只要我給老師逮到沒有專心聽課,他都會做嘴形小聲說老師剛才講到那裡來幫我,但是看來今天我已經被近來都表現的怪怪的他“遺棄”了
“李言一,妳剛才在看什麼?”老師厲聲叫道。
真是天亡我也!
“風……風箏……”我低著頭怯生生的說。
全班都笑起來,只有康建州,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
這時,我們班上最頑皮的那個男生舉手起來說:“老師,李言一哪裡是看風箏?她其實是在看她的男朋友凌劍秋啦!今天他們班上在籃球場上體育課,他就坐在球場觀眾席那邊啊!”說了還指一指窗外。
班上又是一陣哄堂。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臉像被刮了幾個耳光一樣發熱。
結果我就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加上聽他的嚴厲版“中學生不應該談戀愛”論。
放學的時候,受了一身晦氣的我走到康建州的面前,問:“哎!你剛才真不夠朋友,看我出糗也不幫忙。”
只見他冷冷的說:“那妳以後不要出糗就不要在上課時間不專心,盯著男朋友看啊!”然后頭也不回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就走了。
我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但是,他生氣個什麼勁啊?
從開始到現在好像都是大家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晴天娃娃是我的男朋友啊!我並沒有承認些什麼。
就在康建州一走出課室,讓我意外的那個他喜歡的有點像偶像女歌手的女同學來找我。

“妳是李言一嗎?可以跟妳談談嗎?”用水靈靈的眼睛,她看著我問
我看了看她校徽上的名字-田蜜,真的是人如其名。
這是我第一次用這麼近的距離看她,我發現她真的是個可人兒-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束在腦勺的長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堅挺小巧的鼻子還有那雙豐厚飽滿的嘴唇,看起來真的和那位女歌手長得很像。
她用很溫柔的聲音介紹自己:“我叫田蜜。”
我快快從自己的因為意外而感到的錯愕中回復過來,然后問:“呃……我知道……嗯……妳找我有什麼事?”
“妳跟康建州很要好嗎?”她問:“我聽說你們很要好,就來找妳了。”
有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難不成她誤會些什麼吧?所以康建州最近都怪怪的。該不是他們為了我鬧的不愉快了吧?于是我忙解釋:“我跟他就像兄‧弟‧一樣。”說話的時候,我還不由自主的將“兄弟“這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這時,這位美人垂了垂眼簾,說:“那妳一定很了解他。”
“我們的了解是兄‧弟‧般的那種……嗯……”說的時候,心裡五味陳雜,然后苦笑著說:“可是最近他好像因為有心事所以變得怪怪的,所以讓我好像又不太了解他了。”
可是,田蜜好像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只是兀自頭低低的用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模樣陷入沉思中。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淚盈於睫的說:“那妳可以告訴我嗎?他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孩了?”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提問嚇著了,久久不能言語。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妳可以告訴我嗎?”她又追問
“我……我不知道啊!”我誠懇的說。
這時,田蜜的眼淚掉下來了。
我頓時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哎!妳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啊?”我慌張的問。
“妳應該知道他跟我表白的事情吧?其實……都是我不好,幹嘛要試探他對我的感情?結果,我有點喜歡他了,他卻開始不理我了。所以我才想我想問妳他是不是有別的女生對他好,所以他才……才……”田蜜梨花帶雨,像說著某言情小說的對白般。
我開始納罕:這個康建州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同時,也覺得這個田蜜有點活該,幹嘛要去試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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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8: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問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妳為什麼不親自問他呢?”我奇怪的問。
這個像洋娃娃般的女生,這時就用早熟的口吻跟我說:“我想妳沒有戀愛過吧?難怪妳不懂。唉,我怎麼能問?我怕萬一他說他喜歡上另一個女孩,我怕我會接受不了。”
聽罷,我的頭開始昏了。心想:難道由我說他喜歡別的人了,妳就受得了麼?
這時,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說:“我忘了,其實妳正在戀愛中。”
我嗎?哪有?渾沌了一陣,我想起了晴天娃娃。
她是說我跟晴天娃娃嗎?
這時,田蜜語帶感嘆的接下去問:“我其實也想問妳凌劍秋其實是個怎樣的情人?他很難捉摸吧?”然后,她玩味的笑了打量了我一下,好像忘了剛才自己那麼痛苦,說:“原來他喜歡像妳這類型比較清淡的女生啊!唉!難怪我會被他拒絕。”
原來她曾經也喜歡過晴天娃娃!(我對她用的形容詞感到咋舌,也不太喜歡。什麼叫“清淡”?難道她就“味濃”了?)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當兒,田蜜又說話了。
“麻煩妳告訴康建州我明天放學會在老地方等他,等到他來為止。”這時,她似乎又想起來為什麼來找我的,帶點哀傷的說。
老實說,她哀哀的樣子還真漂亮,像漫畫走出來的女孩一樣。
論樣貌,我還真的比不上她。
也難怪康建州會想追她。
我又回想到今天自己被老師捉來訓了一頓的時候康建州竟然“見死不救”,心情頓時不住覺得有點藍。

就在田蜜走出去之後,晴天娃娃也到我的課室了。
“別對我笑,我心情不太好。”看見他我有氣沒力的說。
“我知道啊!”他調侃我:“今天好像有人被罰站了。”
我心驚:消息沒理由傳得那麼快吧?
“你怎麼知道的?” 真的好糗哦!怎麼會那麼“衰”就給他看到?
“我經過妳的課室就看到了。”他笑了笑:“我還看到老師在訓妳呢!”
這時,他清了清喉嚨,學訓導主任的口吻:“李言一,妳的數學已經很差,上課竟然還在夢遊!”然後就笑起來。
“你就看到這些而已?” 我心里暗自祈禱剛剛他們說我其實是在看他的事情還沒有讓他聽見。
“就這樣啦!難道我錯過最精彩的部份了?”他瞪大眼睛問道
“沒有,沒有!”說著,心裡暗自慶幸他沒有聽見我們班上最頑皮的男生笑我的那番話。
晴天娃娃淘氣的笑著說:“是啊!是啊!妳被“修理”的頭低低的那幕應該是最精彩了!”
“我被罵其實你也要負一點責任哦!要不是因為我在看坐在籃球場觀眾席呆坐的你,就不會看到窗外的風箏;不會看到窗外的風箏,就不會想起我小時候放風箏的事情,不會想起小時候放風箏的事情,就不會在那邊吃吃傻笑,不會吃吃傻笑就不會被訓導老師捉來訓。”我連珠炮似的不忿的說。
晴天娃娃聽了,更是笑得停不住:“哦!那麼說,追根究底害妳被訓的人是我咯?”這時他扮作在思索的樣子:“嗯?聽妳那麼說妳被罵其實是因為妳在看我沒有專心上課……可是,那不關我的事啊!妳上課就上課,幹嘛要看我呢?如果不看我,妳又怎麼會被罵呢?難道是……妳喜歡看我嗎?”
我插著腰瞪他,啐道:“誰喜歡看你?你這個人真的是不能混得太熟咧!跟我說話越來越過份咯!”
這時,晴天娃娃就突然伸手過來摸摸我的頭,我嚇了一跳。
他的手就在我頭頂,暖暖的,感覺好奇怪。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今天妳最大,就妳決定我們到哪裡去吧!”他溫柔的笑著說。
我開始知道為什麼學校裡這麼多女孩喜歡他,原來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令人看了心情都會好起來。
這時,我看見窗外天空上那些連累我被罵的風箏,心裡有了決定。
“走,我們去放風箏!”

天空很藍,風很大,真的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公園裡到處是賣風箏的小販,他們擺買的色彩繽紛的風箏正懸掛在線上嬴著風飄動;藍天也是被七彩繽紛的顏色的風箏點綴,真的是漂亮極了!
晴天娃娃是第一次來這裏,他驚嘆:“這裏真的很多人在放風箏呢!”
“嗯!”我才要跟他提議我們也來買個風箏放上天,回頭就看見晴天娃娃已經走到其中一個小販那裡買了一只特大型的風箏。
“走,我們快點去放。”他像個孩子拿著風箏向我快步走來,看起來比我表現的還急切。
“好啊!”我說。
我們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就在我們準備要將我們風箏放上天的時候,晴天娃娃突然指示我向我們的右方看去。
原來是一群看上來比我們大概小個一兩歲的少年在和一群小學生斗風箏,但是,照形勢來看,那群小孩好像佔了下風。
“哎!剛才在路上有人跟我說她跟人斗風箏可是從來都沒有輸過的;現在就有表現身手的機會了!女俠,看到人家以大欺小,是不是要楚強扶弱?”晴天娃娃揚揚眉毛說。
我看著那群小孩,說:“不要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的技術不知道還行不行,我看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這時,小學生的風箏線斷了,他們的風箏失控的越飛越遠,神情都好失望。
晴天娃娃逕自走向那些小學生,我追了過去。
“看來,你們輸了!”他向那群小學生說。
“是啊!大哥哥!”他們都垂頭喪氣的說。
“要不要再跟他們再斗一次?”他問他們。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陣,說:“我們沒有風箏了。”
晴天娃娃將手上的風箏遞給他們,說:“這個給你們。”
小學生們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問:“大哥哥要幫我們嗎?”
晴天娃娃對他們搖搖頭,面帶微笑的指著我說:“我只是提供風箏,答應幫你們斗風箏的是那個大姐姐。”
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叫道:“你怎麼可以幫我答應要幫他們?”
那時真的很想扁晴天娃娃。
可是他們好像不太願意接受晴天娃娃“盛意拳拳”的“推薦”,還用那種狐疑的眼神看著我,竊竊私語:“她……可以嗎?”
我皺了眉頭,心想:小鬼,竟敢看不起你大姐我?
我的“鬥志”被激起來了,于是殺氣騰騰的說:“來!大姐幫你們“咬”斷他們的風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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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0-2005 08: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後記:

試讀版僅連載到此爲止。

謝謝各位試讀,還望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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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0-2005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还不错。。。等我考试完再来看哦。。。
YERRRR。。。人家也好想出书哦。。。讨厌。。。梦想达不到我就自己印。。。哈哈。。。我真的打算自己印的啊。。。当然只是一本而已。。。呵呵。。。外层做精装本只要RM20多而已呢。。。加上画家哥哥的插图。。。呵呵。。。没得出书只好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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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005 09: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訂購事宜已經肯定

訂購事宜已經肯定,詳情閱一下: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 ... p;extra=#pid9482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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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1-2005 01: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想再追看下去。。。
说真的,我看完Ajane全部的小说。。全部都很好看~

给人有点梦幻的感觉,让人很想追看下去。。。。。。
要再加油哦。。我会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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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11-2005 03: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小海星 于 17-11-2005 01:52 AM 发表
很想再追看下去。。。
说真的,我看完Ajane全部的小说。。全部都很好看~

给人有点梦幻的感觉,让人很想追看下去。。。。。。
要再加油哦。。我会支持你的~


謝謝你哦!
有興趣買書嗎?這樣就可以看完了。
想買的話,可以短消息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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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11-2005 06: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己上來頂一頂,因爲不能讓它沉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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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5 10: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

请问是那个出版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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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05 05: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in_ng 于 2-12-2005 10:19 AM 发表
请问是那个出版社出版的?


臺灣-法蘭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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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4-2006 07: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你写得很好。
我看完了,看到后面的时候,
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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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2006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云 于 30-4-2006 07:23 PM 发表
呵呵。你写得很好。
我看完了,看到后面的时候,
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加油哦!


謝謝,請問你在那裏購得這本書?
是通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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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5-2006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的,原来马来西亚还买不到的吗?
我是跟朋友借的,
他的那本,是你送给他的(因为有作者的留言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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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5-2006 07: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云 于 17-5-2006 01:05 PM 发表
不是的,原来马来西亚还买不到的吗?
我是跟朋友借的,
他的那本,是你送给他的(因为有作者的留言在里面)。


你的朋友?敢問是哪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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